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還我的樹木

凱奇並不是一個殘酷的人,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是不可能將這些人留在島上等死了,可惜沒有如果,他必須為更多的人考慮周全。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最後一個人拿著包好的食物走上船後,撥拉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笑著說道︰「那麼贊高船長,我們該告辭了。」

「那個其實我只是一個副船長,我之前也說過了,船長是另有其人的。」贊高努力保持著笑容道,「真的不在考慮一下了嘛,我保證只要讓我們上船,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求求你了。」

凱奇硬起心腸道︰「我是不是已經說過了,這對你我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安靜的待著,不要有多余的動作,以免引起誤會。」

贊高苦澀一笑,卻是無話可說,身為海賊也是有尊嚴的,沒辦法,他也看得出來凱奇不一定真的下殺手,可是船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對方出手干脆絕對是狠角色,肯定不會留情的。

哈里森上了船後就對其進行了檢查,發現其受到的損傷並不大,可見海賊對其進行了很好的保護,他爬到桅桿上一把扯下了對方的海賊旗,然後將棋子丟在了海面上,迎著逐漸變小的雨水歡呼起來。

靜娜訓斥道︰「你小子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小心打雷劈你。」

哈里森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嘿嘿,我這麼帥的人,雷怎麼可能劈我呢。」

凱奇的包扎完傷口,走到甲板上伸了個懶腰,這時李非過來又塞給了他一瓶酒,說道︰「這是在船上找到的,它理應是你的戰利品。」

「謝謝老師。」

凱奇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再一仰頭,大半瓶酒便進了肚子,他早已不是那個喝一口就會醉倒的小白了,現在就算拿酒缸來灌他,只要有內力在,就不會喝醉。

哈里森從桅桿上滑了下來,笑著說道︰「老大,給我也來一口。」

凱奇正想遞給他,誰知就被靜娜一把奪了過去,他不滿的大叫道︰「你干嘛處處和我作對呀。」

靜娜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有很多活沒干呢,你喝醉了跑去撒酒瘋,光讓我們勞累,你覺得這樣好嗎?」

哈里森嘟囔道︰「說了這麼多,也沒見你干過什麼活呀。」

靜娜立刻瞪了他一眼,揚起拳頭︰「還不快去干活,食物都放在倉庫里存好,看看船有沒有破損的地方,要及時修補。」

「船我都檢查過了。」

「廢什麼話,趕緊去干活。」

「真是惡毒的女人。」

「你說什麼?」

哈里森向後走了幾步,又小聲吐槽了一句,結果還是被靜娜給听到了,嚇得他驚叫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逃到了甲板下層。

凱奇無奈一笑︰「老師,他們兩個也太鬧騰了,會不會出事呀?」

李非輕聲說道︰「靜娜確實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就是吵吵架,再不然就是哈里森挨頓揍,這小子也是欠打。」

凱奇猶豫了一下,出聲問道︰「老師,我這樣處理那些海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李非說道︰「呵呵,我說了讓你做主,就不會干涉你的行為,是好是壞,反正都是你的心意。」

凱奇說道︰「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會讓他們也上船的,那些海賊留在島上最後的結局也是一個死,他們不可能像我們這樣老實種地的。」

李非哈哈一笑道︰「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沒有食物他們自己也會想辦法,還有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要是都知道結果,就不會發生精彩的故事了。」

「我的媽呀!」

卻在這時,哈里森慘叫著跑到了甲板上,凱奇以為靜娜對他下了重手,正想著上前勸架呢,誰知便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追在他的身後,看到女人的臉後他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是見過丑的,沒見過這麼丑的,換做一個幽閉的環境里,看到這張臉簡直是嚇死人。

追哈里森的女人年紀已經分辨不清楚了,只見她臉上長滿了膿瘡,尤其是額頭的部位,微微顯露出一層薄薄的頭骨,身材也是極其瘦小的,阿里森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她,一直從下面的船艙追到了上面。

可以看出她的腿上有傷在,否則哈里森真不一定能跑得過他。

不過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

哈里森跑著跑著就覺得腳下一滑,頓時讓他身體失去了平衡,怪叫一聲摔到了旁邊,那女子也是緊隨其後,伸出雙手想要去掐他的脖子。

看到這一幕,哈里斯渾身寒氣直冒,連忙雙手拖著地板向後爬去,雙腿忍不住向前亂登。

「啊,該死的,你敢踢我,我掐死你。」

女人被踢中一腳,踉蹌著倒地,卻依舊認準了哈里森,不管死活都要將對方拿下。

真是倒了血霉,逃過了母夜叉,誰知道又踫上個比鬼還難看的女瘋子。

哈里森想要避開靜娜,結果在儲存物品的角落里不小心踫到了這個女人,尤其是發現對方長了一副如此出眾的尊容,他除了害怕之外,已經沒有別的情緒了。

「為什麼要砍我們村子的樹,你們這群禽獸,把我的樹還給我啊,還給我呀,不要跑。」

「瘋女人,你不要過來,我什麼時候砍過你家的樹了。」

「把樹還給我。」

女人嘴里說出的是人話,還不如鬼話好听,聲音發出來就像公雞打鳴似的。

阿里森一直在游輪上工作,一年四季很少有靠岸的時間,別說是樹了,就是陸地他都很少見。

再者說了,樹除了能燒點柴火蓋點木屋子,還有別的什麼作用嗎?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應該就是樹木了吧,根本不值錢的東西,而且他壓根就沒有偷過對方村子的樹木,分明就是這女人在冤枉自己。

