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南就噴了一口血,徐傲天立刻慌得像迷路的小孩,可見他對小舅子的在乎程度不一般!
方飛浪一如既往的淡定,「沒事,這是正常的排毒現象,不必驚慌。」
說完,一坐在沙發上,甩著手腕活動筋骨。
徐傲天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盯著林鎮南看了半天,心中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真沒事了嗎?鎮南大哥的臉色不大好啊!」一旁的阿飛,無意識月兌口而出道。
話音未落,就被徐傲天一耳光甩過去。
「啪」的一聲,阿飛的臉頰當即腫了。
「左邊是我小舅子,右邊是我親弟弟,你想挑撥離間?找死!」
徐傲天朝著左右使了個眼色,「讓他永遠閉嘴!」
「是!」
「老板!饒命!我知道錯了!」
阿飛的求救聲,越發引得徐傲天不耐煩,「立刻拖走!」
方飛浪沒吭聲,這是別人的家事,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方神醫,救命啊!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阿飛轉而哀求方飛浪,言語懇切,聲淚俱下。
「大哥,給他個機會,讓他將功補過!行不行?」
方飛浪一臉無奈地看向阿飛,嘴欠是病啊!得治!
「還不快謝過方神醫救你一條狗命?」徐傲天斜睨了一眼阿飛,對方立刻跪地磕頭,磕得頭破血流,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方飛浪擺擺手,「你先出去吧!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大哥有話要說!」
眾小弟離開後,方飛浪才開口問徐傲天,「大哥,你剛才說的‘那東西有問題’,莫不是你也知情?」
徐傲天搖頭,如實道,「我要是能確定,當時就阻攔鎮南干傻事了!就是因為不確定,才有現在這馬後炮!」
「半月前,鎮南在家門口撿到一口箱子,箱子里放著兩根金條,和一包香灰,他興高采烈地來找我,說他走了狗屎運,要和我喝酒慶祝一下。」
「我當時只覺得心惑,勸他別貪小便宜,畢竟咱家也不缺這兩根金條。可鎮南不同意,堅持說這是天降巨富的吉兆,還為此高興不已。」
「我們生意人,是挺講究這些東西。所以後來,我也就沒多說什麼。鎮南把黃金放在家里供奉起來,把香灰直接扔了。」
「自那以後,鎮南接手的所有生意,都出奇的順利,說是日進斗金也不夸張。我覺得邪門,跟他說過幾次,讓他找人算算,別出什麼意外。」
「我們五龍商會雖然是沙市的第一商會,可也是有對家對頭的,不得不防。鎮南答應得好好的,這才幾天功夫,就出了事!」
「我雖然不懂啥是金蠶蠱,可是一听是‘蠱’,就本能地想起黃金的事!也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還請方兄弟指教一二。」
徐傲天說完,方飛浪頓時恍然大悟,一開始,他還以為徐傲天秒懂的,現在看來就是「智能聯想」,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何謂金蠶蠱,它的外形似蠶,色金黃,養成方法相對復雜。
首先,要找一顆千年古樹,從樹根下掘初一種金色燦爛的蠱蛹,以蜈蚣、毒蛇、蠍子、壁虎、蟾蜍和綠豆一起放入甕中,令其互相咬食,存活下來的就是金蠶蠱。
金蠶蠱水火刀刃不侵,既能使人中毒,讓人胸月復疼痛並且腫脹,最後七竅流血而死。
傳統的解蠱辦法,可以用明礬、郁金、人參、白術等藥物,給患者服用,讓他月復中的異物吐出。然後在慢慢調養,可恢復正常健康。
像林鎮南這種蠱毒晚期,傳統解法已經無用,只能放大招!
金蠶蠱向來最怕髒!寧死也不要髒……」
方飛浪正說著,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老婆的號碼,忙不迭地接起來,嬉皮笑臉地問,「老婆,是不是想我了?」
「呸!誰想你!」寧若冰把車停靠在中醫院樓下,歪著腦袋朝著樓上看去,「吃飯了嗎?」
「沒有!手里有活兒,等會去吃!」方飛浪一臉委屈道,「老婆你吃了嗎?」
「還沒!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小館子,有空一起去嘗嘗?」
寧若冰提前來醫院,就準備接方飛浪一起去吃午飯,只是沒好意思說那麼明,才有意試探了這麼一句。
「美女相邀,求之不得!等我電話!忙完就找你吃飯!」
掛斷電話,方飛浪斂起笑容,再次恢復之前專注神色,「醒了?」
看著悠悠轉醒的林鎮南,徐傲天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忙上前去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方兄弟!姐夫!」
林鎮南啞著嗓子,掙扎著坐了起來。
和二人打過招呼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這麼臭!」
「良藥臭口利于病!」方飛浪干咳一聲,故意轉移話題,「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方兄弟,你剛才說到解藥……」徐傲天說到這里,忽然清了清嗓子,也跟著轉移話題,「方兄弟,你說這金蠶蠱,和箱子里的金條有關系嗎?」
渾身冒虛汗的林鎮南,看了看姐夫,又看了看方飛浪,總覺得二人有事瞞著他。
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肚子,知道自己這條性命,又是被方飛浪救回來的,不由得紅了眼圈,「方兄弟,我這條命是你給的,以後鎮南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方飛浪擺擺手,接著徐傲天的話茬繼續道,「金蠶蠱和箱子里的金條,不僅有關系!還有100%的密切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