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狗眼看人低

作者︰若凡飛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滿懷著疑惑的秦凡和雪梅回到皋安。

若馨和若靈領著小若磊坐在山牆下,眼巴巴地看著巷口,看到爸爸媽媽的身形出現時,一個個哭歪歪地跑過來,撲在他們的懷里,埋怨他們為什麼不帶她們去玩。兩條小女乃狗也在旁嬰嬰地叫著。

「女乃女乃呢?」秦凡奇怪地問道,即使老爸在店里,老媽也會在家照看孩子的。

「女乃女乃睡著了,她好像生病了。」小若磊女乃聲女乃氣地說道。

秦凡急忙放下他就往家里跑去,雪梅跟在後面,三個孩子和二條小狗,呼啦啦地跟在後面。

「媽,媽,你怎麼了?」剛進屋,秦凡便焦急地喊道。若馨若靈和若磊趴在床邊看著女乃女乃。

「回來了,我沒什麼,就是有點累。」秦媽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看到兒子焦急的樣子,緩緩地說道。

「你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到醫院看看?」秦凡仿佛沒听進一樣,仍舊焦急地問道。

「到什麼醫院,跟你說了就是有點累,你們啊,小的小吵,大的也吵。」秦媽忍著難受說道。

秦凡讓雪梅把孩子和狗都帶了出去,拉著媽媽的手,輕聲問道︰「媽,有什麼情況,我們別硬挺著,該到醫院就不能耽擱。」

「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頭暈得很。」秦媽捂著額頭說道。

「你藥吃了沒有?」秦凡突然想起什麼,急急問道。

「嗯這幾天忙得忘了吃了。」秦媽被兒子問得有些難為情說道。瞥見兒子要開啟嗦架勢,忙道︰「你把藥拿給我吃了。」

服侍媽媽吃完藥,秦凡還是忍不住叮囑要定時定量服藥,自己的身體不注意,就是對家不負責任,就是對孩子

「你出去,讓我睡會。」秦媽不耐煩地指了指門

「媽是怎麼回事?我看她臉色不太好。」見秦凡出門,雪梅迎上來問道。

「這幾天沒吃藥,血壓上來了,我也是昏了頭,這幾天忘了監督她服藥了。」秦凡自責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比他們要好多了。」雪梅拉著他的手安慰道,她說的他們是高中的男生,過年期間湊在一起打牌,幾天幾夜不回家,各自的老婆都找到雪梅這里。

反觀秦凡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安安靜靜地陪著老媽老爸、老婆孩子,除了去老師和親戚家拜年,幾乎那兒也不去。