凱奇想要上前將女人拉開,李非卻先一步出手了,迅速打出一道靈光控住女人的身形,將她移動到半空中。

頓了頓,李非雙手張開,運轉冰心訣,以他周身為.asxs.整了一個圓形護罩出來,不讓它與外面的空氣所接觸。

隨即,李非轉頭對著凱奇嚴肅道︰「這個女人臉上的毒瘡會傳染的,不要接觸到他的身體,你再去找其他人,問問他們有沒有去到下面的貨倉。」

凱奇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立刻轉身離開。

女人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嘴里一直喊著村子、樹木、賊之類的字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哈里斯深吸了一口氣,手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就听李非說道︰「你先坐在這兒別動。」

「先生,地板上可是很涼的。」

「你如果想和這個女人變成一個樣子的話,那你就盡管站起來好了,毒瘡會很喜歡你的皮膚的。」

「啊,那……那我還是先坐在這兒吧。」

「我來問你,剛才他有沒有踫到過你?」

「好像……沒有……」

「我要听到肯定的回答,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不是,是我記不太清了,我記得當時在貨倉里的時候,她好像踫了我一下,好像又沒有,她的那張臉實在是太嚇人了,看完後,我現在的人還是懵著的。」

「那我就當她已經踫過你了,你現在已經有染病的風險,我會給你找一個單獨的房間隔離起來,在確定你發病之前,你不許出去,也不許和人交談,明白嗎?」

哈里森面色蒼白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先生,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李非擺手說道︰「沒有那麼嚴重,身體是你個人的事兒,真要是生了病,也是你自己受罪,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隨即,他將哈里森單獨送到了一個房間隔離,好在其他人都沒有經過貨倉,算是月兌離了危險。

靜娜擔心的問道︰「先生,哈里森不會變得和上面的女人一樣吧?」

李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卻是不說話。靜娜苦笑道︰「你都把我給看毛了,有什麼就說唄。」

李非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先觀察觀察再說,我已經和他交代過了,不允許出房間半步,你們也自覺點兒,不要主動和他進行接觸,尤其是你靜娜,別老是閑的沒事去尋他樂子。」

靜娜趕忙說道︰「哪有呀,先生你可別亂說。」

沒人能看到女人這副鬼樣子還能無動于衷的,靜娜當然也不例外。

她就是死了,也不想這樣活著。

李非接著說道︰「得有一個人去給哈里森送飯,你們幾個商量一下,看看誰去比較合適。」

凱奇說道︰「老師還是讓我去吧。」

李非直接拒絕道︰「你不行,你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這個女人幾乎已經病入膏肓了,身邊必須有人照看,其他人都是普通人,對病毒沒有抵抗能力,這個人選只有你了。」

凱奇聞言,只好說道︰「好吧。」

其實他也不願意和女人有更多的接觸,只是放在眼前,如果他不去就只能讓李非去了,可是李非又是他的老師,這種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靜娜出聲說道︰「那到底讓誰去給阿里森送飯呀?」

說完話,她見眾人都將眼神望向了自己,心里頓時一突。

該不會……

「你們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和哈里森本來就不對付,我是不會給他去送飯的想都別想。」

李非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就是你了。」

「喂,我還沒有答應呢,先生,你怎麼能這樣啊!」

不等靜娜把話說完,李非就將女人帶走了,目前他也不知道女人得的病有沒有傳染性,不過看那病癥如此嚴重,必須得防範于未然。

凱奇給了靜娜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便連忙跟在了李非後面。

「很多人都受了傷,他們要搶走我們的木頭,一群可恨的家伙,我要一個個掐死你們。」

「你們兩個王八蛋,看著我做什麼,還不快下地獄。」

房間里,女人一點都不老實,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然後還會對著李非二人做出攻擊的動作,她病得真的很嚴重,卻一點兒都不影響她心中濃濃的恨意。

凱奇說道︰「這個女人到底遭遇了什麼呀,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非輕聲說道︰「他的大腦非常的混亂,已經完全瘋掉了,你不用在意,她罵的並不是我們,而是傷害她的那些壞人。」

凱奇說道︰「不會是那些海賊把她害成這樣子吧。」

「應該不是。」李非搖頭道,「你看到她的腿部沒有,有上過草藥的痕跡,我懷疑這個女人是在海里被海賊撈上來的,而且還照顧了她,隨後發現她身上的病具有傳染性,于是就將其關在了船艙中,讓她自生自滅。」

「真的難以相信,海賊竟然也會做善事。」

「呵呵,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都是有同情心的,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會不自覺的伸手幫一把,只不過是一時的善念而已,不影響他們繼續行惡,或許在大部分海賊眼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善惡之分。」

「知道了老師。」

「你先扶著她坐下,我幫她處理一下腿上的傷,臉上的毒瘡是最麻煩的,待會兒看看情況再說。」

女人現在這副狀態,當然不肯老老實實接受治療,于是李的先給她喂了一顆安神的丹藥,讓其沉沉睡去。

凱奇小心翼翼地揭開女人腿上的紗布,頓時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強烈的味道差點讓將一天的飯都給吐出來,他只好將臉扭到一邊,希望能讓味道離自己遠一點。

李非輕聲說道︰「味道有那麼難聞嗎?」

哈里森的臉色十分難看,在李非面前又不好表現的那麼突出,于是便用力搖了搖頭。

女人腿上的皮膚已經完全潰爛了,還在不停的流膿。

李非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把小刀,開始清理她的傷口,壞肉完全剔除,濃水滴滴拉拉的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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