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谷中已經開始響起了喊殺聲,五大騎士團的團長各自帶領著他們的團員開始訓練,尤其是在這種大戰前夕,強度適中的訓練是絕對必不可少的,因為這可以讓戰士保持一個比較好的心態和戰斗水準。
伯特就是被這些人的喊殺聲叫醒的,伯特看看自己的周圍,一開始還以為是城邦那邊打過來了,但是仔細看了看發現了自己躺著的那塊石頭依舊是完好,再看看周圍的人全部都遠遠地繞著自己的位置。
雖然這個山谷非常大,五大騎士團之間的實戰訓練也能施展開,但是卻也是因為為了繞開伯特所在的位置,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伯特不好意思的起身離開,看到了正在一旁休息的韋爾伯說道「你們怎麼不喊我,這樣練著不難受啊。」韋爾伯說道「打仗哪有舒服的啊,況且,這樣也是一種訓練,戰場怎麼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什麼都順著你的心意來。」
伯特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伯特的話音剛落,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陣的爆炸聲。只見伯特的從昨天躺倒剛才的那塊石頭,直接變成了碎塊,然後是粉末,至此整個山谷之中就沒有任何一塊完整的石頭了。
韋爾伯看著那些奮力攻擊那塊石頭的同僚們,笑了笑,伯特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看著這些人昨天確實是有些憋屈了,估計是把那塊石頭當做是自己了吧。
伯特看著那些士兵,尤其是那幾個團長和副團長那興奮的樣子,對著一塊石頭狂轟濫炸,各種魔法的光輝閃耀,劍氣縱橫。一瞬間不止是石頭崩飛,地面也直接陷入好幾米深,就在這一瞬間之後,所有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又開始之前的訓練,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伯特看的是眼楮都睜大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不至于吧,昨天我也沒有下重手啊。」
韋爾伯看著稍微有些郁悶的伯特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說實話,剛才要不是伯特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也想出手了。伯特轉頭看著他,韋爾伯說道「伯特閣下,讓這些士兵把情緒宣泄出來是一件好事。」
伯特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昨天就那麼招人恨。」
韋爾伯搖搖頭說道「他們對你絕對不會是憎恨,應該說是恐懼比較合適。」伯特看著韋爾伯想要听听韋爾伯是怎麼理解的。
韋爾伯繼續說道「恐懼會讓人變得內心脆弱,同時也會讓人本能的想要反抗,打破這種對于我們非常具有威脅的恐懼,只有消滅了這種恐懼,我們才能讓繼續的安心下去。而他們剛才的行為就是這樣的一種情緒的宣泄。」
說到這里克里斯看了一眼伯特說道「這當然不是他們想要讓你消失,而是因為你昨天對于他們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在他們的心中你就像是神明一般,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想要呼吸,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出。而且是當著你的面,這之後你在他們心中那種讓他們喘不過氣的壓迫就會減輕太多了,因為緊密的恐懼被撕開了一道裂縫,你的威嚴也遭受了一次戲弄。」
伯特點點頭,人心從來都是復雜的,不是那種你不知道的復雜,而是那種細小處的復雜,任何一點點的波動就可能改變整個人的心境,這是人無法掌控的。
伯特看這這些士兵說道「那用不用我在做點什麼,讓他們更加安心一點。」
韋爾伯看著這些士兵說道「不需要,這就足夠了,剩余的恐懼就讓他們在之後的戰斗中宣泄出來吧。」
伯特點點頭說道「本來我還有些擔心克里斯一個人可能會有些力不從心,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了。」
韋爾伯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伯特這話內涵的意思,有些驚喜,他沒有想到自己在伯特閣下的心中竟然是這麼高的評價。韋爾伯笑著說道「伯特閣下謬贊了。」
伯特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著看著韋爾伯。韋爾伯看著伯特的笑容問道「伯特閣下當真是來自黎明?」伯特說道「是的,我確實是來自黎明。」
韋爾伯繼續問道「李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伯特反問道「在你認知中黎明是什麼樣子的?」韋爾伯閉上眼楮似乎是在回想什麼,良久之後緩緩說道「神秘,強大,冷酷。」其實韋爾伯是想用一個程度更深的詞語︰殘忍。
伯特听到韋爾伯的回答之後點點頭,對于這個回答伯特一點也不意外,伯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這個答案,這個當然和他認知中的黎明是不一樣的,伯特想找到產生這樣的一個差別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于是伯特便說道「我印象中的黎明是一個很好地方,那里的人都很樂觀,我們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不斷的努力著,更有很多人都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的,只是為了讓我們朝著我們目標在向前一步。」