秦凡拍了拍雪梅的手,猶豫地說道︰「等若磊再大一點,我們想辦法讓他們到省城或是上海上學。」

「為什麼?」雪梅奇怪地問道。

「大城市的教學質量要比小城市好多了,這是一,第二也讓媽多多休息」秦凡解釋道。

雪梅有些猶豫,遂問道︰「好是好,可平時我們都忙,誰來管他們的生活和學業?」

「不行,孩子們哪兒也不能去。」不知什麼時候秦媽站在門口,听到他們的議論,堅決反對道

應吳玉的邀請,秦凡到最近新開的避風塘茶社會面。

皋安城面貌近十年來沒有大的變化,可人們的生活習慣跟風大城市的步伐一點也不弱,大城市里的娛樂方式,這里一點也不少。

位于人民路和梅山路交口的避風塘,幽靜清雅。

「凡子,這邊。」吳玉站起向剛進大門的秦凡招招手。

「現在發達了,金項鏈都變粗了。」秦凡看到吳玉的扮相開玩笑道。

「我讓他別帶,他就是不听。」吳玉旁邊的衛虹曬笑道。

「你不知道,現在這世道就是狗眼看人低,沒有這家伙三,一個二個的都不把你當回事,我也是沒辦法。」吳玉叫苦道。

看著這兩人的言語和表情,秦凡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滾過床單了。

女人的敏覺讓衛虹看到秦凡眼神中的猜測,不禁紅了臉道︰「你看秦凡可帶那些金兒鑽兒的,我可沒見有人看不起他。」

吳玉一听衛虹又把他跟人相比,心里很是不舒服,酸酸地笑道︰「凡子是誰啊,他就是月兌光了,也沒有人敢看不起他!」

心里好笑的秦凡敲敲桌面︰「你們倆口子鬧矛盾,也不要埋汰我啊,我招誰惹誰了?」

「誰跟他是倆口子!」衛虹「呸」道,紅著臉去喚服務員上茶水與果盤。

「哎,我說,你不是讓我來看你們秀恩愛的?」秦凡玩笑道。

「不是,兩件事,一是我問你,自從阮婉晴住在那兒,你可從來沒去看過她,你這是不是有些薄情?」吳玉遞來一支中華問道。

瞬時心情不好的秦凡點燃香煙,吸了兩口道︰「有些事不好跟你說,現在她有她的生活,你說我們經常去打擾是好事嗎?」

「說那麼多沒用的干嘛,你不就是怕受刺激。」吳玉撇了撇嘴說道。

「第二件事是什麼?」秦凡不再和他糾纏,直接問道。

「鮑子,你可還記得?」吳玉問道,秦凡點了點頭,那天發生的事記憶深刻,在場的人和事怎麼會不記得。

「現在鮑子在這里也沒什麼活,想到省城或大城市里討活,托我問問你,去那大城市好點。」吳玉把鮑子托的話說了一遍。

「鮑子跟我也太見外了,有什麼話不會直接跟我說,還要你帶話?」秦凡搖了搖頭說道。

「誰不知道你是大忙人。」回到座的衛虹笑著插話道。

秦凡想了想︰「讓他去上海吧,現在那里缺施工隊,正好董敏在那也可以照應些。」

吳玉點點頭,接著撥通電話給鮑子把話帶到。

「就這點事,電話里說不就行了嗎,還」秦凡笑道。

「不是大伙兒想見見你,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吳玉翻著眼說道,衛虹有些不適應他們的談話方式,忙圓場道︰「我們同學都想聚一聚,每次都差了你,這不,邀請你的任務就落在老吳的身上。」

「現在班里的同學越來越難聯系了。」吳玉搖頭道,現在高三班的同學聯系人默認是他,每每從外地回來的同學,想見見其他在本地的同學,大都先找吳玉

「你們二位就這麼著?」秦凡忍不住問道。

「這輩子就這麼著吧,我心里有她,她心里有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吳玉說罷,扭頭對衛虹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誰心里有你,看你得瑟的!」衛虹紅著臉推著他嗔道。

「差不多得了,你們當我是空氣?」秦凡玩笑道,這吳玉也是千辛萬苦抱得美人歸。

「凡子你說當年早早答應我,何止于」

「吳玉!」衛虹被挑起心里的傷疤,惱怒地拍著吳玉的嘴。

「現在也不遲啊。」秦凡不明所以地說道。

吳玉搖了搖頭,衛虹也默不作聲。二人都顯出難色

「秦凡你是怎麼長的?怎麼越長越回去了,你們看他是不是還跟高中時一樣。」鄭慧慧指著秦凡對旁邊的大嘴湯奕和柳曉英說道。

「你們也一樣啊,我可看你們都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秦凡貧嘴道。實際上這些女同學們,結了婚的和沒結婚的,生了孩子的和沒生的,都是有著極大的區別。

「喲,喲你這張嘴,雪梅怎麼放心把你放出來的?」湯奕話里有話地嚷道。

在場的人有反應快得,不由得哈哈大笑

同學會,本來是聚在一起,敘敘舊,聯絡感情。但隨著聚會的次數一多,有些人,參加聚會的動機就不純了。有的想利用同學關系,撈好處;有的想在同學會中出風頭,享受「被仰慕」的感覺。

這也是秦凡和雪梅慢慢減少同學會次數的原因。

聚集在一起,吃飯喝酒成為了「重頭戲」。那些挨個敬酒的,往往自我感覺良好,「拍著胸脯」對同學許下「承諾︰」有事盡管找我「。可就這麼一說,當了真的人,結果找去,往往踫了一鼻子灰。

那些敬酒只會找都會「挑三揀四」的人,眼中看到的不再是昔日相處的同學,而是能夠幫助自己的「貴人」。「不醉就是看不起」、「不醉不歸」,聚會的最後,成為了一場場目的鮮明的「飯局」,「做局」的人樂在其中,不知情者則成了傻傻的「局外人」,一種強烈的「被排擠感」襲來。

原本難得抽空和家人在一起,但發起組織同學的人往往以「強制性」命令來「邀請」,不去,仿佛就是對這麼多年同學情的「背叛」,給人一種深深的「被綁架」感。

這樣的聚會還越來越「正式」,各種「致辭」,各種「講話」,各種「分享」,都拿到台面上來,本來是傾訴話友誼,卻也成了挖空心思「作文章」,讓人不勝其煩。

從高中畢業已有十多年,酒桌上有的從政做了鄉長、科長或是什麼長的,有如吳玉和秦凡一樣從商的,也有混得不如意的同學。

也有的是抱著︰「同學會同學,拆散一對是一對。」

「哪些人去了?」雪梅推了推有些喝多的秦凡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嗎,那個大嘴不都向你匯報了嗎。」秦凡嘟囔道。

「我要你說。」雪梅又推了推。

「你怎麼不去?你去了不什麼都知道了嗎?」

「我才懶得去呢。」雪梅撇了撇嘴道,自己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願參加同學聚會了。

她不知道的是︰單純的聚會是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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