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陌低下頭,再次瞅了瞅胸口的那朵小黑雲,他突然覺得有一種奇怪的異樣。
算了!
愛咋滴咋滴吧!
耿陌赤著身子從蒸浴室走了出來,接過服務員遞上的浴巾圍上。而二胖和小飛則早就躺在大廳的浴池中,吃著水果點心吹著牛逼。
耿陌走到水池邊蹲下問道︰「小飛,你叫了哪些人?」
「啊?前幾天給你捐款的都叫了啊。」
這會兒.陳小飛坐在大浴池里也有些小迷糊,仿佛這一切都不那麼真實,他得認真的消化一下。
二胖斜眼瞅著陳小飛那樣賊賤一笑︰「小飛約好的是明天下午,定在麗景國際大酒店,對了,這小子叫上了咱班上好多個女同學,他還特別叫了薇薇哦。」
其實叫誰耿陌都不太在意,順手拿了個架上的暖濕巾,擦了擦吧臉,耿陌打趣的說道︰「小飛,你還惦記著薇薇,對不?」
「沒沒有。」
「屁,他能有那個膽兒?」二胖翻了翻白眼蔑視的說道竟絲毫沒琢磨出他自個的出息。
小飛干脆不搭理他倆,用腳撥拉了下水底那有些玄幻的噴水柱,心里感嘆著,這水之夢搞得真特麼牛逼,舒坦啊。
「二胖,你是不是該把你那小歌廳的工作給辭了啊?」耿陌笑吟吟的看著他,從台子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嘩啦—」二胖在水里站起身來,默不作聲。
他像一座行走的肉山,在水波劇烈動搖中,二胖很有氣勢的走到浴池邊,接過耿陌遞過來的煙,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這貨平時愛擼串,更酷愛冰啤酒,而且一喝就收不住,一天到晚顛著個大肚子簡直沒誰了。
所以,他這個二胖的名號也倒是實至名歸。
「驢哥,你別管他了,他是不會走的。」
「為啥?」
「還能為啥?」小飛賤嗖嗖的笑著,跑過來小聲的在耿陌耳邊嘀咕了幾句。
耿陌轉過頭去瞪大眼珠子看著二胖︰「真的?」
「嗯。」二胖點點頭,沒有否認。
「嗯,你喜歡就好,哥麼挺你!」
「呵呵,行!」二胖憨憨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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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仨洗完澡後跑樓上餐廳酒足飯飽,又點了不少啤酒還要了個總套斗起了小地主
忙乎了一天了,不多會仨兄弟都有些乏了累了,套房里床多房間多,哥仨一人找了個房間倒頭就睡。
晚上七點多,二胖一咕嚕爬起來,稍微洗漱了下,就去歌廳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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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起身的太陽,把整個江都照的透亮,不管昨天經歷了什麼,醒來後,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二胖昨晚很豪氣在帝豪大歌廳給依依定了個房,開的是豪包,叫上經理老總什麼的一起大干了一場,小費刷刷刷的給,那叫一個大氣啊。嗨到半夜快兩點的時候,他又扯著歌廳的一幫子妖魔鬼怪去夜市宵夜,搞到天邊兒快亮堂的時候才散了場。
臨分開的時候依依羞澀的抱了他一下,又嘴對嘴跟他親了好一會。
二胖激動的抱著她︰「我們去開房吧?」
依依輕輕的推開,又認真的瞅了瞅二胖那油膩的大嘴唇子,心里默默的膈應了一下,皺起了她好看的秀眉.嬌笑著說︰「鵬哥,那啥人家今天那個不方便啦,那個來啦下次好不好啦。」
二胖︰「!」
迷迷蒙蒙打了個的回到水之夢,二胖關上門心里頭太惦記依依了,趟床上眯著眼打了一個世紀夢幻的戰斗機隨手擦吧擦吧往肚皮上一糊,倒床上鼾聲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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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兒.陳小飛也紅著個眼楮也爬起來了,他昨晚可是興奮了一宿,再一想到耿陌說今天要去買車,他就更興奮了。
為啥?
仨兄弟只有他是有照照的人,驢哥說要買車,那他能不興奮嗎?
可誰又能想到,身負血海深仇耿陌苦苦尋不到的蹤跡,竟然在這個早晨,提前開始了復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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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一屋子酒氣加腳臭味還有那說不出來的味兒燻得耿陌剛進門就倒退了一步。
見二胖睡得跟個豬似的,耿陌笑了笑也沒叫他,順手關閉了房里的排風扇,走的時候還輕輕關上了門
耿陌與小飛二人走出了水之夢後,肚子餓了,就四處找地兒過早。
實在沒找著,就找人打听了下,隨後向不遠處的胡同里走去。
走著走著,耿陌突然停住了腳步,街邊圍著幾個人,地上有個破木板子,上面半躺著一小姑娘。
倆人走上前去,看著看著,耿陌便覺得有些個揪心。
那小姑娘太慘了,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渾身透著一股子餿味,臉上滿是燒傷的痕跡,原本白女敕的小手髒兮兮的還異常向後彎曲著
「真可憐!」
「是啊,這誰家的小娃真造業,唉!」
「別說了吧,丟點錢走吧,咱還得上班呢。」
耿陌咬了咬牙沒說話,從人群中擠到前面,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紅票子,輕手放到了小女孩身前的破瓷碗里。
「走吧。」他低聲對小飛說了句,轉身離去。
「哎呀,這誰家的小伙啊,真有錢啊!」
「也許是富二代吧,你看長得多精神,氣質也不錯,嘿他丟這一把能有小兩千了吧。」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听見」一戴眼鏡滿蠻靦腆的小哥,看著那有錢公子哥離去的身影,扯了扯他對象,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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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散去,幾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快速走到殘疾小女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