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風波一過，就進入密鑼緊鼓的補習收尾工作。
每個人對各自的弱項進行測試，順時針方向批改。
電子鬧鈴一響，便開始批卷。
賀榮擎拿到顧小蓨的初中化學考卷，執起紅筆勾勾畫畫，並且細心地將錯誤知識點標記在上面。
只是，越改，賀榮擎的眉頭皺得就越深，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把扣的總分標記在卷子反面的底部。
顧小蓨文科不行，但恰好她批改的是白星舞的地理卷，只要對照答案看對錯即可。
她發現白星舞的文科真的很好，之前是地理拖後腿，現在地理也穩步上升了。
雖然不算是尖子生的水平，但她完全可以憑借其他科目的優勢，不算太差的地理而上安城中學的S班。
這般想著，顧小蓨倒是有幾分失落。
唉。她感覺剛剛做卷時的迷惑和徘徊仍歷歷在目。雖然不知道正確答案，但有些題，會不會，對不對自己還是心中有數的。
她化學在這段時間里進步得應該不大。
一邊苦惱地想著，一邊分神去偷瞄賀榮擎的神情，以及自己的卷子。
一觸及她的視線，賀榮擎原本顰起的眉頭霎時松開，面上的表情更是波瀾不驚。他不願意讓她看見他對自己的無力感，更不願意讓她因此失落。
顧小蓨看見自己圈圈叉叉的卷子，心里特別沮喪。感覺自己辜負了賀榮擎的辛苦栽培了。
到底臉色上沒有顯現出來。
白星舞看著只在難題上扣了一點分的物理卷，心中滿是欽佩，星星眼冒了出來︰「喬喬，你好厲害啊。」
喬傾溫婉一笑，「沒有沒有。這張卷子考的知識點我比較懂而已。」
白星舞將卷子還給她，調皮地說︰「白老師我給你一個good哦。」
喬傾和白星舞互動一波之後，矜持卻透露著崇拜之色，將深深的眸光投向賀榮擎身上。
「你的英語語法全對，進步得很快呢。」
賀榮擎接過卷子，伸出手安撫性地模了模顧小蓨的腦袋，用寵溺的語氣開口，「顧老師教的好。」
顧小蓨收斂心里的難受，牽起唇角綻放一抹燦爛的微笑。精致的小臉透露出俏皮的氣息，絲毫看不出來難受。
賀榮擎幫她補充完知識點，然後將卷子遞給她。
……
夜，疏星朗月，蟲鳴陣陣。
顧小蓨雙膝相踫，小寵般坐在大床上，心情有些難受。
雖說人應該和自己相比，但知道別人進步神速，自己原地踏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受的。
就像是百米賽跑，別人是冠軍，自己是倒數，總會有落差感。
思緒萬千，忽地房門被敲響。
「進來。」顧小蓨端坐著，笑眯眯地看著賀榮擎進來，然後腦袋又被摁住了。
「不要隨便模頭，長不高噠。」她仰起腦袋，噘著嘴說道。
「給你。」賀榮擎也不理她的抗議，直接掏出一個U盤，扔到她的大床。隨意的態度，好似給的是什麼廉價的東西。
顧小蓨拿起U盤，有些迷茫地歪著腦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