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我是天師 第49章  古畫

作者︰半截紅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擠到兩人身前,拱手說道︰「請各位退後,洞內邪靈已被我斬殺,若是各位想去輪回,請就近尋找墓地,等候鬼差指引。想留下修行我也不管,但請別為非作歹,一旦我收到消息,本天師定斬不赦!」

最後一句,我覺著經典,加大了聲調,喊出口來就覺得自己霸氣十足。

莊妍和小張也被我振奮了精神,勇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果然,圍堵在門口的魂群讓出了通道。

返回的路上,我和小張大致說了些人間靈界的關系,並警告他不能和別人說今天的事,一是對我不好,二是傳開了會引起靈異局的關注,要麼精神病院度過余生,要麼轉去做私密的工作。

趕在午飯前,我們回到木材廠。馬廠長和蘇干事熱情接待了我們,馬廠長豪邁的當場給小張獎勵了兩百塊錢。

小張謝過馬廠長便走了,馬廠長讓蘇干事去安排午飯,引著我和莊妍到他的辦公室。

他兌現了承諾,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報酬,一幅畫著個道士人物的古畫卷。

「大師,這人你認識吧!」馬廠長自豪的指著畫上的人物。

我搖頭,表示不認識,但是覺著這畫里好像有東西似的,但又說不清是什麼。

「畫里有玄機,先收下。」瑤的聲音,莊妍已經听不到了。

「哦!我還以為是你們的祖師呢,想給你個驚喜。既然不是,我就換成一萬塊錢,算作您的酬勞,怎麼樣?」馬廠長卷起畫軸,收進了一個筒狀的包裝盒里。

「那怎麼好意思呢,不如我就幫廠長保存這副畫,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再帶回來給你。」我做足了表面工作,其實內心是崩潰的。一萬大洋……夠我多少次接單,我從來沒細算過。

「也行,這畫的價值也不高,難得大師能收藏,了卻我一番心願。」

馬廠長就著性子和我聊起了這幅畫的來歷,十五年前,馬廠長還是個剛進廠的小伙。一次跟隨采購部的出差到雲南,在大理的街上,偶然在街上看到,當時他自己感覺畫面栩栩如生,那畫里的道士就像要從畫里走出來似的。當時他就動心了,一問價格,開價五千。

當時的馬廠長,一個月工資不到八百,咋了咋舌就和同事回了賓館。但他滿腦子里都是畫像里的道士,揮之不去。

離開大理前,他每天都要去那攤位邊站上幾分鐘,有時甚至超過半小時。

後來和兩個同事一路向西,從德宏,轉到臨滄,思茅,又到了西雙版納,項目進展順利,為木材廠談到了大量分批次的原材料供應,便直接飛回了欣興。下了飛機,回到家整理行李時,馬廠長驚奇的發現,行李箱里多了個圓筒,打開後抽出畫卷,卻發現這幅畫在里邊。

他激動得展開畫卷,依然是那道人,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幅古畫而已。他又找到廠里的文化人章老頭幫忙看了看,老頭仔細觀瞧了半天,馬廠長有是遞煙又是飯局,最後得出結論,此畫應該是清朝末年所作,作者不詳,畫工一般。按當時的市價,應該在一千五百塊左右。

「那你對這幅畫,又是什麼心願?」

「我的故事有些離奇,我特別奇怪,雖然我自小不信邪,但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會不相信。為了減少麻煩,我請章老替我保密,便一直把畫放在廠里。我覺得這是我平白無故得到的,如果有人願意真心收藏,那我將無償贈送。這麼多年,也算等到你來接手了,放心,大師要賣要捐都隨意,現在的市價,我覺著要有買主的話,應該會在十萬左右。」

