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主這麼好,有人覬覦也是正常的。可是,可是她明明說過,只會有自己一個人的。
見到將離要哭,玄綾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她明明很溫柔啊,還是嚇到他了?
「好好的怎麼哭了?莫不是路上受了委屈,還是軍營里有人為難你了?」
一股腦的,她說出了一切可能。
「不是,不是…」
玄綾越是這樣溫柔,將離就越發覺得委屈。
「那是怎麼了?」
玄綾忙用手給他擦眼淚。
沉默了一會,將離還是決定要听听玄綾怎麼說。
他就是要自私一回不可。
「玄綾,你,你可曾喜歡上別人?」
他說的別人,就是那個灼月。什麼貼身侍衛,什麼照顧生活起居,分明就是故意說給自己听的。
「什麼?」
玄綾一臉的懵,自己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喜歡上別人了?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並未喜歡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不過很快,她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到底是自己收下的那些士兵,還是皇宮里的人?
「我只是听說,你有一個貼身侍衛…」
貼身侍衛,多麼曖昧啊,總讓他覺得有那種關系。
「貼身侍衛?」
玄綾沉默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灼月?就是那個軍營里的男人?」
想來想去,恐怕就只有這一個了。只是貼身一說,實屬扯淡。
「是…」
就是那人親自告訴自己的。
玄綾怎麼說也是在男尊世界呆過的人,這其中的勾心斗角看也看會了。
「好,我知道了。」
很將離保證完,玄綾就叫來了自己的副手。
「去告訴灼月,以後沒事別往營帳這邊靠了。」
敢讓自家寶貝受委屈,她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是。」
副手應聲退下。
「這樣會不會不好?」將離有些糾結,「我听說他是來保護你的…」
玄綾模了模他的頭發,一臉寵溺。「沒事,我的武功不需要他保護。」
她可是三千世界武力天花板好不好。
兩人剛剛待了一會,外面就有人進來通傳。
「報,突厥那邊又派了昨天的使臣前來。」
「又來?」
玄綾覺得奇怪,這麼快就又想好了?
「小離,你先坐在這,我處理公務。」
她並沒有讓將離離開,而是讓他坐在了主位上。
「這怎麼能行。」
將離就要站起來,又被玄綾按了下去。
「無妨。」
說完,就讓人把使臣帶了進來。
結果剛見到那人,玄綾的眉毛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是搞什麼?他穿的這是什麼?
和昨天的一襲白衣不同,今天他穿了淡紫色,還是輕紗質地,甚至還化了妝。
玄綾︰我他喵…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使臣穿成這樣是要搞什麼?
不過本著公事公辦的選擇,玄綾移開了目光。
「你來這里干什麼?想好投降了?」
昨天自己那個態度,還沒放棄議和呢啊。
白景微微上挑的眼眸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將離,只是一眼,便已經驚訝的不得了。
他自認為已經是少有的絕色,可是竟比不上這個男人。
「你在看什麼!」
玄綾發現他的眼神,斥責了一句,白景很快就將眼神收了回來。
臉上也掛上了諂媚的笑意。
「太女不問問奴侍的名字嗎?」
玄綾眼楮眯了眯,神情變得難看起來。
這又是搞哪一出,自己為什麼要問他的名字?
而此時的將離如坐針氈,只因為剛剛那人用的稱呼是奴侍…
奴侍,他想做玄綾的夫郎。只有這樣,才會自稱奴侍。
而大直女玄綾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還有這麼多說法和講究。
「我為什麼要問你的名字,你來這里干什麼?」
明明這個男人一點威脅也沒有,可為什麼她會感覺後背發涼呢。
面對玄綾的冷漠,白景沒有一點尷尬。
「奴侍名叫白景,是突厥女王,送給皇太女的…禮物…」
將離的手指一下子收緊,指尖開始泛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才有了歸宿,那麼多人都要將她奪走呢!
「禮物?我不需要什麼禮物。」
這下她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合著就是把這個男人送給自己了?
搞什麼,她可對這個白景不感冒。再說了,自己已經有了將離了。
說起將離,玄綾深深的看了一眼,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自己的容貌氣質都數上佳,若是論才華,他也是比一般的男人強上很多。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的眼里從來都沒有一絲自己。
一股嫉妒的感覺漸漸爬了上來,還有著征服欲。
「我只不過是一個臣服于您的禮物而已,您既然無需對我負責,為什麼又不願意接受呢。」
這也是白景真正不理解的問題,為什麼這樣都不願意接受。
「我和其他人當然不同,我這一生只會有將離一個夫郎。如果你在當著我夫郎的面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說什麼…」
白景听她說完,臉上全部都是驚訝的神色。
「你,你說你只會娶他一個!」
不,這不可能,就算是尋常人家也不會只娶一個。
「是又如何。」玄綾回了一句,然後又看向了將離。
「累不累?我送你回去休息?」
這些糟心事她還是希望將離少沾染一些。
將離則是搖了搖頭,他想陪著玄綾,一刻也不想分開!
「好,那你累了就靠一會。」
說完,她看向白景的神色變得冷漠起來。
「你如果不回去,就別怪我把你扔回去了。順便告訴突厥王,這片地,我大夏要定了!」
一字一句,玄綾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自信。這樣剛好,還能試試自己的實力回復的如何了。
此時的白景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開戰是雙輸的局,屆時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誰說是雙輸,輸的是你們,我不會輸。送客!」
說完,兩個士兵進來,就要把白景架出去。
「等等,如果我想要投降大夏呢!我能不能留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就月兌口而出。可他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