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沒有什麼感情經驗,但也知道這句話已經遠遠月兌離了朋友的範圍。
玄綾之知道,在衡詔進入比爾斯頓運動會以前,他們就只能是朋友,過分親密的關系就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快吃飯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衡詔是個識趣的人,玄綾不願意說,他就不問了。
經過這件事以後,玄綾和衡詔的誤會就算是解開了,兩人的關系也更親近了不少。
轉眼之間,市賽就已經到了開始的時候。雖然僅僅是一個市賽,但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身為衡詔的好朋友,段飛當然義不容辭的請假來看自己好兄弟的比賽。
在選手的準備區,段飛看著心不在焉的自家兄弟,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想什麼呢,馬上就要比賽了怎麼還心不在焉的。」
說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看著那麼嬌弱,身上的肌肉還挺硬的。
衡詔依舊沒有開心起來,他看向一邊的領導區,並沒有發現沈會長的身影。
「段飛,沈會長會來這里看比賽嗎?」
「啊?」段飛沒想到自家兄弟竟然是在尋找沈會長,于是說道。
「不一定吧,沈會長平時事務就比較繁忙,而且這只是一個省賽而已,她也不一定就會出現。」
衡詔听見自家兄弟這麼說,于是垂下眼眸。段飛不懂,他們之間並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而是朋友。
眼看著還有兩個人就要輪到自己上場了,可是玄綾還沒出現。段飛敏銳的察覺到,自家兄弟可能喜歡上沈會長了。
可是現在就要比賽,很顯然不是一個可以說這件事的時候。
于是他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衡詔,也許沈會長是臨時有什麼事情,畢竟C省有那麼多個市,也可能是去別的賽場了也說不定。」
段飛剛說完這句話,就像是有意要打他的臉一樣,玄綾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了評委席。
「是沈會長!」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運動員都站了起來,衡詔轉身,就看見玄綾正在和市賽的其他幾個領導握手說話。
忽然,玄綾就像是看見他了一樣,猛然間目光準確的落到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對,後者的眼里滿是欣喜。
「沈會長可算是來了,大家等你很久了,都想著見您一面。」
王主任堆著諂媚的微笑,跟玄綾打招呼。
玄綾收回目光,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也算是解釋。「今天有點事情,耽誤了。」
簡短的寒暄以後,終于到了衡詔上場的時候。
玄綾听著解說開始播報,衡詔的名字出現在播音里。
「接下來上場的,就是我們市賽的新晉小將,衡詔!」
玄綾坐在椅子身上雙腿交疊,認真的看著衡詔開始比賽。
音樂聲響起,衡詔今天穿的格外好看,照例是是黑色的長褲,上身的半透明的天藍色上衣,融入了大海的顏色和圖案,上面還點綴著各色的寶石,看起來華麗奪目。
玄綾看著場上的少年,藍色似乎格外適合他,顯得整個人都格外清新。
滑冰場上的少年就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各種高難度動作餃接看起來都很流暢。
而此時正在比賽的衡詔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玄綾在看著自己。
隨著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加上一個穩穩地落地,衡詔憑借自己的實力贏得了大家的喝彩。
音樂結束,衡詔呼吸微微穩,謝幕以後一直看著玄綾的方向。少女起身帶頭為他鼓掌,賽場上一片掌聲。
衡詔對著玄綾的方向再一次彎腰道謝。
接下里就是打分環節,有玄綾在,那些評委就算是想要給衡詔打低分也要掂量一下。
比賽結束以後,衡詔果然取得了全市第一的成績,而且順利拿到了越過省賽直接晉級國家比賽的名額。
頒獎和合照環節都結束以後,也差不多該退場了,衡詔看向玄綾的方向。台上都是幾位年紀大的評委,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硬是不輸半分氣勢,反而游刃有余。
「兄弟,干的漂亮,一會出去慶祝一下?」
衡詔看了玄綾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衡詔剛剛收拾好東西,就收到了玄綾的微信。
「收拾好了?」——沈會長
衡詔在看見對話框的第一眼就笑了出來,放下手里的東西趕緊回微信。
「嗯,這兩天可以休息了。」
他們結束比賽以後會有兩天的假期。
「一會去晚飯吧,我在門口等你。」——沈會長
衡詔握緊了自己手里的比賽服裝,捏著手機指尖都在泛白。
「好,我一會就出去。」——小女乃包
玄綾看到消息以後就放下手機,安心的坐在車子里等。
回復完玄綾以後,衡詔就給自己的朋友段飛發消息,說自己今天有事不能吃飯了,改天再約。
段飛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叫他好好休息。
等到衡詔收拾好了以後,剛出大門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跑車。車窗落下了一半,剛好可以看見少女白皙的側臉。
衡詔握緊了自己的手機,看著四下無人,趕快上了車,好像身後有人在追一樣。
玄綾啞然失笑,將自己手邊的水遞給他,「干嘛這麼緊張,有人追你啊?」
衡詔搖頭,喝了口水。「不是,你這輛車實在是太招搖了,要是被看見了不好。」
到時候說不定會對沈會長的工作造成影響。
玄綾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也不想太早就公開,對衡詔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發現了一家很好的西餐廳,听說甜點也不錯,我們去看看。」
衡詔模了模自己肚子,「甜點我們是不能吃的。」
運動員對于飲食有極其嚴格的要求,甜點只怕是不行。
玄綾才想起來,「那就吃點牛排吧,听說很不錯。」
開車的路上,衡詔的手機忽然響了,原來是段飛打來的視頻電話。
衡詔猶豫了一下,看先向了玄綾。
「接吧,我不說話。」
衡詔沒帶耳機,于是打開了免提。
剛一接通,段飛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衡詔,你在哪呢?」
衡詔神色有些不自然,「在車上,怎麼了?」
段飛以為此時就只有衡詔一個人,于是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哎,你看見停在 門口那輛黑色跑車沒?」
衡詔身體一僵,「沒,沒有啊,什麼黑色跑車?」
段飛輕嘖一聲,有點嫌棄的看著自家的朋友。
「你真是什麼也不注意,就是沈會長的那輛跑車,起碼這個數。」
說著,男人伸出了三根手指。
衡詔第一次對玄綾的車感興趣,于是他罕見的猜測。
「三百萬?」
段飛直接翻了個白眼,「什麼三百萬,三千萬!」
衡詔身體一僵,下意識模向了自己身邊的座椅。三千萬的椅子,他覺得自己有點坐不起。
「你打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衡詔覺得有點尷尬,但是偏偏現在掛電話就顯得有點刻意見不得人一樣。
「不是,我是想問你,你和那個沈會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沈會長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是一個傻白甜,況且人家又是沈家人,家大業大。」
聲音一字不落的進入玄綾的耳朵,衡詔現在簡直就是坐立難安,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我知道了,你沒事就掛了吧,我有點累。」
在說下去指不定會怎麼語出驚人呢。
段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他背後的座椅問了一句。
「現在的出租車座椅這麼好嗎?真皮的?」
衡詔正打算找個理由敷衍過去,就听見剛剛還在專心開車的沈會長冷不丁的開口。
「那是因為他坐的是我的車。」
視頻通話里的段飛忽然一愣,一時間沒有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