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逸低著頭,將玉佩遞了過去,皇帝眸子微眯,「這麼說,你已然有了線索?」
「正是。」夜子逸點了點頭,往沈惜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這玉佩的主人正是夜王妃。」
「父皇,夜王妃敢做出如此行為,還請父皇給兒臣以及尚在昏迷之中的母後一個公道。」
此時的夜子逸已然確定此事便是沈惜音所為,更是一心要讓皇帝給個說法。
這擺明是不給任何余地。
「父皇,我家娘子這幾日都在府中,才不是如七皇兄所說。」
夜九卿輕哼一聲,隨即往夜子逸的方向看了一眼。
「七皇兄,這塊玉佩我家娘子早就丟了,莫不是被你撿了回去?」
夜子逸眉頭一皺,眼中更是不悅。
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和一個傻子計較,尤其是如今父皇還在這邊。
皇帝捋了捋胡須,目光晦暗不明,「夜兒媳婦,這事與你可有關系?」
沈惜音低著頭,對于皇帝的反應,倒是有些詫異。
「父皇,惜音也是剛剛得知此事。」
「至于這玉佩更是全然不知,還請父皇明察。」
「此事既疑點重重,容後再議。」
皇帝冷聲道,他看向夜子逸,「老七,既是你將夜兒媳婦請來診治皇後,就不該如此。」
「先進去吧,這麼多人在這聚著成人體統。」
夜子逸低著頭,心中卻有著莫名的不甘。
「七皇子殿下,皇上怎麼…」
沒等陸曦月的話說完,便見著夜子逸朝著她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眼下的情況,實在不宜再發生別的事。
看著沈惜音往宮殿里頭而去的身影,夜子逸眉頭微皺。
進了寢宮,沈惜音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哪怕是被別的東西所掩蓋,卻還是有依可循。
「皇後娘娘,昏迷了多久?」
沈惜音看了眼那邊的太醫,冷聲道。
「回王妃的話,從今早發現到現在便是如此。」
「包括你們也只是診治,並沒有對癥用藥?」沈惜音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
听著沈惜音的話,這些太醫頓時有些心虛。
「是。」
听到這,沈惜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可我剛才不是記著,七皇子殿下說已然找到下毒之物,可如今?」
「如此一來,不覺得有些可笑了?」
太醫低著頭,卻也明白沈惜音所說,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見著這些人不語,沈惜音轉過身,手觸上皇後的脈搏。
可在那一瞬間,沈惜音眉頭一皺,猛然覺得這事有些不同尋常。
這皇後所中的毒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就像是有人在…
「夜兒媳婦,皇後情況如何了?」
見著沈惜音出來,皇帝眉頭微皺,目光往她的方向看去。
「回父皇的話,皇後娘娘確實是中毒,只不過這毒確實來自這宮殿之內。」
「宮殿?」
听到沈惜音的話,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些驚訝,顯然沒明白過來。
「夜王妃,你剛才所說的又是何意?」
夜子逸跟了上前,對著沈惜音的方向連聲問道。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便覺得這宮殿中的香味不同尋常,想來定是有人在燻香中做了手腳。」
沈惜音垂下眸子,眼底劃過一道冷茫。
「什麼?」
皇帝眉皺得更緊,看向在場的這些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關于燻香的事奴婢並不知情。」宮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皇帝的方向連忙說道。
「好一個不知情!」
皇帝冷喝一聲,「來人,將這些人帶下去,在沒查出此事前嚴加看管。」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這皇宮造次。」
「可這玉佩的事既是惜音姐姐所有,這不是…」陸曦月突然開口,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沈惜音。
皇帝嘆了口氣,目光往沈惜音那兒看了一眼。
「夜兒媳婦,這玉佩一事既與你有關,你若是能醫治好皇後的病情,不管是何,朕都既往不咎。」
「若是不能,這事便得另當別論了。」
皇帝的話無異于是在提醒著沈惜音。
「父皇,這事明明不關娘子的事。」
夜九卿頓時有些不滿道,夜子逸走了上前,「皇弟,這事到底有沒有關系還不好說。」
「只不過這玉佩確是實打實的證據。」
「不該否認的是。」
等皇帝的離開後,所有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夜九卿看著沈惜音的方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有些憂心的道,「娘子…」
「我沒事。」
沈惜音拍了拍夜九卿得肩膀,在剛才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便已然有了猜測。
只不過之前的一些事,她都不太想去管,不過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些人還想要生事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走到御花園時。
便見著一道身影往這邊而來,看到來人,陸曦月雙手環胸,眼中盡是蔑視。
「你倒是還有閑情在這,若是查不出這事情,夜王妃該明白會遭遇什麼。」
沈惜音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道冷銳的光芒。
「陸小姐似乎比我還要清楚這會發生什麼?」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陸小姐精心準備的?」
听著沈惜音的話,陸曦月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一般。
「你在胡說什麼,這事與我又有什麼關系!」
陸曦月握緊拳,對著沈惜音冷聲道。
「是嗎?」
沈惜音嘖嘖一聲,眼中盡是奚落,她看著陸曦月,「既然這樣的話,陸小姐慌什麼。」
「你胡亂污蔑于我,還不許我開口不成?」陸曦月冷著臉,對著沈惜音有些不安好氣的說道。
「是不是污蔑還是一回事呢?」
沈惜音勾了勾唇,對著陸曦月意味不明的說道,「陸小姐,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必定是有破綻可尋,可別到了那時候,後悔莫及哦。」
沈惜音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沈惜音離開的身影,陸曦月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