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息事寧人的玄綾,把將離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沒想到麻煩總會自己找上門來,在馬車路過玄綾身邊的時候,車外的人掀起簾子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叫人停住了。
「停下停下!」
車里的人慌忙叫前面駕車的車夫停車,自己則是拖著肥胖的身軀,晃晃悠悠的下了車。
看著這世子朝自己來,玄綾眯了眯眼楮。
莫不是認識自己?可以自己的身份,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見到自己的資格。
玄綾一臉茫然,而將離見到那人後,害怕的往玄綾身後縮了縮。
「這是怎麼了?」
她很少見到將離這幅害怕的樣子。
將離不肯說話,只是一味的搖頭,並且想拉著玄綾離開。
「你還不讓開,沒見到本世女看上他了嗎?」
女人拖著肥胖的身軀,輕佻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著將離。
「你說什麼?」
玄綾眯了眯眼楮,真是自尋死路,搶人竟然搶到自己頭上來了。
看來今天,自己是想放過她也不行了。
「呦,你瞪著眼楮給誰看呢!本世女剜了你的眼珠!」
世女看著面前女人美顏的容顏,心下一冷。
長得好看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向權利低頭!
「剜我的眼珠,就你,恐怕還不夠格。」
玄綾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敢跟自己叫囂的。
世女听了這話,又見將離躲在她身後,一副依靠的樣子。
氣著氣著反而冷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身後的男人是誰嗎?」
這兩人看起來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又見玄綾氣勢逼人,不好收拾。
所以她決定對身後的將離下手。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侍。」
玄綾以為,這人不過是見色起義而已,如今倒覺得並非如此。
「夫侍?哈哈哈。」
那人像是听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你找一個素紅樓的妓子做夫侍。」
世女笑的前仰後合,原以為這人和自己一樣,都不過是露水恩客而已。
被揭開了曾經的傷疤,將離的臉色難看極了,緊緊的抓住玄綾的衣袖。
他真後悔自己來到了這,要不然就不會遇見以前的人,更不會讓玄綾知道自己的過去。
現在知道了,他又該如何自處。
玄綾听到這話,眯了眯眼楮,看來這人是認識將離的。
只是說出這種話,還真是不把素紅樓里的當人看。
「與你又有什麼關系,識相的就滾開。」
她不想暴露身份惹人非議,可是如果她再這麼胡講蠻纏,自己也不會一忍再忍。
听了玄綾這話,那人反而越加放肆起來。輕佻的圍著兩個人轉了轉,眼神里滿是輕蔑。
「怎麼說我也是將離曾經的恩客之一啊,你說是不是,將離?」
人人都懂得,柿子要挑軟的捏。
她當然也要挑好欺負的人動手。
眼見對方,沒有任何退步的意思,玄綾眼神冰冷,隨手抽出了小攤上一根竹竿。
一頭直指世女。
「滾開,否則你可以試試。」
再說一句,她就直接打斷她的脖子。
「嚇唬誰呢,就憑你,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帝都行凶。」
帝都,就因為是在帝都,她才更加無所顧忌。
「天子腳下,我為何不敢行凶。」
說完,竹枝利落的一甩,直接打的世女鬼哭狼嚎。
「殺了她,都給我殺了她!」
被這樣一個女人打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還一直躲在她的身後。
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羞辱被放大幾倍。
其他侍衛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一股腦的沖了上去。
「躲在我身後不要動。」
玄綾轉過身囑咐了一句,在回頭時,已經緊緊握緊了竹枝。
幾個侍衛蜂擁而上,玄綾冷靜的閃避,動手,幾下過去,就已經徹底解決了侍衛。
看著倒地不起的侍衛,玄綾收回目光,扔掉手中的竹枝。
「你怎麼樣?沒事吧?」
解決這幾個人倒不是什麼難事兒,就是怕將離受傷。
「我沒事。」
將離弱弱的應了一聲,看向玄凌的目光非常復雜,她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更知道自己曾經和很多人在一起過,那為什麼…
將離並沒有向其他妓子一樣明碼標價,可是在他被拍賣之前,也曾經很多次為達官貴人們表演過才藝,這個世女就是其中之一。
玄綾撫了撫他的發絲,「那就好,我們一起回府吧。」
看起來這個人是引起了將離不好的回憶,玄綾並不多問,只是把人帶了回去。
沒想到二人剛要走,那世女又爬起來阻攔。
「你敢打我,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字!」她受了這頓打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玄綾挑了挑眉,听著話的的意思,是要找自己尋仇了。
「我姓夏,名玄綾。」
「夏,夏玄綾…」
夏可是國姓,至于夏玄綾,就全她再無知,也該知道這帝都乃至大夏,都只有一個夏玄綾。
「你,你是太女!」
她糊涂啊,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大街上得罪了太女。
可她,可她哪里知道,太女一向不近,會將那個素紅樓的妓子帶回去呢!
想到這里,身子已經比語言更快了一步。
世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直打顫。
「太女,太女饒命,奴才,奴才不是有意冒犯!」
若是自己是平民百姓就大肆羞辱,現在知道了自己是太女,又嚇得跪地求饒。
若是自己不在,今日換成他人,指不定又是怎樣魚肉百姓的。
「求饒?你這種人,根本沒資格求饒。」
尋釁滋事在先,調戲將離在後。
「太女饒命,太女饒命啊!」
除了求饒。她已經再無他法了。
不過玄綾雖然生氣,但也知道此人罪不至死。
「你的罪責,大理寺和宗人府自然會處置定奪。」
眼見自己就要離開,時間緊迫,他不願意在摻和這些事。
「我們走。」
說完,玄綾拉著將離離開了。
夜晚,玄綾在書房處理公務,深夜才回過神來。
「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比打仗還累。」
嘀咕完,她揉了揉發痛的肩膀。
回到臥房的時候,見里面漆黑一片。想著自己沒叫將離,他應該是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