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翼反應過來以後語氣里明顯就是不相信,「據本王所知,羽嘉古神酷愛閉關修煉,早就已經不理這些俗事了,天帝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的面子了。」
羽嘉,一個連他都只是遠遠見過一面的女人。他只是記得那個女人一頭銀發,格外引人注目。就算是隔得那麼遠,他都能感受到羽嘉的那種古神氣息,帶著十足十的威壓。
而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魔君尤龍,這一生都在為能夠打敗那個女人而努力著。
在他幼年的時,耳邊就不停的出現羽嘉古神的名字。
人們說,如果沒有她,魔族早就已經成為了天下共主。
如果沒有她,自己的父親就不用一直潛心修煉。
如果沒有她,自己就不會連見父親一面都這麼難。
為什麼一個沒有見過面,沒有出現在自己生活里的人卻一直都影響著自己。
蒼翼對于這位古神的感覺很奇怪,厭惡和害怕里又帶著尊敬和敬佩。
天帝冷哼一聲,不願意和這個年少輕狂的魔族少主多說話。
但是天帝卻看向了邊的失憂,用眼神交流。
天帝︰古神一定會來吧?
失憂︰沒問題,放心吧。
一邊的饒風還是穿著那身綠色的衣服站在九公主身邊服侍,他的身份低微,要不是九公主要自己服侍,他根本沒有機會來瑤池夜宴。
所以他一直都乖乖的站在一邊,听著他們談論著羽嘉古神。
羽嘉古神今天也會來嗎?
他並像其他人一樣像要一見羽嘉古神的真容,他只在乎這為主神到底會不會發現她殿外蓮池的冰蓮不見了,那位給自己冰蓮的玄綾上仙會不會受到責罰。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越發惴惴不安。
就在大家都各懷心思的時候,瑤池外的守衛忽然通傳到。
「羽嘉古神到!」
听見通傳的那一刻眾人紛紛起身彎腰行禮,就只有天帝不用行禮。
一道白色的聲音翩然而至,留下一陣清風,還帶著淡淡蓮香。
天帝熱情的過去迎接。
「羽嘉古神您終于來了,快請上座。」
玄綾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九公主身邊的那一抹綠色,不知不覺得勾了勾嘴角。
「是本神來晚了。」
這個聲音!如果不是盡力克制著自己,饒風幾乎下意識就要抬頭看一看,為什麼這個聲音和自己在蓮池遇見的那個上仙那麼像!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天帝還沒有說免禮,他這樣貿然抬頭就是大不敬之罪。
「那里那里,羽嘉古神能來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都起來吧。」
後一句話自然是對眾人說的,大家紛紛免禮,饒風也終于有機會看一眼這位聲音熟悉的古神。
只是這一見,他差一點就要尖叫出來。
銀色的長發,還是那件帶著紫色輕紗的白裙,那雙冷漠的眼眸,就連睫毛和眉毛都是白色的。
這不就是自己在蓮池遇見那位上仙嗎!她竟然就是羽嘉古神。
恍然間,他響起了自己和羽嘉古神的對話。
「多謝上仙,只是您將這個給了我,羽嘉古神不會發現嗎?」
「羽嘉古神醉心于閉關修煉,不會被發現的。」
她竟然就是羽嘉古神,那這豈不是羽嘉古神親自將冰蓮給了自己?
羽嘉落座以後,天帝先是敬了一杯酒。
「本帝記得上一次見古神還是八百年前,如今難得再次相見。」
魔族的蒼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就是古神羽嘉嗎?這倒是唯一一次離的這麼進,她的容貌一點也不像活了千萬年的樣子。
羽嘉點點頭,她什麼都不用說,只要附和就可以了。
天帝開始一一介紹六界的首領,玄綾只是不輕不重的點點頭。
等到瑤池夜宴正式開始,玄綾看著眼前的歌舞只覺得沒有意思,這就是她不喜歡參加瑤池夜宴的原因,除了歌舞就是應付。
玄綾覺得無聊,看了眼站在九公主身後的饒風,兩人四目相對,後者慌亂的低下頭。玄綾覺得有意思,低笑著抿了一口酒。
天帝見到羽嘉古神竟然笑了,立刻就順著她的眼光看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古神這麼高興?」
玄綾垂下眼眸,眼神流轉,等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里已經是化不開的冰冷。
「本神不過只是閉關八百年而已,竟然不知道羽嘉神殿的東西已經是人人都可以隨便拿的了。」
尋常人不知道羽嘉這話是從何而來,但是一邊的九公主和饒風確是清清楚楚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九公主眼神一冷,焦急的擰著手中的手帕,思索著一會該怎樣推月兌罪責。
「古神這話是什麼意思,您神殿里的東西都是不可觸踫的,和人竟然敢冒犯主神!」
天帝說的義憤填膺。
玄綾飲了一杯果酒,眼神看向九公主的位置,目光落在了她頭上裝飾的冰蓮上。
「這件事,天帝就該問問您的九公主了,神殿里數十萬年才能有一株的冰蓮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頭上。」
玄綾並沒有疾言厲色,而是將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緩慢清晰。
但即便是這樣平靜的語氣,還是讓天帝方寸大亂。他的眼神銳利的看向自己的九女兒,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
「混賬!是誰給你的膽子,還敢戴著羽嘉古神的冰蓮招搖!」
他現在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因為她是姐妹幾個里年紀最小的,王母平時就多加寵溺,可是不曾想到竟然大膽到這個地步!
九公主嚇得一下就跪在地上,「父王,羽嘉古神,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但是,但是女兒並不知道這是羽嘉古神的東西,這是,這是我身邊這個侍從給我的!」
她心一橫,所性就將這里的一切都推給了饒風。
饒風神色一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帝和羽嘉古神。前者眼神厭惡,後者垂眸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不清表情。
「砰!」
饒風的頭重重的磕在白玉地面上,那聲音之大讓玄綾皺了皺眉,少年的額頭已經紅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