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本想跟著皇後一同奚落沈惜音幾句的陸曦月內心咯 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低著頭,偷偷瞄了眼皇後的方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皇後娘娘,不知惜音的身份有何問題?」沈惜音目光極為鎮定,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亂。
「在嫁給夜王前,夜王妃怕不僅僅是候府二小姐這麼簡單吧。」
皇後目光冰冷,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冷意。
「你們這群人居然敢欺上瞞下,可知若是讓皇上知道這便是欺君之罪!」皇後冷喝一聲,對著沈惜音毫不留情的訓斥道。
陸曦月渾身一哆嗦,她瞳孔一縮怎麼也沒想到皇後娘娘居然會知曉此事。
她就算在怎麼不喜沈惜音,也明白若是這事暴露,連累的絕不是沈惜音一人。
沈惜音垂下眸子,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雖然不知道皇後是從哪里知道的,可這事要是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皇後娘娘,這件事情其實還有隱情。」陸曦月連忙開口,可皇後哪里听得進她的話。
「曦月,在這件事上你居然也瞞著本宮,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去將皇上請來。」
皇後面色越發陰冷,恨不得置沈惜音于死地。
陸曦月渾身一顫,頓時有些慌亂,可眼下之際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沈惜音。
她咬著下唇,拉了拉沈惜音的袖子,盡可能的壓低聲音,「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沈惜音勾了勾唇,她看了陸曦月一眼,略帶無奈的嘆了口氣,先不說這宮中的人都被皇後支開,就陸曦月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遲早會出事。
「皇後娘娘,你真的要將此事稟報皇上?」
沈惜音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說道。
「惜音記得當初候府和夜王府的婚事可是皇後娘娘一手促成,惜音死不足惜可皇上會如何處置可就不一定了。」
沈惜音嘆了口氣,略帶惋惜的說道,「就不知七皇子殿下會不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听到沈惜音的話,皇後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反應。
「夜王妃,你在威脅本宮?」
沈惜音勾起唇角,「怎麼能說是威脅,不過是事實罷了。」
皇後眉皺得更緊,雖然氣憤可不可否認,沈惜音說的未嘗不是事實。
若是能將沈惜音打壓下去自然是一件好事,可若是因此連累可她的子逸那麼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可算是白費了。
皇後目光愈發冰冷。
一旁的陸曦月看著這一幕,頓時有種傻眼的感覺。
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居然就敢這麼對皇後娘娘說。
沈惜音想死也就罷了,她可不想跟著一起。
「皇後娘娘,惜音姐姐不太會說話還請娘娘莫要往心里。」陸曦月連忙上前,對著皇後的方向輕聲說道。
「況且,早在這之前父親就曾將惜音姐姐收為義女。」
「真是如此?」皇後冷聲問道,態度卻不似剛才的冷銳。
「不錯。」陸曦月點著頭,心中卻越發忐忑,她也搞不清皇後娘娘對這事是什麼態度。
「也罷,看在曦月剛才的話還有你給婉清解毒的份上,此事本宮便暫時不談。」皇後眸光微冷,「可你們也別心存僥幸,這事總該會有結果。」
說著皇後揮了揮手,轉過身顯然不欲和她們二人多說什麼。
「本宮乏了。」
陸曦月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在短時間內,她們的處境暫時是安全了。
等出了皇後寢宮。
陸曦月一直忐忑的心這才舒緩許多。
「沈惜音,你剛才與皇後娘娘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陸曦月目光緊緊的盯在沈惜音身上,心中氣憤的不行。
「若不是我開口,你知不知道早就被皇後娘娘問罪了!」陸曦月握緊拳,一想到剛才的那些事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可偏偏這沈惜音像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小姐你真以為這事是靠著你方才的三言兩語壓下來的?」沈惜音唇角微勾,意味不明的說道。
听到這,陸曦月微微一愣,遲疑的看著她。
「那你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時,陸曦月目光緊緊的盯在沈惜音身上,似乎是想從中看出什麼究竟來。
沈惜音只是輕笑一聲,她原以為經歷了剛才的那些,這陸曦月多少也會聰明許多。
可如今看,還是如之前那般愚不可及。
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了她了。
「你給站住!!!」
看著沈惜音直接從她身旁離開,陸曦月睜大雙眼,突然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巧兒對著陸曦月輕聲說道。
陸曦月低著頭,不行,她一定要將這事告訴她爹爹才行。
「王妃,宮中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馬車上。
春兒見著自家王妃眉頭微皺,隱隱感到有些不同尋常。
在她看來就沒有什麼事,能讓沈惜音這般。
沈惜音輕嗯一聲,算是默認了春兒的話。
「皇後大概是知道了頂替的事。」沈惜音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麼?」春兒睜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頓時有些緊張,「那皇後娘娘可有責罰王妃您。」
畢竟這種事情嚴格意義上可以稱為欺君之罪,若是皇後真要定罪,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可能性,春兒便害怕的渾身顫抖。
「無妨。」沈惜音勾了勾唇,至少在短時間之內,皇後是不敢動手。
一旦動手,遭殃的可就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了,只不過她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將此事稟報給皇後的。
這事越發展下去,好像越有一謎團在等著自己。
「王妃,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春兒皺著眉,目光往沈惜音的方向看去,似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對于此事不必太過于擔憂。」
沈惜音本不想多說,可見著春兒這憂心忡忡的模樣卻還是嘆了口氣。
「剛才在皇後宮殿時,她若是真想治罪怕也由不得現在。」
至于這事該如何處理,想來有人比她們更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