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蔣」醫師脖子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雙腿亂蹬︰「你松開我說!」
耿陌手上勁力稍微松了一點,再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咳咳你找蔣大夫是不?」醫師使勁咳嗽幾下,緩過來後這才心有余悸的說道︰「他他回家了。」
耿陌閉上眼楮,強忍著心中噴薄的怒火︰「住哪?!」
醫署住所內,蔣慶正哼著小曲在桌上擺著酒菜
他媳婦回娘家去了,而他今晚也約了小情人過來廝混
模模鼓鼓的腰包,今兒個算是豐收了,在醫署分了當天的藥劑提成,還得了一個五百兩的紅包。
他捋了捋頭上沒剩幾根的頭發,紅光滿面
耿陌站在樓下,他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絕美女子。
那女子正是醫署門口的那個。
她此刻倚靠在牆邊,指間夾著跟點燃的香煙饒有興趣的看著站在樓下的那個青年。
耿陌冷眼看著三樓亮著的那個屋子,抬腿走進了漆黑的樓道。
站在三樓門前,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抬起了腿,「 !」的一聲巨響,門開了!
屋內,
蔣慶嚇得一坐在地上待他看清後,又怒又怕的指著來人說道︰「你你不是你要干什麼?!」
耿陌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的餐刀,一把拎起蔣慶,攥緊了就要沖著他的大腿桶了下去!
蔣慶嚇懵逼了,揮舞著雙手沖著耿陌的面門抓去!
「尼瑪!」耿陌手起刀落,血滋了他一手
抽出來,再次一刀捅了進去︰「尼瑪!」
耿陌再次紅著眼珠子抽出餐刀,就要再次捅進去的時候蔣慶慌了!
他雙手死死的攥著耿陌的右手,眼里驚恐萬分︰「小哥什麼話說別桶了!!!」
「!」耿陌稜著眼,再次一刀桶了進去!「噗滋!」
「別桶了」蔣慶痛得眼淚鼻涕橫流︰「爺爺,你說句話行不行?」
耿陌抽動臉頰,丟掉染血的餐刀後,將手在蔣慶的衣服上擦了擦
再像丟垃圾一般把他丟到一邊,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胸膛,耿陌指著蔣慶的鼻尖說道︰「我問,你說,錯了一句屠了你!」
蔣慶看著面前的青年,瘋了一般的點頭
面對耿陌,他猶如在看修羅惡鬼般褲腿濕噠噠的,不光是血還有別的
「曹朝霞怎麼死的?!」
「曹曹朝霞?」蔣慶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老太太吧?」
耿陌沒有跟他廢話,腳下稍微用力,頓時「嘎吱—」聲響起,後者感覺胸腔像要碎掉了一般!
「啊!爺爺,您輕點我說」蔣慶痛得直齜牙︰「是吳家輝讓我這麼干的是他啊!」
耿陌松開了他,如看螻蟻一般看著他︰「我再問你一句,老人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推進搶救室人就沒氣了。」蔣慶躺在地上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生怕說得慢了一點︰「當時我接到了吳家輝那王八蛋的蟲話,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
「停!」耿陌極度厭惡的盯著他,眼神里不帶一絲溫度。
「帶我去!」
見耿陌松口了,蔣慶也終于松了口氣
蔣慶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滿頭大汗的扯下餐桌的台布綁在自己腿上再扶著桌子,義憤填膺的從衣懷里掏出那兩個紅包遞給耿陌︰「你看他給我的錢我都沒用,我TM準備明天去報官的!」
耿陌斜眼瞅著桌上另一把餐刀︰「你走不走?」
蔣慶嚇得一哆嗦他面前這可是敢殺人的主啊當下他不敢遲疑,單腿蹦著就要跟耿陌一起出門。
「別費事了!」耿陌伸手抓起蔣慶,橫擺著抗在自己的肩頭,大步向外走去。
到樓下的時候,耿陌又瞧見了那個黑衣女子。
不過他依然沒當回事順著蔣慶所說的方向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耿陌的不當然倒是沒什麼可當蔣慶瞄到後面跟著的那個女子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心里反復咒罵吳家輝,一萬遍都不止!
踏馬的
什麼眼神啊?!
不是說沒背景嗎???
怎麼連刀劍城的正邪不分的利姐都TM驚動了?!
「唉!」
蔣慶無力的垂著頭,與其面對身後這個說句話都能讓刀劍城震三震的利姐?!
他寧願在家讓耿陌給自己桶死了事!
這太踏馬嚇人了!
順著門前的巷子,耿陌扛著蔣慶一路走過無視周邊路人異樣的眼神,再穿過兩條馬路終于來到吳家輝家宅門口。
看著漆紅的大門耿陌遲疑了一下。
這周邊住的都是北山礦廠的工人而今晚他只想給老人要個說法!
至于其它無關人等耿陌並不想大開殺戒!
「敲門,」
耿陌冷冷的說道︰「說錯話屠了你!」
「誒」蔣慶獻媚的笑道,滿腦門汗的一瘸一拐走到朱漆大門前,「咚咚咚」有節奏的敲起了門。
好半天,熊全娣那獨有尖銳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誰呀!」
「我,老蔣啊!」門外蔣慶扯著喉嚨喊了句。
耿陌側著身子站在了牆邊一抬眼,又看見不遠處的女子。
耿陌對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但就在此時,院內傳來了腳步聲
「嘎吱——」
大門裂開了一條縫吳家輝穿著厚實的睡衣,在里面抻著脖子問︰「啥事兒啊?這大半夜的?!」
「你把門開開,我找你有點事唄。」
「嗯?」吳家輝透過門縫謹慎的打量著蔣慶,當他看到後者褲腿上有血跡時,鄒然一驚就要關上大門!
說時遲,那時快!
黑夜中,耿陌豹子一般沖了出來,抬腿就踹開了大門,一伸猿臂先是抓起了蔣慶,再一閃身進了院子,跟拎小雞一般薅住吳家輝的脖子,讓他不能發出聲音!
吳家輝眼鏡都掉到了地上,他雙手掰著耿陌鐵鉗一般的手掌卻白做功夫。
耿陌一手抓著一個,大步向著亮燈的里屋走去
而一路跟隨耿陌而來的利姐
此刻,她抿起小嘴笑了笑,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跟著耿陌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