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又能怎麼樣,要是沈玄綾真的願意在一起,那就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
玄綾把玩著手里的戒指,上面一顆藍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美麗的顏色。
「你的意思是,他不理解我,你理解我?」
蘇審到底還是年紀小,而且根本就不了解玄綾,于是輕易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是啊,沈會長您人這麼好,我當然理解。」
他不僅理解,而且還很喜歡。
玄綾看透了這人是什麼意思,只怕衡詔還不知道,他自認為的好朋友竟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所以呢,你想要說些什麼?」
蘇審見玄綾沒有拒絕自己的意思,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語言和動作也就越發膽大起來。
他看了看玄綾身後那輛黑色的跑車,眼神里露出幾分貪婪。這位沈家大小姐還真是名不虛傳,上次自己見到那輛紅色的跑車,這一次又是一輛新的。
「沈會長的車看起來很不錯,不知道有沒有福氣能坐上去試試。」
玄綾沒有說可以還是不可以,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這樣做就不怕衡詔知道生氣?到時候你們只怕就是做不成朋友了。」
蘇審以為玄綾是在考驗自己,于是越發的表達自己的忠心。
「如果能和您在一起,朋友又有什麼呢,況且原本就是衡詔不懂珍惜。」
玄綾低下頭,語氣不置可否。
「是嗎,你倒是看的很開。」
蘇審只當對方是夸獎自己,逼近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更何況現在自己還年輕,這些人,不就是喜歡自己這個年紀的嗎?
他雖然年紀小,可是已經在體育界浸婬了許久。這里有多麼黑暗,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其實地下暗流洶涌。
曾經的他也想過不同流合污,只是安安心心的憑借實力比賽,可是後來現實告訴他,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只是事到如今,他只怕是也沒有更好的成就,他需要一個依靠,比任何人都需要。
「只是不能看不開,總要過下去的。」
玄綾嗤笑一聲,立刻就沒有了繼續裝下去的興致。
「蘇審?你年紀還小,我沈玄綾什麼都能看透,也根本不屑于裝作不懂,我對你沒興趣,至于我和衡詔的事情,也不勞你費心了。」
蘇審笑容一僵,原本青春單純的臉上出現龜裂的表情。
「您說什麼,我听不懂啊。」
所有的話都是點到為止,玄綾也沒時間和這個心思深沉的小孩子說這些。
「意思就是,如果你在師徒靠近我,或者用什麼小心思,我保證你會很快離開二隊。」
這樣直白的話哪里是听不明白的,可他就是不願意死心,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他不願意放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
「沈玄綾!衡詔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呢!」
玄綾皺了皺眉,看著身後表情失控的蘇審。
「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況且我也不是撿垃圾的,什麼人都要。」
說完,汽車的轟鳴聲響起,玄綾離開了。
國家隊的訓練一直都很緊張,畢竟比爾斯頓運動會就要開幕了。可即便是這樣緊張的訓練,衡詔還是會是不是的想起玄綾。
一天中午,衡詔和段飛一起吃飯,一邊的議論聲傳進耳朵。本來他是不屑于听別人說什麼,可以他們談論的話題卻是衡詔所關心的。
「哎,你有沒有發現沈會長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里了。」
「對啊,以前沈會長可是經常出現在這里的。我听說原本沈會長是有一個國外會議,可是在比賽那天都推掉了,就是為了來頒獎。」
「啊?還有這回事?」
「對啊,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一直都沒出現。」
「沈家每天都有那麼多事情,而且就只有兩個孩子,怎麼可能會一直在這里啊,說不定以後不做這個會長退出體育界了也不一定。」
退出體育界嗎?那豈不是很難有機會再見面了。
衡詔吃的心不在焉,縱然飯菜好吃,也味同嚼蠟。
「想什麼呢衡詔,快吃飯呀,一會還有更高強度的訓練呢。你看你,來了以後反而瘦了不少。」
開始段飛並沒有听見,可是架不住身邊的人還在交談,沈玄綾三個字也就似有若無的傳入了他的耳朵。
段飛這下明白為什麼自家朋友會不開心了,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懂這些,于是低頭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這還是他一個大老爺們第一次哄人。
「兄弟,你和沈會長怎麼樣了?」
段飛將聲音壓得很低,害怕被身邊人听見,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衡詔動作一頓,隨後故作平靜。
「我們本來就是普通朋友,什麼怎麼樣?」
段飛真是討厭死自己哥們這個性格了,「我說哥們,咱倆這關系,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要是衡詔順利還好,可以現在明顯就是出現問題了啊。
段飛急的不行,又補充了一句。「我起碼能幫你參謀參謀。」
說道這,衡詔有點忍俊不禁。「你幫我參謀?」
段飛雖然平時理論知識豐富,但是情感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和自己沒有任何區別啊。
段飛︰「我他媽好好安慰你,你竟然還嘲諷我?!」
「這里人多,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出去說。」
段飛一臉難以置信,「你請我吃飯?」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就當時上次反悔給你賠罪,這次我請你吃。」
段飛拍了拍衡詔的肩膀,「兄弟,那你可得請我吃好的,我得好好坑你一次。」
「好,請你吃貴的。」
晚上,段飛開車帶自家兄弟停在了一個個建築物門前。
「這的東西在C省都是赫赫有名的,你可別怪兄弟手下不留情。」
說是這麼說,但是段飛自己心里有數,衡詔加入了國家隊,獎金和福利還是有一點的。
進去以後,兩人點了不少菜,段飛也開始中午沒有繼續問完的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跟我說你們倆只是朋友,我給你打視頻電話那天,沈會長開車停在那里就是在等你吧。」
說沈會長對自己兄弟沒有意思他打死都不信,如果真的沒有意思,怎麼可能會開車等在那里,他可不相信沈會長對自己的朋友這麼關心。
「是,她是在那里等我,但是我們已經沒有以後了。」
「為什麼?!」
自家兄弟為人就是太過于單純,甚至有一點好欺負。如果能有沈會長這樣一個女朋友,她舉雙手雙腳贊成。
沈會長為自己兄弟做的事情,他看了他都感動。
「我和她,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是已經在自己的腦海里說了那麼多遍,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免不了心痛。
「不是,怎麼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們不都是兩只眼楮兩條腿嗎?!」
衡詔無奈的笑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沒有親身感受過那種似有若無的氣場,就算不是玄綾的本心,可還是圍繞在自己身邊。」
一說起這件事,段飛也是沒有話說,就只能悶了一口酒。
就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餐廳的門被打開,一堆身穿西裝的人出現在門口,光是看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從商就是從政。
「哎。沈會長!」
段飛瞪大了眼楮,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衡詔一驚,看過去果然見到玄綾赫然在列。
今天的她穿的格外正式,將自己的長發盤了起來,看起來優雅又正式。
就算是面對著一些氣場十足的長者,她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