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五 交心交面

這天晚上,洗完了澡的我光溜溜跳到床上,同樣香噴噴的巧嬤嬤已經靠在床頭等著我啦。

宮女們回避退下,閉上了寢殿的門。

這是我每天最輕松甜蜜的時刻,若說此一時是小孩的舉動,小幼化的人格,我並不十分認可。人到底都是復雜的。

這一番操作下來,對我相對于充電。

我撲過去掀她的寢衣,兩只大白水蜜桃彈了出來。

正要下嘴噙住,她用手擋了,「不能再吃了,你大了,會被人誤認為有磨鏡之好。」

我嘟嘴︰「原先吃的時候也不小啊,現在都成習慣了卻又要人改。」

「實在要吃,給你擠到杯里。」

「不,就這樣最新鮮甘美。」

巧嬤嬤頭一歪溫柔的看著我,「非要這樣吃,嬤嬤得罰你三個巴掌。」

我噌地抬起頭,「為啥要罰我?」

她眼中堅韌,但只把話說了半句——「有的事你做的不太恰當。」——又解釋——「是你自己說的吃女乃的時候只是小菟子不是小皇帝。」——這些話完全沒有觸到我的逆鱗。

我怔了一下,但又不願放掉吸食能量的機會,手指便不自覺的在我的「食物器皿」上觸了觸。

她笑著坐起來,把我從她的身上搡下去,我趴在她身旁正彷徨著,她一只輕柔的手就放到了我的小臀峰上。

我突然覺得,她這樣的手拍下來,還不就是搔癢癢嘛。

然後我就放松的趴好了,聞著室內的燻香,微微閉起眼楮。

一開始她的指尖只是劃過我的肌膚,但覺得經過的地方微微發熱,如電流般分散出去,身上排排的毛孔也一開一合,皮表不由得微微收緊,身體內有一種本初的躁動,瞬間的滿足,和深入的干渴。

但這不是虎狼之詞,人心的深層總有個洞。似乎總想找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去填滿它。或者偶然被什麼填滿片刻。

「你想好了啊?不後悔?」

我輕嗯了一聲。

我感覺到她抬了手,然後——「啪」——輕輕的一聲——肉彈了彈——像用勺背擊打了果凍。

疼痛像絲線那麼絲微,在膚表灼了灼,極快的,像是發散了,又像是在那塊肉上永遠留了個印子。

第二下拍在左邊,兩塊印子對稱了,好像心的天平也正了。

停頓的時候我深吸了口氣,在拍打之後不由得挺直伸長的身子摩擦著滑膩的床單,又帶給我一個激靈——我的兩只腳踝在一起搓了搓。

見我不動了,姍姍而來的第三下才脆生落下,落在了第一回的右邊。——心的天平又歪斜了。

這樣的懲罰哪里是懲罰,明明是按摩,是集中了溫柔與專注的獎賞。但由頭還是懲罰,現在,懲罰結束了,她的一只輕柔手來回揉著,像是在撫平水面的波紋。

淺到不能再淺的粉紅退了,她把我摟進被窩,是時候得償所願,享受我的享受了!我拱過去,吸血鬼般發動起來,一只口如醉如痴,吸盤般連在了獵物爆汁的口子上,預謀著把她吸成個空皮囊。

可就這一剎,我的鼻子一酸,松了泉口,嚀的一聲哭了。

咽咽咽咽的哭。

巧嬤嬤  的笑,「這是怎麼了,被打哭了?又不疼。」

我嗚嗚的說︰「打的太輕了。」

她的笑聲放大,「怎麼,還得把打爛了才好?」

我搖頭甩淚︰「原來還有這麼輕的,還能這麼輕的……」

她撫著我的頭發︰「嬤嬤知道你的意思了。責罰有時候不在于疼痛,在于羞恥。書上不是寫了,君子恥之,小人痛之。」

我抽搭著鼻涕︰「不羞恥,還怪舒服的。」

她仍然笑著︰「不羞恥你哭什麼呀?不羞恥又委屈什麼?」

我撇嘴拉腔,嚀——,「是委屈,自從當上皇帝以來都委屈……」

她嘆口氣︰「哎,哭出來就好了,這麼多天來嬤嬤都看著呢,你緊繃著弦兒,釋放出來了,就好了。」

我伏在她的心口上,軟軟的胸脯和我軟軟的耳朵以及軟軟的頭發,世界也變的柔軟。

她拍著我的背︰「能答應嬤嬤一件事嗎?」

我點點頭。

「明個兒去李府看看蘊哥兒,你可是真的傷著他了。」

「那他要是給我尥蹶子,把我趕出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不會的。嬤嬤陪你去,到時候他要是甩臉子,咱們扭頭就走。這總成吧?」

「那好吧。」

為了展現皇帝的威儀,我還是一身男裝,也沒有給李成蘊備什麼禮物。

倒是巧嬤嬤準備好了一匣子上好藥材,一食盒新花樣點心。她輕聲說,「哪有去探病不帶東西的。」

去到李府,李夫人的狀態已好了太多,笑著把我們引到了李成蘊房內。

床榻上,他的右手被牢牢固定在一旁,兩只腳高高翹著二郎腿,一股子躺不住的架勢。

見我進來了,他把看著的話本直接蓋在了臉上,仰面裝死。

李夫人過去叫他,「陛下來了,醒醒!你娘子回來了!」

巧嬤嬤招呼宮女把禮物放在桌上,道︰「這是陛下對她郎君的心意,自家人就選了些體己之物,不消什麼花里胡哨的。」

後頭她們聊她們的,我輕輕走過去李成蘊的床邊。他看了我一眼還是將臉一歪,冷冰冰的。

我說︰「再躺兩天,躺兩天就可以下地多走走,把手臂掛在脖子上。」

他沒說話。

我抽了張圓凳過來坐下,上身伏在他的床邊,臉頰貼到了他的床單上。像是能通過床單感知到他的深層情緒。輕聲說︰「阿嘟,我這不是半路收手了麼,本意並不想弄傷你的。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樣。薛莫早前在洛陽城樓救過我,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百般安慰我,用盡所能的逗我開心。所以,我是感謝他的。」

「他雖然是先帝的特使,也是太子起事案的幫凶,但對于我來說,他罪不至死。我現在是小皇帝了,想赦免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卻依舊那麼難。」

「所以,你那一拳頭即使打在他的臉上,也不會太過嚴重。可是你當時的言行舉動激怒了我。我這個皇帝做的再傀儡,也是想要體面和威嚴的。眼下事事受阻,事事爭斗,非大開演武場不可得。一言九鼎、君無戲言這樣的詞在我這里成了個笑話。就連你也不理解我,也不幫著我點,還在他們多人面前枉顧了一個皇帝。」

「哎,這些話我只能小聲的告訴你一個人。老話兒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如今更糟糕,是再苦再難都得往肚里咽,沒得說出來討人恥笑。也莫說別人了,就連自己都覺得恥辱。」

我直起了身子,「好啦,也來看過你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你好好在家養著吧。我出門前隨便掃了一眼今天新呈送的文書奏折,有一本寫著今年給東突厥的貢銀又該交了。呵呵,憑什麼向這幫北夷子伏低做小啊。我先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我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起身帶著巧嬤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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