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送許深回玫瑰湖。
秦賀的酒後勁大,許深到家時迷迷糊糊,視線不清,扶著馮管家才勉強回去。
他站在門口換好鞋子,出差一周,家里沒有任何變化,但很冷清。
明明……一周前的時候,只要他一回來,天天就會帶著鬧鬧飛奔過來,黎晚如果在家也會跟他打一聲招呼。
天天被帶去了金谷園,鬧鬧也被帶走了。
這空蕩蕩的宅子,只剩下他一個人。
「許先生,醒酒茶。」佣人端來熱氣騰騰的茶。
「不喝,拿走。」許深不悅,皺眉。
佣人不敢上前。
許深踩著樓梯上去,別墅太大,能听見他腳步的回聲。
他習慣性去天天的房間,天天不在,房間里收拾得整整齊齊。
他在天天床上坐了會兒,大手落在床邊大熊的頭上,目光幽邃,水晶燈的光鋪陳在他那張五官分明的臉龐上。
天天的床頭有黎晚手寫的便簽,字體娟秀漂亮,宛如其人。
許深眼楮轉過去,視線落在便簽上,縴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朦朧又好看的眸子,幽深里帶著溫和。
許深在天天的房間里坐了很久才回去。
……
第二天。
許深把秦賀逮到自己辦公室。
秦賀時差顛倒,日夜不分,他常常在酒吧里喝得醉生夢死,這一天也不例外。
昨晚上他嗨到四五點才睡,早上八點就被許深的保鏢從公寓里抓回來。
秦賀穿了件深藍色條紋襯衫,騷包的花色休閑褲,到了許深辦公室都沒睜開眼。
「找我干嘛……老許,我不要摻和你家的事。」
「沒讓你摻和,我就是想揍你一頓。」說罷,許深往他臉上澆了一杯礦泉水,懶懶道,「醒了沒?」
冷水激得秦賀立馬醒了,怒目圓睜︰「醒、醒、醒了……干嘛?」
「結巴了?瞎編排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結巴!」許深嗓音幽沉慵懶,透著幾分玩味,他翹腿坐在沙發上,「你明明看了流光會所的錄像,也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藥,卻非要編排黎晚,你說你欠不欠揍?」
「就這事?」秦賀差點跳起來,捋掉臉上的水,「我靠,我還以為什麼事!你居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揍多年的好兄弟!我那麼說也沒錯啊,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她勾搭高永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更何況還有黎杰幫腔。我看了錄像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而且她衣衫不整的,哪有良家女子去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