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沒有並正面跟那人交鋒過,大部分事情都只是通過種種事跡推測出來的。」
蘇荷替她回答道。
陳芙也只知道個大概,對事情的詳細經過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怎麼沒有听你們說起過。」蘭姨有些埋怨道,「這麼重要的事情,還瞞著不告訴我嗎?」
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她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我們也只知道這一點,那人到底什麼來路,沒人知道。」見蘭姨隱隱有些不悅,蘇荷立刻解釋道︰「也是怕您跟著白擔心一場,之前才沒告訴您的,並非有意隱瞞。」
她知道蘭姨也是關心他們,但是告訴她,她也是無能為力,只不過多了一個人跟著一起干著急罷了。
听她這麼說,蘭姨神情也緩和了下來。
知道他們告訴自己也沒什麼用處,作為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半老徐娘,她什麼也做不了。
可蘇荷和洛霽塵是她最重要的人,就算是拼上姓名,她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們。
「你給我好好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追問道︰「越是一知半解我更覺得心里不安。」
蘇荷依她,給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得一清二楚。
才安慰說︰「蘭姨你別擔心,他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說不定已經離開南城了。」
听完她講的,蘭姨眉頭擰成一團。
「怎麼會有人跟霽塵長得這麼像的。」
洛霽塵看了看她,眼神飄忽了一下,幽幽說道︰「也許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也說不定。」
這個可能之前林江也提出來過,但被他給否定了。
他生在洛家,如果當年母親生的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有一個淪落在外,還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之所以在現在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只不過是試探蘭姨而已。
因為她,這麼多年沒有對他和蘇荷造成過任何傷害,卻又經常行為可疑。
而且她很多的習慣都和自己去世的母親一模一樣,也是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他才回想起來一件事情。
之前他每次來的時候,蘭姨都會旁敲側擊地問他一些洛家的事情。尤其是關于洛盛和趙莉莉,有時也會問到陳曦。
他從來沒有多想什麼,只以為這是蘭姨關心他的一種方式。
現在看來,很是奇怪!
可他也查不到關于蘭姨的任何信息,她的身份背景,全都一無所知。
只是在這麼多次的試探之後,有了一些懷疑。
「怎麼可能!」蘭姨月兌口而出,語氣十分地肯定。
沒人比她更清楚,洛霽塵就是獨生子,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兄弟姐妹的。
洛霽塵看著蘭姨的眼神愈發悠長,半晌之後才緩緩問道︰「您怎麼就這麼肯定?」
他的懷疑更甚了。
「我、只是猜測而已。」蘭姨慌亂了幾秒,很快鎮定下來,「洛家這麼大門大戶的,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是吧?」為了得到肯定,她又轉向蘇荷問道。
蘇荷並不知道洛霽塵對蘭姨的懷疑和試探,只覺得蘭姨說的話不無道理,于是點頭,「沒錯,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最終也排除了。」
洛霽塵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是時不時地打量一下蘭姨,若有所思。
而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話的蘭姨,也不再多問,只是一個勁地招呼幾人多吃點。
她不再問什麼,幾人自然也就不再提那令人不開心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就到了晚上,該散場的時候了。
帶著不舍送走他們之後,蘭姨立刻回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還是那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只不過這次比上次听起來多了幾分生氣,不再那樣虛弱無力。
「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霽塵最近在查的那個人,你知道嗎?」對于自己最親近熟悉的人,蘭姨沒有客套話,直接問道。
「我沒听霽塵說起過,他在查什麼人嗎?」對方明顯也是不知情,有些疑惑。
雖然他的眼線和耳目遍布南城,但卻是特意交代了手底下的人避開霽塵的人去行動。
一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二是因為他做的一些事情也得瞞著霽塵,避開更方便行動一些。
所以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連你也沒說?」蘭姨吃驚,原本以為他們沒告訴自己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可沒想到竟然連他都不知道。
「我也是剛才听說的,有一個和霽塵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在暗中行動。四年前,小荷就是被他害的。」
「還有這樣的事!」對方像是被震驚,又帶著一絲憤怒,「在南城這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且能逃過洛家和咱們程家的眼線,還真是不簡單!」
最主要的是,這人敢針對蘇荷,那就是沖著霽塵去的。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做事手法有些熟悉,像不像和十幾年前偽裝意外車禍害我的那個人?」蘭姨說起十幾年前的事情,滿腔的憤怒和仇恨沖破胸腔,傾瀉而出。
如果不是顧念霽塵和蘇荷,她早就魚死網破了。
只可惜,因為車禍,自己失憶了這麼多年,知道近幾年才恢復記憶,也不敢太過張揚。連那人究竟是誰也沒查出來,只是有幾個懷疑的對象而已。
「你是說,害你的和害蘇荷的是同一伙人?」對方沉吟片刻,「可是那個跟霽塵長相相似的人,不也才二十多歲嗎?你出事的時候,他和霽塵一樣年紀,還只是個幾歲的孩子。」
被他這麼一說,蘭姨也有些猶豫,「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改變一下了。」
原本她懷疑十幾年前害她的人是洛家人,不是洛益海就是洛盛,為的就是獨吞她從娘家帶過來的拿筆豐厚的嫁妝。
可如今,若是那人還害了蘇荷,就很沒有道理了。
蘇荷出身普通,家底也不殷實,更沒有什麼豐厚的嫁妝,他們就算害了她,也無法從中得到任何的好處。
邏輯上根本說不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