‘十萬?’我不禁在心里打起鼓來。

蘇干事打來電話,酒菜已經備齊。

我和莊妍放下背包,廠長鎖上門,一起去了食堂。

馬廠長打電話叫來了小張,肺癆王因為去福利院辦事還沒回來,就我們五人坐成一桌。小張到來,提了一瓶家鄉特曲,幾人開了酒,推杯換盞愉快的吃完了午飯。

飯畢,蘇干事去開車,我和莊妍跟著馬廠長回去拿包。

馬廠長還沒開門,我便看到辦公室里靈氣激發,像是有邪靈作祟,暗中運起真氣催動桃木劍。

門一開,那股靈氣消散不見,謝田卻站在屋里說道︰「哥!這畫有古怪。」

我沒答應,示意他先回包里。

背起了包,拿上畫卷,我和莊妍向馬廠長告別,準備離開。

廠長執意把我們送到門口,等著車開出老遠,我看到他還在揮手和我們告別。

路上謝田一刻不停,告訴我畫里有乾坤,我卻不好在車里搭理他,好在瑤有些听不下去了,出了玉墜說道︰「別鬧了,公子回家自有打算。」謝田這才鑽回背包,不再言語。

歐陽賈看到我和莊妍下車,臉上露出一陣輕松的神色,「怎麼樣?遇到什麼危險沒有?」

我拉著他進了超市,大致和他講了下過程,並告訴他,超市里沒靈魂了,這些事以後可以在里面講了。

「早上糧店老板娘來找過你。」

我估計是給我送東西,表示感謝的,但我不能表露出來。

「哦!有事嗎?」

「給你帶了兩袋米,我讓她放我這里了,一會兒你提上去。」果然,老板從櫃台後面提出兩袋五公斤裝的泰國香米。

「啊!這老板也太客氣了。」我伸手接了過來,心中暗喜。

老板放了一袋,另一袋卻有些不忍放手的樣子,「呃……我說要不留一袋,等你們出工的時候,我們一起吃。」

「不會吧老板,來你這里做工,還要自帶口糧啊!」我稍一用力,接過了另一袋香米。

莊妍笑魘如花,幫我接過一袋香米,「老板,哪天請你上家吃飯,不一樣嗎?」

回到家,我把謝田和瑤都叫了出來。

「我跟兩個朋友討論下畫的問題,你要沒什麼事,去幫我謝謝糧店老板。OK?」我也學著放個洋屁,好在莊妍听得懂。

「好吧!你們討論。」

莊妍說完便出了門。

「這畫,我也覺著有些怪異,但說不出來。謝田,你先說說,剛才在木材廠里,發生了什麼?」

「邪了門了,卷好的畫里跳出個道士,不問青紅皂白,說要收我。中午要不是你們及時回來,我可能就被他給收了。臭道士,什麼也不問就對我動手動腳。」謝田很生氣,只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生氣起來確實有些……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點中二。

「難道是個寶貝!瑤,你怎麼看?」

「第一眼看到,我便覺著有蹊蹺。我覺著畫中道士的眼楮,好像在找我的樣子。或者他在找靈魂,只是我躲在玉里,他沒看見。就像你說的,這畫是個寶,可以算個驅邪的寶物。」

‘雖是寶物,在我這里也不是很方便。因為瑤和謝田,我是不打算把他倆攆走。謝田如果自己想走,我可以幫他,瑤就沒辦法了,我不收留,她便成了孤魂。’

「你們退後,我掛起來看看,如果可以,我想告訴他別為難你們倆。」

謝田退至牆角,瑤鑽回玉佩。

我在沙發後牆面的釘子上,把畫掛了起來。

一個手持長劍,身著青色道袍的人物比了個姿勢,單腳站在畫里,並無什麼特別。

我又盯了半分鐘,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睡了!」瑤在玉墜里說道。

而話音剛落,我忽然發現那道士又像活了一樣,二目有神,就像我叫他一聲,他能答應我似的。

「道長,若有話要講,不妨出來明說。」我對著畫,拱手說道。

「你看得見我?」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真切的從畫里傳出。

‘天!我這是何德何能?幾天內連得幾樣寶貝……’

「晚輩不知前輩是何人,只覺得這畫有些蹊蹺,故此一問,沒想到還真有前輩在里邊。」對方實力不明,我不敢造次。是敵是友也暫時不明,心跳不免有些快了起來。

「小子夠膽啊!敢算計老夫。」

同一個聲音,卻由身後發出。我回頭一看,一邋里邋遢道士站在身後,‘濟公?不對,濟公是和尚……’

我忙抱拳躬身行禮,「恕晚輩無知,不知前輩姓甚名誰,家住哪里?」

「還挺有禮貌,不過你私藏靈魂,可是重罪。」道士雖然面相嘻嘻呵呵,語氣卻很嚴肅,不像和我玩笑。

「前輩恕罪,我自知私藏重罪,但不肯強人所難,況且確有難言之隱,不得不暫作收留,還望前輩行個方便。」

「嗯……待我算算。」邋遢道士左手抬起,掐指在算。

半分鐘後,邋遢道士笑道︰「果然,果然。如你所說,我就與你這個方便。說吧,喚我出來所謂何事?」

「我確實不知,如何就能叫你出來,我只是覺得此畫有蹊蹺,望前輩告知一二。」

「哦!……原來是無意得了寶貝不會用,罷了罷了,我與你說說。我乃天師始祖,至此已……超過幾萬年,在人世間並無記載。我與天地同壽,無性命之憂,得空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沒事隨時倒地睡覺。可幻作虛無,也能隨意變化,得到我的人,能喚醒我三次,每次可幫他解決兩個難題。獨油安地死等?」

我一臉蒙圈,沒听懂他最後一句說的什麼。

「啪!」我腦袋挨了一下,「小笨崽子,你就不能學點英語嗎?與時俱進你懂不懂。」

我挨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搞明白。

「最後的意思是,我介紹完了,你明白嗎?」

‘靠,我連OK的發音都不太準,誰知道你肚油肚油是什麼意思?’

「啪!」我又挨了一下。

「不許說髒話,安地死等?」道士一臉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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