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不知道阿星是自大到目空一切,還只是單純的想在自己面前裝一回大佬。
小子你還挺會玩花活呀,不過大佬可不會像你一般作勢,而是會立即將我拿下,獅子搏兔尚需使出全力,你這個小崽子竟然如此的目中無人。
哼哼,愚蠢的家伙老子吃定你了。
「受死吧!」
片刻工夫,楊海便到了阿星身前,他幾乎已經聞到了對方脖子處美味的鮮血,而且到現在還不肯睜眼,這已經月兌離了自大的範疇,已經是屬于自己找死了。
他舉起自己的右爪,異常凶狠的劃向了阿星的喉嚨。
阿星除了臉上被他揭掉的壞皮,其他部位還是焦黑黑的一片,包括他的脖子,在楊海看來脖子本來就十分脆弱,估計是撐不住一擊的,相信下一秒就會人首分離。
他有這個自信,而且還是阿星自己找死,連眼楮都不睜的情況之下。
就在這時,阿星猛然張開了雙目,瞬間迸發出兩道猶如實質的金光,刺的楊海幾乎睜不開眼楮,隨即阿星輕輕的對他推出了一掌。
沒錯就就是輕飄飄的一掌,樸實無華,看起來毫無章法可言。
不過楊海卻是另一番感受,他只覺得面前正在形成一道8級強度的颶風,呼啦啦的吹的他面部表情都變得十分扭曲,臉上肌肉跟著跳起了早操,卻是有些搞笑起來了。
轟隆!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楊海整個人便如同鉛球一樣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身體 里啪啦卵響不停,好像全身的骨頭都在這一刻碎掉了一樣。
只見他的半條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地面,一路向後犁地,一直撞碎了院牆之上才堪堪停下,而此時只堪堪露出一只碩大的狼頭,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阿星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說道︰「罪過罪過,剛才出手還是有些太重了。」
隨即他伸手一招,只見狼頭嘴巴豁然張開,吐出晶瑩剔透的玉尺。
這玉尺仿佛感知到了危險,立即就想逃走,然而剛飛出不到半米遠,就被阿星揚手拿了下來,反手握在手中,隨即毫不猶豫的將其吞金月復中。
阿秀看得一陣惡心,忍不住說道︰「喂,你怎麼什麼東西都能往嘴里送呀。」
無塵子對著她輕輕搖頭,苦澀道︰「不要胡說 ,眼前這位和之前的主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惹怒了他咱們誰都沒有好下場。」
阿星微微一笑,看向二人說道︰「二位女施主莫要擔心,貧僧對你們沒有惡意,此玉尺乃是佛門之物,名曰三聖尺,並非什麼不潔之物。」
阿秀問道︰「既然是你們佛門的東西,那為何還會被狼妖得到,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呵呵,一點都不矛盾,三聖尺原本是德海禪師法寶,當年為了抵抗黑山老妖入侵人界,不幸死于對方之手,寶物自然也被黑山老妖所得到了,黑山老妖受到限制,不能自主行動陰陽兩界」
「停停停,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阿星雖然變得厲害了,可是渾身上下散發著和善的氣息,無法讓她產生畏懼之感,說起來話來卻是非常的輕松。
忽然阿星面色一變,壓低聲音道︰「那個人來了,貧僧告退。」
話音剛落,他便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阿秀見狀,口中說道︰「暈倒就暈倒唄,干嘛說得那麼高大尚,真是令人無語。」
無塵子則開口說道︰「真的有人來了。」
阿秀撇了撇嘴︰「來就來唄,本姑娘現在渾身上下都疼,是一個腳指頭都不想動,有人來正好讓他背我。」
「你想讓誰背你呀。」
說話間,李非便現出了身形,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倒地不起的阿星身上,適才他分明感應到了一股十分浩大的佛力,豈料剛剛趕來便發現那浩大的力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奇怪了,分明剛才感應到了強大的存在,難道是阿星忽然爆發,然後就歇菜了?