說著伯特伸出手指著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就像現在我們現在的聯軍一樣,晨曦代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就是代表著希望,黎明同樣如此。」
韋爾伯說道「我們的目標是為了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那黎明的目標是什麼?」這個問題韋爾伯本來是不想問的,因為之前他對于黎明的印象和這塊大陸上的人都差不多,神秘,而且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要主動去尋求任何有關于黎明的事情,因為那會帶來不幸,本來像韋爾伯他們這樣達到聖階的人,對于命運這種東西是不屑的,但是架不住與黎明有關的詭異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都流傳著這樣的說法。
這也就導致了像韋爾伯他們這樣不了解黎明的人,堅信著這樣的話。
伯特看著韋爾伯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黎明當然也有著他的敵人,或者說是全人類的敵人,那就是︰神明。」伯特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對韋爾伯說出了真相。
韋爾伯听到伯特的話之後愣了一下「神明?什麼意思?」在這個世界上流傳著許多關于神明的傳說,但是這也是在凡間所流傳的傳說,韋爾伯他們這些聖階是不相信的,這不過就是一些強大的先賢被普通人神話了而已。
而從伯特這樣的人物的口中說出來的神明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傳說了,韋爾伯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接觸某種世界的真相,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
伯特看著韋爾伯說道「真正意義上的神明,凌駕于整個世界之外的存在。」
韋爾伯的眼楮瞬間睜大,他不覺得伯特是在撒謊,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如果伯特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是否有些太過于驚世駭俗了。
韋爾伯捂著自己的心髒緩了好長的時間,然後才緩緩的說道「那你說你們的敵人是神明,這是什麼意思?」伯特糾正道「不是我們,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韋爾伯說道「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伯特說道「因為一個預言,神明可能會毀滅這個世界。」
「可能?」韋爾伯抓住了這個倆個字。
伯特伸出倆只手說道「會,不會,你選擇相信哪一個?」韋爾伯看著伯特伸出的雙手,不由得有些語塞,是啊,盡管預言是可能?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們只能選擇相信這個可能,如果他們選擇賭不會發生的話,那麼他們會輸的很慘,他們賭不起,所以就只能選擇相信。
韋爾伯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再說話,伯特坐在一旁也沒有說話,良久之後,韋爾伯問道「這些你告訴過克里斯他們嗎?」
伯特說道「沒有,你是第一個,不過這些話我希望你可以保密,不要告訴那些普通的士兵,可以告訴你信任的聖階,這些事情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
韋爾伯從伯特的這句話中讀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還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聲音的顫抖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伯特說道「滅世之戰可能要來了。」這可不是伯特在危言聳听,而是昆特聖者之前告訴伯特的,就在這一千年之內,就會爆發。
韋爾伯有點後悔今天坐在這里和伯特聊天了,韋爾伯听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連表情都已經沒有了,伯特也沒有打擾韋爾伯,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他的心中又何嘗不迷茫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久之後,韋爾伯緩緩的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伯特說道「你不想知道嗎?」韋爾伯抬起頭望向伯特,在知道這些消息之後,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的話,他還是選擇知道這些消息,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去。
伯特說道「告訴你這些只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應該知道這些,災難來臨大家都跑不掉,所以我們要聯合所有能夠聯合起來的力量的。」
韋爾伯說道「那你應該告訴克里斯的。」
伯特說道「這個時候告訴克里斯不合適,我相信你,你比克里斯還要理性,在我離開之後,就由你告訴克里斯這些事情比較合適,另外不要告訴那些普通人,他們暫時不需要知道這些,因為他們不會經歷這一切。」
韋爾伯想了想點點頭,伯特說的確實很對,這個秘密暫時就由自己保管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