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里,那麼重要嗎?」喬傾聞聲,揚起腦袋,一雙眼楮已經被眼淚沾濕,視線一片模糊。
在酒精的燻染下,她鼓起勇氣,問了這麼一句話。
賀榮擎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是的。你是我們隊里的隊花,也是實力擔當。」
他夸得很跛腳,可在喬傾心里,卻很是受用。
「我是花瓶……」
「你是主演,我不用花瓶。」
「我是女選手。」
「男女平等。」賀榮擎很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沒有顧小蓨有用……」
「……」賀榮擎霎時無言以對。
喝醉的人怎麼這麼難搞?難道真的就在他家小青梅這點陰差陽錯的錯誤上過不去了嗎?
向來小呆萌至上的某人,即便是人醉著,也認認真真地解釋︰
「她很單純,給你做的衣服是為了美觀,給胖哥的衣服也絕對是一針一線出自專注出自認真。」
「她是我帶大的女孩,如果你有什麼怨氣,大可以撒在我身上。」
周圍的重金屬音樂鏗鏘有力,他的聲音在其中有幾分不清晰。
她只听到了,她是他帶大的女孩,是他早已經預定好的童養媳嗎?
她很想那樣大聲地吶喊,祈禱听到與內心不一樣的答案。
喬傾矛盾了很多次,質疑了很多次,分析了很多次,可是賀榮擎是誰,一個情緒冷淡的人,又怎能夠讓她輕易猜透。
就連同他青梅竹馬的顧小蓨,都無法知曉他的心意,喬傾一個他做了兩年隊友的人,又怎麼能猜透?
她是他的女孩。
喬傾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很心酸,不知道為什麼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莫名地騰升起一抹本不屬于自己的沖動。
她像一直倔強的小牛,往前往上一撞,借勢穩住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她伸出手,想要扯掉他的口罩。
有些刁蠻,有些無賴,有些野。
賀榮擎的眉宇死死地皺了起來,他的頭往後一仰,躲開了她的手。
可她委屈,可她不甘。
她現在腦海里,就只剩下那個念頭。
告訴他,得到他!
喬傾的手指原本扣在賀榮擎的手腕上,突地往下一滑,抵達他放松的手心,而後迅速地與他十指相扣。
與此同時,借著酒勁,她的腳尖往上一撐,嬌艷欲滴的唇瓣,往他的口罩襲去。
也許是他們之間的動靜有些大,也許是少女美而不良,少年清冷俊逸。
周圍的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兩個人身上,甚至開始騷動。
「親一個親一個!」
「是不是男人,等女生親!」
類似的話都淹沒在嘈雜的音樂當中。
她奮不顧身地朝他靠近,他卻眼底沉沉,甚至展露出一抹冷冽。
閃光燈不斷,他的眼神掃過去,卻沒有引起一個人的退縮。
就在她迅速而且精準地抓上來時,他卻以更快的速度推開了她!
由于手指交纏著,喬傾只是微微有些站不穩。
她沉默了,她長長的劉海掩蓋了她此刻的表情。
她原以為她已經足夠難受了,沒想到他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掙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