狼妖到達郝府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但是卻沒有選擇出手救助府中的下人。
一來是這些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郝家的勢力在外面為非作歹,橫行霸道,狼妖來此報仇,也是他們自己造就的報應,他還沒有好心到去幫一群惡徒。
這二來他也是想試探一下阿星,看看是否能激發出對方內在的潛力。
結果顯而易見,狼妖只剩下一口氣,如果說不是阿星做的,李非根本不信。
那麼問題來了,阿星怎麼就又變了回來,是情非得已,還是說對方另有別的企圖。
李非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著倒地不起的阿星,他看得出阿星是真的暈倒了,和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樣,平平無奇,只是有些焦黑,那也是外表的一層蕉皮而已,里面還是玩好的。
這時阿秀忍著痛走到他的面前,厲聲質問道︰「狼妖行凶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李非感覺到她此時異常惱怒,還帶著咄咄逼人的意思,好像是自己犯了多大錯誤一般。
他心里清楚阿秀為何憤怒,無外乎是埋怨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導致了郝府慘案發生,以此來遷怒自己,順便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憤。
這都可以理解,不過我又不是木頭,干嘛火氣這麼大。
于是李非向後退了一步,不想被她散發出的戾氣所干擾。
「我不是說過嘛,要早些休息,你們不听我的勸告,非要大半夜的在院子里閑逛胡鬧,惹了事兒也與我無關的,說起來還真是玄乎,你說院子里怎麼這麼多尸體啊,看著都滲的慌。」李非又加重語氣道,「有脾氣找那頭狼撒去,別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沒有個正形。」
「見死不救便是最大的惡,你算什麼高人前輩,老爺夫人對你這麼客氣,好禮相待,你是怎麼做的,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死于非命。」
「錯了,他們哪里無辜了啊,我兩個眼楮看得很清楚,他們都不是好人。「李非笑了起來︰「那郝府的下人在鄉里間四處作惡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呢?你對那些可憐人有沒有伸出援手呢,你不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受難,不願意向他們伸出援手嘛。」
正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小丫鬟只想著李非發揚善良品質,卻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生活在豪宅闊院,每日不用生計發愁,只是這一項不知道羨慕壞了多少在亂世中掙扎的人,她或許有天分,也是因為她有獨立去思考問題的空間。
她將自己包裝的天真活潑,和大家關系處的那是一個融洽,披著丫鬟耳朵衣服享受著小姐的生活,這一切都是郝夫人給的,也建立在郝家有權有勢的基礎上。
「我……我……」阿秀一時詞窮,轉而看向無塵子,想要尋求對方的聲援。
不過無塵子修道之心深種,對于其他事就不是那麼上心了,所以撇過頭去,就像是什麼都沒有听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阿秀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再次憤怒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他們要做什麼我豈能管得了,急了眼說不定他們連我都揍,而你就不同了,你明明有能力阻止,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做。」
李非說道︰「你只是因為怕挨揍,你就不去伸張正義,那我在房間里休息又有什麼錯呢,這位小姐也是厲害的緊,禍事是她引來的,憑什麼要我替她消災解難呢,你和我說說這都是什麼道理?」
「你這人……」
阿秀此時又想出手揍李非了,在她看來好人就應該去對付壞人,而且李非這麼厲害,出手的話肯定能及時制止悲劇發生。
李非接著說道︰「你別管我人怎麼樣,是好是壞也和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你之所以惱怒,是因為郝府沒了你就失去了遮風避雨的居所,從此之後你就變得無依無靠了。」
「胡說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夫人,就夫人對我最好了,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李非沉聲說道︰「你當然會這麼說了,在郝府也就是夫人寵著你,你連老爺都不放在眼里,其他下人更是對你畏懼萬分,如果夫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媽子,她沒辦法對你提供諸多幫助,你是否還會這麼關心的生死呢,你與其質疑我是怎麼做的,還不如多反省反省自身的問題,沒了她你什麼都不是,別在我面前擺什麼大小姐脾氣,沒什麼用的。」
這番話教育中帶著警告意外,饒是阿秀心智不弱,也被李非批的淚眼朦朧,若不是還有一份羞恥心在那里擺著,她早就張開嘴巴大哭起來了。
從李非過來後,無塵子提著的心就沒有放下過,父親的傳信中表示李非是一個非常不好相與的人,並夸張的說出李非將弟弟折磨的不成人形,要她務必小心一二,最好是能請幾個道行高深的師門長輩一起過來,方才穩妥。
從剛才二人的談話中,她得出了一個結論,李非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否則也不會教育晚輩一樣在這兒和阿秀言語了。
在她看來修道做人並無二,想要在世上生存的第一要務,就在于發展自我的潛質,維護自我的精力,保持自我的健康,使自我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能使出全力。
而像阿秀這般和高人理論三分,這說明她還是略顯稚女敕了一些。
在抱怨別人之前,你要做的是先管好自己的嘴。
阿秀雖然還是滿臉的不服氣,長久的沉默,也沒個人安慰她,此時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哎呦,好痛啊,阿秀你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這是,告訴我這就去幫你出氣。」
就在這時,阿星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正傷心流淚呢,頓時就感覺到莫名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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