第二百七十六章 聲望?

作者︰瘋狂的豬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只是昨晚的丹藥費和手術費等,並不包括今後的,蔣主任臨走的時候特意讓我轉達給你,如果不想讓他們留下後遺癥,最好都留院觀察,我們也會派出最好的團隊跟蹤治療,只是…得先預存醫藥費。」

「多少?」秦強緩緩抬頭。

「兩萬兩吧,這是經過蔣主任精密的計算,得出來的數字。」大夫推了下眼楮,想當年她和蔣大夫一起進的醫署,可後者卻像坐火箭往上走,營銷手段讓人不佩服不行。

「兩萬…我一共就六萬,一晚上給我甩出去五萬六,就剩四千!」

如果說,昨天上午耿陌出現在熊全娣家里,可能是巧合。

那麼現在已經非常明顯,這個犢子算準他出現之後,自己得找人弄他。

昨晚拿錢的時候他幫著說話,實質上就是在賭博,賭自己找的人弄不過他,讓自己這筆銀子都當成醫藥費……並且他知道會所有多少可挪動資金。

這是在打經濟仗,要把自己的流動資金耗空,讓拆遷停止運轉。

如果他輸了,就會一敗涂地。

可偏偏,那個犢子贏了。

……

大夫瞟了瞟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對,可又不得不提醒,便弱弱的說道︰「先生,不是兩萬吧,是兩萬八!如果按照六萬計算不是剩四千,而是差四千!」

「我你大爺!」

饒是以笑面虎著稱的秦強也受不了這種刺激,髒話月兌口而出眼楮瞪得比燈泡還大。

自古老蔣饒過誰?

…… ……

今天早上礦區刮過一陣風,歪風、邪風!

古人用︰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來形容雪景,那麼把其中的「梨花」變成「菊花」就能充分概括這場風刮過的盛景。

礦區的人們目瞪口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揚大高手被狠人耿陌給打跪下的事。

小孩還會眨著呆萌的眼楮問︰「不過年的跪下,會給壓歲錢麼?」

有些嘴上有毛的老頭還會模著胡須,高深莫測的道︰「能跪下?神王之悍將之實力恐也如此吧!」

沒人知道傳言是從哪里出來的,但確實是一夜之間鋪天蓋地的襲來!

昨天礦區的老少爺麼兒,已經把拆遷隊堵到熊全娣家里。

他們單純的認為,如果不是老沈攔著不讓動手的話,可能以後就沒有拆遷隊這說……自己也不用再挪蹭地方。

奈何熊全娣那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在得到銀錢後,竟然主動簽了字、拆了家,起了個負面作用……由此鬧得人心惶惶。

心里在罵著礦上領導不作為的同時,人人都在心底里呼喚著能有一位救世主、能有一位替他們出頭的人出現。

恰好,耿陌的行動,無疑為他們打了一針強心劑,讓所有人心中的反拆遷心思變得活躍起來。

終于相信會所的耿總不是窩囊廢,而是一位狠人,只是沒惹怒他而已!

毫不夸張的說,如果礦區也有村長選舉,此時耿陌出任村長的呼聲要遠遠高于老沈。

早上,甚至有幾位刁民把拆遷的橫幅撕掉,拿到家里燒火。

然而,事情的主要當事人耿陌,卻並沒有飄飄然……

仍舊吃著老妹兒早上起來做的稀飯饅頭,夾起幾塊咸菜疙瘩一起咽下去。

江盈也確實受到驚嚇,只是楊韜的拙劣伎倆並不足以轟塌她的心理防線。

穿著白色短袖,一條粉色碎花裙子,素顏朝天面帶微笑的坐在那個犢子的自行車後座,她喜歡在這里笑,不喜歡在寶馬里哭。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礦區騎出來,路上對他打招呼的不下二十人,還有一些送孩子去上學的家長,告訴孩子︰「你以後要成為耿陌那樣的人,絕對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一時之間,他還成了榜樣。

騎到油柏路上就要舒服得多,至少不會再有人離很遠就喊早上好、吃沒吃,他是樂得清閑。

江盈優雅的抓住他的腰側坐著,清風吹亂了她散開的發,清純加倍。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擔憂。

別人都夸自己的哥哥、敬他是個爺麼,可這無疑中把他擺在出頭鳥的位置。

有子彈來襲,第一時間會打到他身上。

向前探了探頭,看向稜角分明的側臉,這張面孔在盈盈面前從不會掛上愁雲,時時刻刻風輕雲淡著。

可他心里承受的壓力,她卻能懂。

輕聲道︰「三十六計,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呵呵,我還以為《三國》都是叔叔看的。」耿陌笑道,他目視前方,眼神里除了笑意沒有任何波動。

單單弄垮秦強沒有意思,就像秦大腦袋說的︰小孩才講對錯,大人只看利益!

