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又道︰「你得先自己信了,才能讓別人信。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實在是找不到他們,只能用此方法將他們激出來。」
「他們既然這般自己我解不開這毒蛇的毒性,那便如他們意便是,你一會出去的時候找那藥童吩咐好了,別出岔子。」
「看著吧,他們這次沒能找到東西,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忍不住再來一次的。」
沈惜音說道這里,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道︰「我晚些在這回春堂附近多留下些侍衛,叫他們都隱藏起來,到時候你們休整好了一切照常便是,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平素里你也警惕著些,若是再有人過來找你們,你們便聯系那些侍衛將那些人都抓起來,再去王府將我叫來。」
「這幾日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記得來聯系我。」
說到這里,沈惜音微微一笑,將杯中酒水飲盡。
「既然對方跟我玩這一招,那我便讓他玩個夠便是——到時候也好問問,他們廢了這麼大的勁兜圈子,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李二會意,連忙低頭應下。
回春堂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回春堂因為在沈惜音的名下,之前又是治好了好些疑難奇癥,本來就備受關注,這次出了這個事情更是 議論紛紛。
「你可听說了?那回春堂之前竟出了件怪事!」街角,有百姓這般說道︰「前些日子那回春堂的客人伙計們正照常坐著自己的事情,結果你猜怎麼了?」
「竟是來了一陣大風,將里面的東西刮了個稀巴爛!而在場的人卻紛紛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變了位置!」
「怎麼是大風?我听說怎麼是有個瘋子進去了砸了東西?」另一個人疑惑道。
「什麼瘋子,分明是天罰!」另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喝茶,听到他們聊起這個,忍不住的回頭道︰「若不是天罰,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失去那段記憶?听說是正干著活呢,突然一陣不適恍惚了一下,結果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動了位置,那回春堂里面也被砸了!」那人說道,頗有些不屑的道︰「什麼瘋子進去,不過是他們的借口罷了!他們說你也信!」
「他們這麼大個醫館,總不會騙人的。」被他嘲笑的那人還頗有些不願意的道︰「更何況不是說有人已經想起來是因為什麼了嗎?」
「你啊,還是太天真了!」那人又是一個搖頭道︰「若是他們真的而有人想起來了,那為何不將那瘋子抓起來送入官府?最次也是要讓他們家人賠錢的!可是現在的呢?被說是賠錢了,愣是連那罪魁禍首到底是誰都沒抓到!」
「定是那回春堂實在是找不到罪魁禍首,便這麼草草的將此事掩蓋過去了——不然你們看回春堂之前的行事風格,哪里是這般含含糊糊的?」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覺得有理,贊同的點了點頭。
「都說那回春堂的夜王妃是醫術奇才,什麼都會,只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第一個開口的人總結道︰「看著一次不就是沒能解決?我就說嘛,不過是也一個女人……」
不遠處的桌邊,有人全程听完了談話,叫小二來付了錢便起身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來那沈惜音並沒有將黑蛇的毒性解開。」那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間隱蔽的屋子里,又東扭扭西踫踫,走到一間藏起來的暗室,對著為首的人匯報道︰「屬下已經在這京城中打听多天,確實是沒有解開的痕跡。」
「近些日來京城中風言風語,滿是對回春堂醫術的質疑,按照往日的行事風格,若是回春堂真的做出解藥來,恐怕早就已經將其拿出來澄清事實了——」
「可現在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就算是去醫館中詢問,也都是莫諱如深的樣子,什麼也不讓說,實在是可疑。」
「看來,我們最初準備的都成功了。」為首的人霍霍的笑了笑,聲音嘶啞不辨男女年少︰「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再去上一趟。」
「上一次沒能找到那東西,這一次,務必要將東西找到!」
「是!」
在場的人紛紛站直大喝道。
又是兩天,沈惜音正在王府中陪伴夜九卿。
這幾天她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便除了做些平素要做的事情外,便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夜九卿身上。
「九九想不想吃這個?這可是我親手給九九做的梨花膏,九九要不要試一下喜不喜歡?」沈惜音帶著夜九卿幾人在院子里乘涼,她打開了一邊桌子上的食盒,將之前特地做的梨花膏拿了出來︰「九九放心,這東西不甜的。」
「要!」夜九卿沒有掩蓋自己的好心情,一派天真無邪的笑道︰「小九最喜歡吃娘子做的東西了!」
「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時常做給你吃!」沈惜音逗他,將碗筷遞到他手里叫他自己吃︰「小九喜歡我就開心啦!」
「以後小九若是還想吃什麼,可以叫你身邊的丫鬟小廝過來告訴我,我若是有空了就一定做給你吃好不好?」
夜九卿做出一副喜滋滋的樣子連忙點頭,伸出手來比著小拇指︰「那我們們得拉鉤!拉鉤之後就永遠也不許變了!」
沈惜音看著他這幅樣子可愛的緊,自然是連連應允,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比了出來,和他的小指勾在一起,看著頗有美感。
「王妃!王妃!好消息!」就在幾人說笑時,那回春堂的活計竟又跑了過來,滿臉喜色的道︰「之前來鬧過事的黑衣人都被抓住了!」
「什麼?!抓住了?!」沈惜音大喜,站起身道︰「快!來人!跟著本王妃去回春堂!」
「我帶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膽子犯到回春堂的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