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綾看著門外嘰嘰喳喳的一群人,眼神冷了冷。
警察和受害人的關系也太近了,一看就是相互勾結。至于那個的男人,此刻儼然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受到了同情。
玄綾踩著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男人一看玄綾來了,立刻扯著脖子喊了起來。
「資本家真是沒有王法了,就這麼欺負我們普通老板姓啊!」
男人說著就坐在地上哭訴,似乎因為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疼的喊了一聲。
玄綾看著男人這個樣子,一早就想好了對付的辦法。就算這件事花點錢就能解決。不過為了祁隱的名聲著想,還是要另想辦法。
男人帶著自己的老婆就在警局里哭個沒完沒了,玄綾就這麼看著,沒說一句話。
哭可是一個力氣活,沒過一會男人就沒力氣了。看著一旁氣定神閑的玄綾,男人爬了起來,臉色陰狠的喊道。
「你還不快想辦法,不然我就告你們,讓那個小子吃牢飯。」
說著,男人還要動手推搡玄綾。
看著那雙肥膩的手,玄綾皺了皺眉,一個轉身就閃開了。
「既然沒你們也哭夠了,那就離開吧,這件事我也不想鬧得太大。」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誰都能來佔便宜的軟柿子。自己是有錢不假,可是要是誰覺得這錢好拿,來跟自己要,就不是一回事了。
男人簡直都驚呆了,不是祁家應該給自己賠錢嗎?現在怎麼變成了他們不想鬧得太大了?
「你這娘們兒胡說什麼,你們家那個瘋狗咬了我這麼大一塊肉。我勸你們趕緊拿出五百萬,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肩膀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是男人眼里的貪婪卻是越發強烈。
那可是祁家啊,五百萬,自己二十年也賺不來這麼多錢。
「五百萬?你的胃口不小。」
玄綾眯了眯眼楮,這個男人先是侮辱自己,隨後又侮辱了祁隱,看來是留不得了。
男人冷哼一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五百萬而已,對于祁家的小公子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他早就了解過了,祁隱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要是自己死磕到底,還是能讓他坐幾年牢的。
玄綾很奇怪,這家伙明明是一個犯,怎麼會這麼有恃無恐。
「你是不是忘記了,祁隱為什麼會咬傷你?」
男人就知道玄綾會說這件事,可是他並不害怕,而是坦然看著玄綾,一本正經的扯謊。
「誰知道你們家那個瘋狗因為什麼,看見我在和鄰居家的小姑娘玩,就上來咬我。」
「玩?」
玄綾的眼神變得極具攻擊力,他又一次稱呼祁隱為瘋狗,這一次他非死不可。可明明就是他趁著夜色強暴,怎麼會變成這樣。
男人听了听胸口,「對啊,就是玩玩而已,人家小姑娘和她的父母都已經承認了,你們根本就是誤傷好人!」
男人的神情看起來非常自信,玄綾就知道他已經將受害女孩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這件事看起來遠比自己現在見到的要復雜的多。
想到這里,她忽然換上了一副笑容。這具身體本來就生的美麗,這一笑直接就將男人迷住了。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一個誤會。不如我現在去籌錢,三天以後給你,你看怎麼樣?」
「三天?」
男人知道自己還要等,有些不願意。
「為什麼要三天,你該不會是想耍什麼花招吧?」
玄綾笑意不及眼底,語氣卻是有商有量。「哪能呢,我會有什麼花招。況且祁隱這三天不是還在警局嗎,我才剛剛接管祁氏不久,籌錢需要時間。」
男人想了想,駱玄綾確實是剛接手祁氏。而且祁隱在這里,也沒什麼花招可以耍。
「好,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
眼看事情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男人和警察都露出了笑容。
玄綾看著兩人關系密切的離開,零妖靈告訴自己他們之間的談話。
「宿主,這兩個人有點親戚,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玄綾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變得這麼復雜。
「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原因,證明這件事祁隱做的沒錯。」
玄綾嘆了口氣,隨後捏了捏眉心。這個位面真的太累了,自家愛人的心里問題還沒有好好解決,就又發生這種事。
祁隱低著頭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響了,他一下回過神來,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見到是玄綾以後,他的眼神里閃過一抹驚訝,還有一點安心。只是這一點,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你怎麼回來了?」
玄綾看見男人,覺得心里安寧了不少。
「你傷的那個人翻案了,現在他們已經聯合了警察已經受害女孩的家人。對方統一口徑說只是鬧著玩,現在很難辦。」
玄綾沒有隱藏,這件事總是還要讓他知道的。雖然是自己去解決,但是讓祁隱知道這世上的險惡,也算是漲漲見識了。
祁隱低下頭,掩蓋眸中的瘋狂。
他就應該下手再狠一點,再快一點,直接將兩個人都解決,現在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不要讓他佔到任何便宜。」
祁隱低著頭淡淡開口,似乎已經是做好了某些決定,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只怕祁氏會被那個男人威脅一輩子。
玄綾挑了挑眉,這家伙的意思是願意在監獄里蹲著了?
「你就不怕自己坐牢?」
說起來不多不少,也得又兩年吧。
祁隱抬頭看著少女的眼眸。「有什麼怕的,我從做這件事開始,就已經想好被抓的事情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祁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越發瘋狂。偶爾清醒的時候,他也會想一想自己的過去,或者戒掉自己這個可怕的嗜好。
但是實在是太痛苦了,原來這種事情也是會上癮的。就像是吸毒一樣,祁隱沒有吸過毒,不知道被毒癮折磨是什麼滋味。但是想來應該是一樣痛苦的。
他想了想,對于這件事,或許不是口感和饑餓的需求,而是來自于心理。他生病了,很嚴重,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