又如李利琴說的︰你現在是個虎犢子,知道從別人嘴里搶肉吃。

秦強很不幸,成了第一個被搶的人。

拆遷是快肥肉,現在的耿陌終于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這肥肉,我吃定了!

所以現在,弄秦強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礦區樹立威望!

自己做了個局讓所有人都陷入絕望,又出了個頭,讓所有人看到希望!

光輝形象自然而然確立。

相對而言,盈盈不會認為這是陰謀詭計,自己的哥哥無論對錯都是對的。

這個女孩曾經古靈精怪,如今與世無爭。

雖看似嫻靜如水,也只是這小小的刀劍城沒人能讀懂她罷了。

「你可知道曹操?」盈盈淡淡的問道。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你會麼?」盈盈沒有像以往似的適可而止,而是繼續追問下。

「會!」

耿陌猶豫片刻,視野中已經出現醫署的大門。

江盈聞言頓時沉默下來,裙擺與青絲隨著風飄揚,她低頭看著地面。

「咯吱…!」耿陌捏下剎車,停到醫署門口。

沉默許久的江盈突然笑出來,陽光下的笑臉格外動人,眼神格外清澈。

「我陪你!」

三個字不多不少,不輕不重。

這一刻,只要哥哥敢殺,江盈就敢埋。

這犢子騎在自行車上,一腳支撐地面,望著老妹走進去的背影,樸素的斜挎包是她唯一的裝飾。

身形進入醫署,又出現在窗前,對著外面擺擺手,他才一蹄子蹬出去,回家!

……

而事實上,秦強說耿陌算計他是對的,江盈說的也是對的。

短短幾個月,這犢子就能在對立的兩方勢力之中興風作浪,可謂是進步神速。

然而,這還不算完…!

…… ……

耿陌回到家後,一如往日的把上衣月兌掉,豪放的光著上身,把洗衣盆里打好水。

再把老妹昨天月兌下來的衣服和自己昨天月兌下來的衣服,全都放在里面。

搬個小馬扎,拿出搓衣板,開始洗衣服。

坐在院里旁邊沒有遮擋,落得個視野開闊,偶爾有走過的胡同的娘麼看到他居然在干這種活……都不禁啞然失聲。

在當下年代,爺麼洗衣服只有兩種可能……

妻管嚴、倒插門,貌似那種說法都不怎麼好听。

可他是個狠人啊!!!

她趕緊甩甩腦袋清掉,先不說他在君上三個月薪水能不能買下一個小院,就是身上那股爺們的勁也不可能受氣!

突然之間有些傷感的抹了抹眼淚,自己家那個臭爺麼,過了半輩子別說給洗襪子……就連洗腳水都沒自己打過。

搬一天磚賺三十兩,偶爾賺四十兩,回家還得多喝二兩酒…

所以,有能力的人,都是沒脾氣的。

自怨自艾的嘆氣,為啥我還是一枝花的時候,找對象不把眼楮擦亮呢?!

「嘩啦啦…」

听到耿陌倒水聲才想明白,原來現在流的淚,都是當初定緣時腦子里進的水。

耿陌也萬萬想不到,自己洗個衣服能讓別人發出這麼多人生感慨!

他把外衣都洗完,晾在繩子上,隨後走到屋里拿出個小盆打上清水,把盈盈的內衣內褲扔進去……

這是貼身衣物,不能在外面洗,就坐在屋里。

與此同時,礦區,胡同外,再起引起轟動。

……

事情很簡單,這次拆遷的當家人秦強,連帶著人們口中忘恩負義的小王八羔子一起出現。

有些人覺得事態嚴重了,可能要鬧大。

有些人抓著瓜子看戲,想著狠人耿陌給他倆都打跪下!

他倆出現的目的也很明確,沒帶多余的人,也沒在指揮辦公室停留,徑直奔著耿陌的家里走去…!

…… ……

秦強從來都不是一個能任人宰割的人!

在他還賣襪子的時候,進貨渠道坑了他,他就得坑客戶,反正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楊韜跑了,醫藥費也拿了,拆遷工作變得舉步維艱,他自然得找罪魁禍首要個說法……即使耿陌做的似乎都合情合理。

兩人在前方走著,後面的女人們開始指指點點……

直到他們進入胡同,這才不甘心的停下腳步。

秦強一邊走一邊深呼吸,他在調整自己的心態,現在把那個犢子碎尸萬段的心思都有。

林沖的面色則十分凝重,陌哥什麼實力他心知肚明,秦老板的實力他也一清二楚。

兩邊人馬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相差天差地別,怎麼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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