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兩手撐在自己大腿上,緊張又乖巧的「嗯」了一聲。
黎顏仔細的擦拭掉傷口里的沙粒和塵土,傷口鮮艷的一塊。
黎初一打幾的時候確實佔上風,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受傷。
只是對比那些倒地哀嚎的人來說,她的這些傷口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忽地一陣針扎般的刺痛襲來,黎初「嘶……」了一聲。
黎顏立馬听了下來,抬眸看她,「很疼?」
對視上眼前人關切的桃花眸子,黎初的脖子往後梗了梗,面頰微紅。
她頗有些慌慌張張的搖頭,腦海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短發兩側翹起來的小揪揪一甩一甩的,有點萌。
「沒!不疼!」這種程度她完全可以忍,只是剛才確實是下意識的嘶了下。
話說……
好近……
真的好近……
尤其是黎顏開始給她處理臉顎上的小擦傷的時候。
近到呼吸可聞。
黎初的眼神閃爍起來。
好像還能嗅到姐姐身上獨有的味道。
糖一樣甜,羊女乃一樣糯,玫瑰一樣馥郁迷人。
好像有點矛盾,卻巧妙的糅合在了一起。
很好聞……
聞多了甚至有點上癮……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看著那縴長卷翹的濃密睫毛,看著那白瓷溫軟的皮膚,看著那專注宛若琉璃的眼眸。
看那五官流暢漂亮的稜角。
弧度很柔。
真的。
好溫柔……
好像能輕而易舉的將人給溺死在里面,卻也甘之如飴。
給她上藥的時候都小心翼翼,仔細的把控著力道。
她以為的奢望,好像到如今,已唾手可得。
她真的可以相信嗎?
她可以去觸踫嗎?
會被狠狠推開嗎?
會被戲弄嗎?
看著眼前的人一心一意的模樣。
黎初忽然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緊繃的神經以及肌肉放松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
眨眨眼楮,眼前的人還在。
是真的。
黎初抿唇的時候微揚了下頭,眼眶一周沖涌上酸澀的濕意來,她想哭……
喉嚨也開始泛賭,梗塞不已。
死死的捏住手指才堪堪忍住。
她姐是什麼時候開始親近她的?
好像是在去白金帝國將人接回來的那一天。
距離她享受這種姐妹親情的滋味,相聚的時光有多遠?
好像是五年,又好像是六年,記不大清了……
她今天差點著了吳皓龍的道,那一刀捅過來,算算位置應該是逼近她的胸口。
她就算不死,也會重傷的躺在ICU等著搶救。
她以為她避無可避了,可是這個人就好像是從天而降,忽然就出現在視野內。
出現的那麼及時。
擋在她面前的身影又是那麼的高大……
溫暖又可靠,令人一下子就安心了下來……
上一次被這人保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好像也是五年以前……
她不僅保護她,還保護那時還沒能擺月兌自閉等疑難雜癥的黎君霖不受到任何的欺負。
她跟三弟長的尤其的像。
毫無壓力的扮演著「黎君霖」為自己的親生弟弟教訓那群校園施||暴|者。
她護短極了,知道自己親弟弟被欺負了氣得眼楮發紅,二話不說便沖了出去,是拼命的架勢。
她如此愛她的家人,她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想要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