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吧。」威廉揉了揉自己已經僵硬的腿，他現在實在是走不動了，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在這段時間內，他也只不過是喝了一點點水和吃了一點食物，他現在確實沒辦法堅持下去了。
「那就先休息吧。」安德也喘著氣說，「確實很累，不過我們應該就快要到了，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他的情況怎麼樣？」威廉一邊喝著水一邊向安德詢問。
「我又不是醫生。」安德皺著眉頭說，「不過看樣子情況也應該不會太好吧，但是撒旦絕對不可能殺了他的，因為如果加百列死了，那他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說現在至少可以確定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啊。」威廉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這倒是讓人感覺蠻幸運的。」
「只是對加百列而言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安德嚴肅地說道，「可是葉想不一樣，他只是個人類，加百列可是個真正的天使，而且還是大天使長，他們兩個人的情況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你是說葉想很有可能會比我們想象的情況更糟糕嗎？」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那里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安德搖了搖頭說，「根據雷諾先生的命令，我們絕對不能和他們聯絡，這樣子也是為了讓我們的行動更加隱蔽。」
「但是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任何追兵，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猜到到底發生什麼了吧？」
「他們去追雷諾先生了。」安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我們的的確確很幸運，如果他們選擇來追我們的話，那麼情況可就會變得很糟糕了。」
「他們能贏嗎？」
「雷諾先生不會輸！」安德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每當我們陷入絕望的時候，雷諾先生都一定會出現的，他代表著希望，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輸的！」
「那可不一定。」威廉抬頭看向天空說，「就算是雷諾也曾經輸過吧，他不是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嗎？沒人會一直贏的，就算是像雷諾這樣的人也有可能會輸。」
「少說些喪氣話吧！」安德最討厭的就是威廉每次說這些喪氣的話，「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悲觀呢？就好像你一直以來都是在絕望當中戰斗的一樣。」
「因為我正是在絕望當中戰斗的呀。」威廉看著安德說，「你不知道曾經的往事，但是你的老師是知道的，我們最後分道揚鑣，但我仍然和你的老師是朋友。」
「你確實已經說過好幾次這件事了。」安德蹲子說，「你說過會告訴我真相的，現在可否先告訴我一些關于我老師的往事呢？」
「你的老師和我的性格完全相反。」威廉在提到安德老師的時候露出了微笑，「我和他在一起訓練的時候就彼此不對付了，他總是滿懷熱情，而我則對于所有的訓練項目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于是這樣的我顯而易見就成為了眾矢之重，他們理所當然孤立了我，有時候甚至動手欺負我，但我還是一聲不吭，因為在我眼里他們所做的事情也是那麼無聊。」
「你過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安德听到完他所說的事情緩緩開口道，「為什麼要這樣？」
「我七歲的時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十二歲那年又失去了自己的母親，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眼前死去，那時候的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我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無聊了。」威廉看著安德說，「這無聊的世界中，我只是渾渾噩噩地存活著，要不是我恰好被拉杰爾發現了，那麼或許我也會在這無聊的世界中悄悄死去吧。」
「有些跑題了。」威廉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緊接著說，「還是繼續說說你老師的事情吧。」
「在所有人都不想搭理我的時候，只有你的老師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就是克里斯。」威廉笑了，每當他提起克里斯這個名字時他總是會這樣微笑。
「克里斯並不在意其他人是怎麼說我的，他只在乎自己的想法。于是他成為了我第一個朋友，我本來已經不打算繼續訓練了，而因為有他，我才能堅持下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天賦非常高，別人需要訓練一周的東西，我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可以完成了，于是我被人們稱為天才，而之前欺負我的那些人也轉而來討好我了。」
「你是怎麼對他們的呢？」安德好奇地問。
「我並沒有理睬他們。」威廉笑道，「我壓根連和他們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唯一能夠和我談心的人就只有克里斯一個，我們是對彼此最為了解的存在。」
「你的老師很強。」威廉對安德說道，「尤其是他的狙擊能力，雖然我的其他各方面都比他強，但只有這個，我永遠都沒有辦法比得上他。」
「我知道的。」安德提到老師時也顯得非常自豪，「而他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我，我現在不僅僅是一個人在戰斗，我是連帶著老師的那一份在戰斗著。」
「沒錯，而且很明顯克里斯並沒有看錯人。」威廉說，「雖然說出來可能有些怪怪的，不過你不愧是他的學生。」
「你還沒有把重點說完呢。」安德追問道，「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們一起加入了BPRD，並且也被分在了一個小隊中。他在幾年內就成為了隊長，而我那個時候則是他的副隊長。」
「你說什麼？！」安德被威廉所說的話震驚了，「這不可能！我查遍了所有的資料，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你們曾經在一個小隊待過，更別說你是他的副手了。」
「你當然查不到了。」威廉露出了玄妙的笑容，「你可能有些誤解我說的話了，我所指的小隊可不是普通的行動小隊呀，那是拉杰爾所創立的特殊行動小隊，你可以類比成現在的X小隊吧。」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也有和現在X小隊一樣的存在嗎？」
「有，但也不完全相同。」威廉回答說，「因為我們並不是有著指定的任務，我們只不過是集結起來以應對突發事件的，不幸的是恰恰是那件事摧毀了我們所有人。」
「告訴我是什麼！」安德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但威廉卻突然間沉默了下去。
「已經說的夠多了。」威廉從地上站起身來，「我說過會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的，但不是今天，至少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一部分，不是嗎？」
「好吧。」盡管對于此有些不甘心，但安德也很清楚自己在此之前也強調了不過只是問一些關于他老師的過往。「我會一直等著你把真相告訴我的。」
「在那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先快一點完成任務吧。」威廉將加百列背到了背上，「接下來這段路換我了，快點出發吧！」
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