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帝走到門口時候,一名躲避的老婦一下子撞在韓帝的身上。
她是附近的居民,瞧見郭家舉辦宴席,想要過來給孫子討點喜糖吃,但是沒想到在門口赫然撞上一尊煞神!
老婦抬頭,面露恐懼。
這不就是剛才殺了杜家主的人物嗎?
「大人,饒命啊!我錯了,我不該撞你!」
老婦驚懼的顫巍的準備跪下,磕頭請求韓帝的原諒。
她想到家里還有一個小孫子需要人照顧,她不想就死在這里了。
「完了完了,這老婦撞誰不好,竟然撞在這尊殺神身上了!」
「天!就連杜家主死在他手掌,郭家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這種人狠毒無比,下起手來心狠手辣,估計這老婦活不了了。」
「唉,我有預感,江城即將迎來一場大亂啊!」
在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韓帝做出了反常的舉動。
「老婦,您請起。」
韓帝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他看見地上散落的軟糖,他能夠猜測到,這應該是她給家里的孫子或者孫女捎帶的。
萬眾矚目之下,韓帝竟然,彎下了腰身!
他緩緩的將地上一一散落的軟糖撿起,放進盒子里,然後整齊的交還給老婦。
這一幕要是讓北境的那些人看見了,一定會驚愕的落下眼珠子!
「帝」,竟然躬腰了!
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權貴無法讓「帝」彎腰!八大君王無法讓「帝」彎腰!
但是唯獨這個老婦,竟然讓舉世獨尊的「帝」彎腰了!
「這是您落的軟糖吧,請您收好。」
老婦一臉錯愕,機械般的點頭,手里拿著裝的整齊的軟糖。
金松也是一臉震驚。
這等存在,面對敵人鐵血無情,殺伐果斷!
但是面對尋常人的時候,卻有著反常的溫柔!
「這個人,似乎沒有那麼恐怖吧。」
「我怎麼看他的舉動,越來越覺得郭家才是反派?」
「你小子閉嘴!你說話也得看清場合吧!」
願為生民立命,敢為萬民赴黃泉!
說的正是韓帝這種存在!
他此生仇視黑暗,守護弱小和黎民,願意蕩平世間不平事!
金松追了上來,他看著韓帝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韓帝瞥見金松,淡淡道。
「你想說什麼便說,沒必要藏掖。」
「為何君不現在處決郭家和杜家呢?又為何要多給他們七日的時間活呢?還讓他們集結力量。憑借屬下的實力,完全有能力清剿這兩大家族!君完全可以放心將這件事交給屬下,屬下定當全力做到!」
金松想要向韓帝展示他的能力,讓韓帝明白到他是一個能夠托以重任的人!
在婚宴之上,韓帝的表現深深的震撼了金松,這時候金松才明白為何這是SSS級的任務!
他能夠感覺到,韓帝有些不信任他。或者說,不相信他的能力!
「我有預感,郭家背後有一條大魚。這七日,我要引這條大魚上鉤。我這個人,不喜歡留有後患。」
「還有,七日後,是他的生日。」
滋滋滋!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朝著韓帝而來!
「君,小心!」
金松驚慌失措,連忙要擋在韓帝的面前,舍身護住韓帝。
韓帝無動于衷,甚至眉頭沒有動一下,他就這樣的平靜看著面前。
一輛失控的跑車赫然栽在他的面前,一頭插進花壇之中。
後面緊隨的幾輛黑色的奔馳,迅速的停在這這輛跑車周邊,下來一群黑衣人,帶著漆黑墨鏡,身上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他們將跑車門野蠻扯開,試圖掠走車里的人。
「不要!救命啊!有沒有人能夠救救我!」
一個漂亮的女生赫然被從車里野蠻的扯出來。
行人遠遠的駐足觀望,卻沒有一個人有膽子上前阻攔。
「還想跑?跟我們回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們回去!有沒有人救救我!」
少女心生絕望,她現在多麼希望有一個人從天而降,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
她一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
「你們當著我的面搶人,經過我的同意嗎?」
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一眾黑衣人循聲望去,正是面無表情的韓帝。
韓帝認出這個少女了,正是之前有一面之緣的白舒望。
「你又是哪里蹦出來的?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可是吳家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一臉自豪。
「竟然是吳家的人?這可是江城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吳家啊!」
「唉,這個小姑娘真是作孽,竟然得罪了吳家啊!得罪吳家的人哪有好下場的?」
「哼,四大家族就吳家行事作風最為卑劣,特別是吳大少,听說他突然死了,死的好!死的妙!」
韓帝緩緩朝著黑衣人走過去。
白舒望看見韓帝心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那個煞星!
他怎麼在這里?他難道是要救我的嗎?
「吳家的人嗎?有什麼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看來吳家也不過如此而已。」
「你!你竟然敢罵我們是狗!不,你敢羞辱吳家?我堂堂吳家是爾等平民能夠隨意評價的?當眾羞辱吳家,該掌嘴!」
一個黑衣人怒不可遏的上前,揚起巴掌準備扇韓帝。
砰!
突然,金松搶先更快,一腳猛踹在黑衣人的月復部。
「找死,膽敢對君出手!判你死刑!」
下一刻,金松的人出現了。
一群精悍保鏢出現在周圍,強大的氣息布滿整片地方,壓著中間的黑衣人快喘不過氣來。
「金,金叔?怎麼會是你?」
為首的黑衣人下了一跳,他自然知道江城鼎鼎大名的金叔!
「吳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他吳森是不是真的以為,整個江城都歸他說了算?膽敢拿這里當他的後花園?」
「沒,沒,金叔您息怒!」
金松借著這個機會,想要向韓帝好好的展現他的能力。
「你們幾個,沖撞了君,難辭死咎!」
「動手!」
聞言,黑衣人臉色大變,滿是恐懼的神色,不住搖頭想要饒命。
他們這群人,哪里是金松帶來的人對手。
況且,金松就算殺了他們,吳家也不可能因為他們而得罪金松,他們死了那可就真成了炮灰啊!
「金松,都是各位其主的,他們也只是按照命令辦事的。」
「多謝大人饒命!」
黑衣人赫然以為韓帝是要放過他們。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一人斷掉二指便可離去。」
轉眼間,黑衣人們臉色又僵硬住了。
前一秒他們為獲救而感到喜悅,下一秒就要承受剁指之痛。
但是,相比失去小命,剁指也不是不能接受。
「呃啊!」
終于,在又第一個人下手之下,其余人也紛紛對自己痛下狠手。
金松看著這群人,冷哼道︰「可以滾了!還留在這里想要再剁幾根嗎?」
一群人瘋狂搖頭,轉身拼命逃跑,頭也不回。
白舒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韓帝,這個男人霸道野蠻,雖然說話的口吻總是雲淡風輕,但是總充滿著自信的肯定,還有不容置否的力量。
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神秘的男人?
「白姑娘,你還好?」
韓帝淡淡的關心道,甚至听不出這是關心的口吻。
「沒,沒事。」
「我先走了。」
韓帝看了一眼白舒望,干淨利落的離開。
白舒望有些失落,她以為他是為了她才出手相助了,畢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也幫她擺月兌了吳大少的糾纏。
「等等!」
似是不經大腦一般,白舒望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韓帝停下步子,回頭道︰「何事?」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白舒望心里經過復雜的斗爭之後,她想到了韓帝幾百種拒絕方法,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韓帝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