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讓玄綾心里一驚,她下意識的環住身上人的腰肢。
「這是怎麼了?」
玄綾還以為他是害怕了,然而少年卻害羞的將頭埋在她的脖頸。
「玄綾,我想成為你的人。成為你真正的夫侍。」
這…這一瞬間玄綾只感覺自己周身的血脈全部都涌到了頭頂。
她結巴了好半天,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我怕傷了你又或者你若不喜歡我,大可等你喜歡上我再行此事也不遲。」
自己擁有著每一世的記憶,對于自家愛人當然是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可是如今的將還是剛認識自己不久。
只怕沒那麼容易喜歡上自己,玄綾不願勉強他。
又覺得他可能是怕自己再被拋棄,于是寬慰他。
「你放心,無論你與我是什麼態度,你都是這太女府唯一的夫侍。」
沒想到她說完這話,身上的人反而抱自己抱的更緊。
「我是真心喜歡太女,只是我出身微賤,怕太女嫌棄。」
他出身于素紅樓,女皇曾問他是否已經沒了清白,就算他解釋過了,可是又有幾人能信呢?太女恐怕也早已懷疑他的清白之身了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沒因身份上的事情輕你半分。」
笑話,她可是接受過先進思想教育的。
但是介于先入為主的觀念,自家男人要是真跟別人發生了什麼,她好像還真沒辦法當做不發生。
「我的身體是清白的…」
沉默了良久,他終于緩緩將這話說了出來,只是說出來之後反而更緊張了,萬一太女不相信怎麼辦?
「我知道,就算你身子不清白,我也不會因為這事與你真正鬧矛盾的。」
才怪!她會生氣好吧,可是又想到素紅樓那個地方,責備他一人應該保全身子,確實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如果真的強,他這麼弱小,又真能怎麼辦呢?
「太女殿下不要寬慰我了。」
悶悶的聲音,從脖頸想起,玄綾只感覺有些癢。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說完,玄綾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薄唇就壓住了他的唇。
「唔…」
將離一陣驚訝,下意識的想推開身上的人,可是卻被玄綾抱得更緊。
紅燭暖帳,一世春宵。
不僅是愛人之間的結合,更是玄綾給予將離最柔情的安慰和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等到將離起床的時候,身邊早已沒了玄綾的身影。
在外等候的小竹听到了聲響,敲了敲門。
「公子,您可醒了?早上已經準備好了。」
昨晚太女留了自家公子侍寢,想來自家公子的地位是真的穩固了呢。
以後看誰還敢欺負他們,說他們是素紅樓里出來的賤婢。
「我知道了。」
將離低壓的應了一聲,拉開被子,看著自己肩膀處的紅痕,啞然失笑。
她在眾人面前是那麼威武冷漠,然而竟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在小竹的帶領下,將離來到了餐廳,而玄綾正坐在那里。
「阿離,你來了,快坐吧。」
見到愛人,玄綾立刻舒展了眉頭。
「嘗嘗這道菜,今天凌晨廚房就起來做的,味道特別好。」
玄綾加了一筷子,放在將離的碗里。
「對了,過會兒我要去趟天牢。你一個人在家好好歇息。」
身體上的接觸以後,兩人的感情迅速突飛猛進。
玄綾不禁感嘆,自己已經成了一個事事向「妻子」報備的好丈夫。
「您去天牢是有什麼事嗎?」
介于昨天女皇那生氣的樣子歷歷在目,將離有些緊張,生怕太女因為他受了什麼懲罰。
「之前我平定蠻夷的時候,帶回了幾位蠻夷的大將,我有意讓他們來換取和平。」
那幾個人有不少都與蠻夷的現任王有血緣關系。而且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無他法了,議和唯一最有效的辦法。
「知道不是因為自己的事,將夜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等一會兒我從天牢回來以後帶你去散散心。」畢竟再過一天,後天她就要離開了。
「嗯。」
將離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其實他心里想的卻是,這一去突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面,如果他能有辦法跟著一起去就好了。
想法轉瞬即逝,但卻在心里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點痕跡將會越來越大,成為他的執念。
他不想和玄綾分開,那麼又不能阻止他去突厥,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此時的玄綾還不知道,她來到了天牢,看到了灼月和那幾位蠻夷將軍。
因為他們還有用處,況且大夏一向優待俘虜,幾人並沒有受什麼刑罰。
見到來的人是玄綾,灼月的眼神亮了起來。
「你,你來做什麼?」
或許是因為自己對玄綾的愛慕之意,想到現在的狼狽樣子,他竟覺得有些羞恥。
「我只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畢竟你們是和談的籌碼。」
她從沒指望著能在這些人口中問出什麼,反正也不重要了。
「我已經派人去給蠻夷的王帶去了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物資來贖回你們。」
蠻夷這一次損失慘重,數位大將被擒。就算蠻夷王在冷酷無情,也不能任由軍中沒有將軍主導。
自己想說的話已經帶到了,玄綾拂了拂衣袖,打算回去帶將離去長街上游玩。
然而就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灼月忽然叫住了她。
「皇太女!」
玄綾回頭,就見到男人以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有什麼事?」
玄綾眯了眯眼楮,有些不耐煩。
「那日在城門接你的,是你的什麼人?」
沉默良久,他才終于將這句話問了出來,引得周圍人都是一陣側目。
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是想親口听玄綾承認,那人是那樣卑微的一個身份。
「那人是我的未婚夫,以後太女府的男主人,將離。」
至此,灼月冷笑一聲,徹底沒了力氣。
他想听的,是他是宿紅樓的妓子,是被他買回來的人,是一個身份不如自己的人。
可玄綾給他的答案,卻狠狠的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