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演得那麼的認真,差一點點連自己這個當事人都相信了。
躺在地上裝死的獨孤悠然,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笑出來了。
雖然說現在是閉著眼楮的,看不見外面的情景,但是光听著這一番戲精的話就感覺很好玩了。
沒認識丫頭之前的帝銘訣是高冷不近人情的,可是認識丫頭之後的帝銘訣,一天變一個樣子。
而且現在居然都還會學會演戲了,演的還這樣的逼真,自己都有些動容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
真的想一拍大腿,干的真他媽漂亮。
這個傻小子肯定就信了,而且是那種深信不疑的。
听說這個傻小子在很多年前,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分別了,這麼多年以來也沒見過幾次面。
每次見面都是這個傻子偷偷模模的躲在背地里面看的,因為這件事情,這個傻子還鬧了不小的笑話。
都說這個傻小子很痴情,別看平時裝的很好,冷冰冰的。
其實內心里面可感性了,只要稍微一點煽情的故事,都可以感動得了他,也不知道這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真的特別特別的想,睜開眼楮看看帝銘訣有沒有演到特別的入戲,會不會真的哭出兩滴眼淚呀。
听這個聲音好像都帶著一些哭腔了,外界的聲音就像一只無形的爪子一樣。
不停的抓著自己的內心,就好像小貓在撓一樣。
顯得躺在地上的人,特別的煎熬。
尤其是現在時間還過的特別特別的緩慢,幾乎是度秒如年一樣。
帝銘訣覺得火力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上重頭戲了。
只不過這樣子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總感覺演戲的痕跡有些太重了。
可是這個傻小子怎麼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傻了,剛才演的那些戲,居然全部都深信不疑了。
到底是他演的太真了,還是這個傻小子太傻了,居然一點懷疑也沒有。
帝銘訣現在十分懷疑自己的演技,自己的演技好像沒有那麼好吧,總感覺處處都透露著破綻。
可是為什麼這個傻小子就是深信不疑呢,明明這件事情對他是有利的,可是這心里面就是不太得勁。
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種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位兄台,我十分能理解你的感受,因為我也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可是因為某些事情和原因,我們兩個不得不分開了,所以我特別特別的理解你的感受。」
「這樣吧,你快別哭了,我來幫你想想辦法,要不我來把這個人給叫醒吧,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怎麼樣能讓你們回去。」
「而且這里距離主城也沒有多遠的距離,最多也就一柱香的時間,其實這個人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的,完全就是因為懶。」
安超說著說著,就要伸手去叫那個躺在地上裝睡的人。
帝銘訣像受驚一樣的撲了上來,擋在了那只手的前面。
壓低了嗓音,特別特別小聲的說道。
「這樣子不行的,大公子已經睡著了,而且大公子有特別大的起床氣,要是惹他生氣的話,我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要是發起脾氣來的話,可不管你是誰,老凶老凶了,我們誰都得罪不起,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他給背回去吧,畢竟這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我去哪里找轎子來抬他呀。」
安超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那你的媳婦怎麼辦呢?」
帝銘訣表現出了一副委屈又特別不甘心的表情,自暴自棄的說「我能怎麼辦呢,現如今也只能認命了,只能再委屈一下我的媳婦了,」
「一會兒找個灌木叢,再用一個防御靈器,把我的媳婦偽裝一下,然後一會兒再接她回去吧,現在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了。」
安超听完以後,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心里面也特別的感同身受。
這種委屈和不甘的心情,他這種人是十分的了解了,而且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煎熬里面。
正是因為有一些特別的原因在這里面,所以安超才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心里面也更加痛恨這個公子哥了,明明自己有腿有腳的,可以自己走回去的,偏偏要為難其他的人。
尤其是為難他們這種為生活而奔波的苦難人,難不成為難他們這樣的人,心里面還會有什麼優越感不成嗎。
還是那句話,躺在地上,特別遭罪,還被人罵的公子哥。
現在內心一片無語的句號。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躺下去的時候居然剛好有一根刺,在自己的那里。
逼的一下刺了進去,直接滲入肉里。
差點沒把人給疼死過去,而且那個刺還在自己的肉里面掙扎呢。
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真讓人怪難受的。
這兩個傻子究竟還要講到什麼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躺在地上人的感受。
難道不可以回去以後再慢慢的聊天聊地嗎,到時候你們想聊什麼都可以,能不能不要挑這個機會呀。
麻煩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真的要特別慎重的考慮。
尤其是對于他這種不會演戲的人來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句話不能說,一個動作也不能做的人來說。
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煎熬,而且還是一種特別深沉的折磨。
可是外面的人好像沒有听見這個人內心的呼喊,反而越聊越投機了,
「其實我們兩個的處境還挺相似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離開我的家鄉,來到這個地方做事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回家再看一看。」
「現在回家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求了,我現在已經不奢求能夠回家了,我只奢求能夠遠遠的看一眼。」
「遠遠的看一眼那個她就足夠了。」
至于這個人是誰,不管是誰?想必心里面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吧。
畢竟有些話還是不太適合攤開了說吧,總得給人家留點面子的。
帝銘訣唉聲嘆氣的坐了下來,並且用眼神示意安超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