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綾看著哥哥身後的男人,此刻的他盡管已經陷入絕境,可是仍舊掛著笑,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一如自己剛剛見到他一樣。
「他不是抓我,只是邀請我去做客而已。而且當時那麼亂,他不救我就沒人管我了。」
盡管玄綾說的很認真,可是阮正寒還是模了模她的額頭,一臉擔憂。
「哥哥,我沒病,這真的是一個誤會。你還是把人放了吧,我回家給你好好解釋。」
阮正寒沒有說話,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就妹妹出來。如今玄綾說了沒事,他自然不會再做什麼。
顧念與皺了皺眉。阮玄綾不是被抓走了嗎,怎麼現在又出來攪亂了他的計劃。
「玄綾妹妹,你能回來就好了。不過這個傅鷹拿了我的貨,怎麼能放回去呢。」
豈止是不能放,他還要殺了他。
想到這里,顧念與眼神示意狙擊手,一旦傅鷹又一絲一毫的動作,立刻殺了他。
玄綾怎麼會看不出顧念與的想法,她笑了笑,不顧阮正寒的阻攔,直接走到了傅鷹身邊。
「妹妹!」
阮正寒想要追上去,卻被玄綾制止。
她來到傅鷹面前,看著男人。
「不是說你的手里,就沒有奪不回來的貨嗎?」
傅鷹一愣,隨後笑了笑。
「為什麼沒回家?」
他不是讓布克告訴他的家里人了嗎,為什麼她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
玄綾不喜歡她這個態度,「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
如果不是因為放不下他,她才不會狂飆這麼久,來這里看他。
傅鷹看著女孩的眼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不敢說出口。只能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想看看你的老熟人?」
傅鷹努了努嘴,示意玄綾看顧念與。
「你真是這麼想的?」
玄綾臉色很不好,在心里不停地和零妖靈吐槽。
「哎呦,這個別扭的性格我真的是」
「那你還說你喜歡人家嘍。」
玄綾看著男人,認真的問了一句。
「你真是這麼想的?」
原以為男人會有猶豫,會有掙扎。可是傅鷹比她想象的要無情的多。
「你以為呢。」
足足四個字,傅鷹說的有多難受,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海風吹來,傅鷹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走。」
海風里,傳來女孩輕輕地話語,傅鷹幾乎要懷疑自己沒有听清楚。
「你說什麼?」
玄綾看了看海面上停在不遠處的游艇,那是傅鷹的兄弟們在等他回去。
「我說,你回去吧。」
說完,玄綾拉著男人向海邊跑去。
「綾綾!你在干什麼!」
阮正寒抬腿就要把自己妹妹追回來。
「你,你這是干什麼?」
傅鷹任由女孩拉著,只覺得他瘋了,自己也瘋了。
「當然是送你回去!」
話不多說,玄綾直接帶人坐上了停在海邊的汽船。
「坐前面,我擋著你。」
說完,玄綾一擰油門,汽船立刻在海面上飛馳起來,激起一層浪花。
傅鷹瞳孔放大,他沒想到,玄綾竟然還是這個。
顧念與看著要走的兩人,哪里肯放過。「狙擊手準備!」
「我看誰敢!」
阮正寒看著遠去的汽艇和暴躁的顧念與,開口威脅。
「你!」
顧念與現在恨不得撕了阮玄綾,如果不是因為他,傅鷹也不會被放走!可是阮正寒在,他根本沒辦法。
「那是我們的敵人,一旦放虎歸山,會帶來多大的危險!」
阮正寒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那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敵人。如果誰要傷害我的妹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完,他遠遠地看向玄綾。
海面上,玄綾騎著汽艇來到了輪船面前。
「你該回去了。」
游艇在輪船面前停下,玄綾提醒身邊的男人。
傅鷹看了看玄綾和身後等著自己的兄弟。
「你為什麼送我回來?」
他期待的,是玄綾能說出一個他滿意的答案,一個足以支撐自己帶她走的答案。
只是現在的玄綾早已經主動地疲倦了,她摘掉頭盔,滿不在乎的開口。
「只是還你一個恩情而已,差不多了就離開吧,再也不要回到Z國。」
傅鷹來不及反應,就听見身後處傳來自己人的催促聲。
「傅哥,我們還是先走吧,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傅鷹只覺得心情莫名煩躁,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一點一點失去。
「別催了!」
男人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最後看了一眼汽船上的玄綾,轉身登上了游輪。
看著游輪漸漸遠去,玄綾也回到了碼頭。
等在碼頭上的兩個男人一個一臉憤怒,差點就要生吃了自己,另一個則是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阮正寒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你怎麼樣?沒事吧?」
玄綾搖了搖頭,「我沒事,哥哥。」
男人嘛,要征服他總要用一些手段。這點小小的挫折不算什麼。
「你當然沒事,放跑了傅鷹,損害的又不是你阮家的利益。」
顧念與吃了癟,脾氣自然不好。
玄綾轉頭,冷冷的看著男人。「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被人家送了回來。我哥哥還幫你保住了這批貨物,顧先生未面強詞奪理了一些。」
傅鷹吃驚的看這眼前的女人,仿佛她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一樣。
「你,你竟然為一個綁架你的恐怖.分子說話。」
玄綾翻了個白眼,「」什麼恐怖.分子的,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早就被打成篩子了吧?
顧念與根本就不管玄綾的死活。
听見玄綾這麼說,顧念與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一邊的阮正寒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妹妹平時是什麼德行,他自己清楚得很。
每天什麼也不管,就知道跟在顧念與身後,一口一個念與哥哥。
雖然不知道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妹妹現在情緒很正常,並且不在纏著顧念與,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走了,回家了,父親母親都很想你。」
阮家。
阮父阮母听說自己的女兒回來了,立刻就要出去找。還好阮正寒說會帶妹妹回來,老人才沒有出去找,就這麼一直等著。
玄綾進入院子,看著風景布置,不由得感嘆阮家的財力。不虧是京都第一財閥。
見到女兒的阮母當場就哭了出來,一邊緊緊抱著女兒一邊哭。
害的玄綾不得不尷尬地安慰她。
至于原主父親就好多了,只是站在那里,冷著臉開口。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跟在顧念與身後了!」
玄綾︰
阮母听見他這麼說自己的女兒,不樂意了。
「你說這些干什麼!綾綾好不容易才回來,你你沒有半點安慰,你還訓斥她」
阮父一時語塞,又不敢惹自己的老婆,只能默默地不說話。
幾個人進門吃飯,飯桌上,阮父忍不住詢問起這幾天的事情。
「你在R國的這幾天」
話還沒說完,阮父只感覺自己的腿本狠狠地踢了一腳,正要發火,就看見自家老婆正正生氣的看著自己。
玄綾一臉疑惑的看著父親,「爸爸,您怎麼了?」
阮母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玄綾的碗里,「別听你爸,他這人就是奇怪,吃菜吧。」
阮母不願意提起那件事,就怕自己的女兒再受什麼刺激。
阮父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啊。身為一個男人,他是想著怎樣才能把欺負女兒的人揪出來,好為女兒報仇。
不過覺得妻子說的也對,這件事還是慢慢說比較好。于是也點頭同意,「沒,爸沒說什麼,你多吃點。」
玄綾忍不住笑了,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