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剛剛照射在麗景山莊的平台上,好像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已煙消雲散。
肖城穿著寬松太極服已經打到收勢,頭上是青松,旁邊是石台,只不過在這寒冬里不能休息小憩。
可這並不耽誤喜鵲蹄鳴和山林間鳥語
曾濤站在三米遠外,手里抱著外套,看肖大人動作越來越行雲流水!
而周斌站在另一旁,嘴上咧出開心的笑
他看著看肖大人打完拳後,撫手鼓掌輕聲叫好同時心里也嘀咕著,這邊人帶來的拳法果然玄妙,能在這帝辛國流傳幾百年,經久不息果然還是有其道理的!
「行如流水,動如微風,妙,確實妙,我去年有幸去了趟聖城拜訪了松溪大師再看您打的這套太極拳,竟也有如此風格,堪稱已臻入化境。」周斌再度微笑鼓掌的說道。
昨夜的耿陌給他帶來震撼,絕對不亞于十二級地震!
所以後來再讓他爬上床騎在初雪身上,是絕對沒有那個心氣兒的!
他的人生目標早已定格在陽光下,這揮灑自如的肖大人身上,若還像個色中餓鬼那樣反倒落了下乘
冷落了初雪以後,他思考了一夜,也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卻仍然沒想通……為什麼大人會對那個犢子有如此態度?!
所以此刻的周斌還是很憋悶,這口氣憋在心中,可又不能發泄出來,可他又很想知道因為什麼
但有一個事情可以肯定,麻痹的自己身邊一定要有一個曾濤那樣的高手助陣!!!
想著想著周斌的目光就落在曾濤身上,眼里有了些許渴求。
……
看到肖大人打完太極拳,曾濤快步上前
每早陪著大人打太極是必修課手上拿著發熱的熱水袋放在衣服下面,也是必然的!
他把衣服披在肖城身上,向後退去,依舊站直如青松一般。
「陳松溪?」
肖城嘴里里反問一句,邁著步子不急不緩的往前走
打太極動作不急,這天堪稱寒冷,卻也能讓他頭上出現一層汗珠。
沒用周斌作答,肖城又道︰「上次我與他見面還是三年前,這個人的氣度還是可以的,不似浮名之徒。」
周斌落後半步的跟在旁邊,對肖城的話不敢反駁,點頭應承道︰「確實,現在的帝辛國越來越商業化很多沽名釣旭之輩也敢自稱宗師、大師;唯獨這陳松溪還是可以稱之為大家。」
「他?他還差了些沉澱,太急躁,想當年他爺爺陳一名才是真正大家!把太極打的虎虎生風,掌握了柔中帶剛的真諦。可惜啊沒能得到幾次指點,他老人家就已經羽化登仙了。憾事,憾事!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家,對我帝辛國也是種損失!」
肖大人說完,還輕輕的搖搖頭,看上去確實有幾分心痛
已經走出樹林,走在青磚鋪地古色古香的甬道上。
旁邊的周斌有些尷尬,到了肖大人這個位置,想法有天馬行空的不局限性還得有系統的發散思維。
自己原本想搬出陳宗師類比一下,拍拍馬屁卻沒想到馬屁拍在馬蹄子上!
後者直接搬出來宗師的爺爺,雖說言語中沒有過多不妥,可言外之意不得不讓他膽戰心驚身子漸漸矮下去幾分。
看起來即使坐下,也會把昨天成功蹭進去的挪出來啊!
周斌趕忙補話︰「確實,陳老這種國寶級的人物,離開對帝國是損失,也讓我這種太極迷痛心不已。」
三人一路閑聊著走進大廳,穿著紅色旗袍的高挑美女笑逐顏開的走過來,她手里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條白色毛巾,可謂已經服務到家。
周斌拿起來一邊走著,一邊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掉,毛巾放回托盤。
旁邊已經擺好早餐,相比較昨夜的珍饈美饌來看清淡了點,卻不普通,都是錢書德精心準備,雞蛋是仙雞蛋,咸菜是野妖豬絲炒的芥菜,包子餡也都是春季在山上挖的剛發芽的野菜,真空儲存下來的。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然換換口味著實有幾分新奇,肖城心里想詢問下這是什麼餡的嘴上卻沒表達出來,嚴格遵守著吃飯不語的原則。
周斌本想趁著早飯時機把今天的行程告訴一下
昨天的狩獵無疾而終,那今天的風土民情路線絕對是他悉心之作,也絕對有把握能把後者哄得開心。
可見到那清冷面龐,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一口一口咀嚼飯菜,連牙齒踫撞到一起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想要成為人上人,就得吃的苦中苦,一頓飯不嚼就咽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想當年為了官府的一個批文,在夏季滿是蚊蟲的時候他曾在某大佬家門口蹲守兩天兩夜,身上被咬了不下三十個紅包,也愣是沒叫一聲苦!
過程不重要,結果很重要。
「濤,車備好了麼?」
肖城放下筷子,把嘴擦干淨之後問道。
曾濤永遠守候在他旁邊,听見問話,微微彎腰道︰「車隊已經在山莊門口等候了。」
周斌听見這話蒙了,按照計劃今天還有一天,怎麼突然改變???
「城哥,有事啊?」他把手中的包子放下,硬著頭皮問道。
「臨時有點變化。」
肖城回答的異常簡潔,他也不用跟周斌解釋什麼,說完之後站起來。
「誒您有事您忙,改天我去看您。」
周斌也不敢有過多挽留,說多了反而會讓人心生厭煩。
從柳正關趕來的迎賓車隊恰到好處停在山莊門口,肖城走到門口,含笑道一句好,隨後走出門。
周斌目送著上車,離開,人還像做夢一般,剛才抬起的手臂沒放下太過突然,沒給他一點反應機會
肖城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沒心思欣賞周遭風景。
曾濤坐在副駕駛,他站在旁觀者清的角度自然能看的全面,也能想的全面。
像周斌這種老板見的多了,自然不值得一提。
讓他想不通的是
那個看起來有點沒腦子的犢子,居然能得到大人的賞識,絕對是祖墳上冒青煙!
同時他也為能打麻自己手臂的犢子,暗暗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