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打亂平靜

盡管心里害怕,但是茵茵此時已經離不開徐福壽,所以他的話必須得听。

兩天之後,茵茵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便拿著藥方去求見張讓了。

今天不算太熱,張讓穿著薄衣,四五個女子在他身旁扇子扇風,她們是否真的願意伺候他這個閹人不得而知,臉上的笑容卻是真真的。

進屋後,茵茵不敢抬頭,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張讓笑道︰「藥方可拿來了?」

茵茵微微點頭︰「藥方就在小女子身上,不過在交出之前,張大人也得把我想要的東西拿出來吧。」

這也是徐福壽教她的話,絕不能直接將東西交出來,否則必然會引起張讓的懷疑。

聞听此言,張讓沒有發怒,而是命人給她拿過去了一個盒子。

茵茵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發現里面裝著的是房屋田契,外加十幾塊金子,有了這些東西,她的確可以重新開始一段美好生活,成為一個張讓口中所謂的上等人。

張讓觀察著她的神色,笑吟吟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多謝大人賞賜。」茵茵裝出一副高興模樣,走過去,從懷里取出一張錦布,「藥方就記在這個上邊,大人查閱之後便知真假。」

張讓覺得她的話有些多余,沒人敢欺騙自己,除非是嫌命長。

張讓將錦布展開,通看一番後笑容更加燦爛,忽然揮了揮手︰「將此女給我轟出去!」

茵茵一愣,隨即說道︰「大人,這藥方是真的呀。」

張讓嘿嘿笑道︰「我又沒說它是假的,不過下賤人就是下賤人,永遠都上不得台面,我不殺你就已經很仁慈了,現在你可以滾了。」

下一刻,站在張讓身後的太監一個個大笑出聲,然後毫不猶豫的將茵茵抓住,就像是扔垃圾一般將其扔了出去,雖然十分狼狽,但是茵茵心里卻很開心,從張讓接過藥方開始,她的計劃就已經獲得了成功。

不到一日功夫,宮內便傳出張讓生病的消息,劉宏特意前來探望。

第三日,張讓月復瀉不止,神色萎靡,身形消瘦不堪。

第四日夜間,張讓痛苦大吼一聲後,暴斃身亡,這期間吃下了數不清的補藥,然而絲毫用處沒有,反而大大加重了他臨死前的痛苦。

張讓的死使得劉宏傷心不已,甚至想要將其葬在皇家陵墓內,不過被群臣生生攔了下來,而何進則高興壞了,他得到李非提提,認為張讓是自己的最大敵人,早就想弄死這個家伙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比何進更開心的是京城的老百姓,他們都覺得張讓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壞蛋,死了之後明面上不能放鞭炮慶祝,背地里喝酒偷著樂,也是日常操作。

在老百姓心中劉宏是天子,不管多麼昏庸,其實都是被張讓給蠱惑的,他們不覺得天子有錯,所以將一切的錯都算在了張讓頭上。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四個月,李非將益州經營的如鐵桶一般,積極訓練兵將,發展商業,打擊盜匪黃巾,而且大大降低了百姓賦稅,算是讓益州的百姓體會到了生活的樂趣。

生活有盼頭,日子才能過得去。

崔大聰這邊也有了新的動作,他開始試圖和劉宏進行書信聯絡,也就是所謂的假意投降,大致意思就是我承認你是天子,我願意向你歸順,不過我要做土大王,你不能干涉我對荊州的治理。

對于他的想法,劉宏自然是斥之以鼻,換作以前,劉宏或許還能考慮一下,讓崔大聰多交點罰款什麼的,但是張讓之死讓他受傷的心過于難受,就想找人出出氣。

不過冬天來了,將士們也受不了啊,加上荊州屢攻不下,沒有人願意率兵攻打,紛紛勸劉宏暫時退兵,然後派使臣和崔大聰聯絡,想要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劉宏直接就氣壞了,心中越發的懷念起張讓來,他覺得沒有人能理解自己,自己這皇帝當的實在是太累了。

事實擺在面前,如今皇甫嵩在家稱病不出,其他的將軍他很少有信得過的,各地的黃巾亂賊也被打壓的差不多了,這其中也出了幾個能打的,比如說西涼的董卓,還有一心為國的曹操,都是打了幾個漂亮仗。

暫時休戰成了唯一的選擇。

崔大聰的勢越發的壯大,基本上已經得到了荊州各大世族的認可,當然這些世族是沒得選,不認可的話就得死。

他還收攏了不少荊州的人才,佔領金州達到一年以上系統給了他三千聲望,一般的謀士見到他,基本上三言兩語就能俯首稱臣,遇到難對付的,比如說像諸葛亮這樣的,他就把人家想到自己府上,耐心說服。

只要有系統在,在桀驁不馴的人在他面前也只有屈服一條道。

嚴寒的天氣,惡劣的環境,山村里更是天寒地凍,滴水成冰,這個時節獵物打不到,魚兒打不上來,風如刀子一般割著臉,張白騎最希望的還是躲在被窩里,美美的摟著老婆,睡上一整個冬天,就是不出門,睡醒了吃著熱氣騰騰的大饅頭,就著鮮美的臘肉。

他和王雙依舊成婚了,也徹底愛上了山村的生活。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打臉,即使再冷的天,王雙還是拉著他出門打獵,原因也很簡單,自己家是吃飽了,可是別的幾家老人還餓著肚子呢,他們可不能放任不管。

這是非常樸實的想法,張白騎也不能選擇拒絕,只好苦著臉答應下來。

雪地里,一排野豬的腳印清晰可見。

張白騎凍得嘴唇發白,小聲說道︰「媳婦兒,咱們還是回家吧,野豬太精了,搞不好咱們還有可能受傷,糧食也足夠,咱們再到城里換些棉衣,保證過冬還是沒問題的。」

王雙白了他一眼︰「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偷懶吧,不想來的話你現在可以走。」

張白騎趕緊說道︰「別別別,我怎麼忍心你一個人在雪地里受凍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王雙微微一笑,心里也明白張白騎的說法其實很對,冬天太冷,普通人能安然度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得到更多實在大可不必。

小的時候,村里的的確給了一些幫助,雖然是小恩小惠,老太太卻教導她,要懂得感恩,並說那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恩情,自己所做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也許老天爺就喜歡開玩笑,沒等他們找到野豬的蹤跡,冷到人骨子里的大雪紛紛落了下來,徹底將野豬的腳印覆蓋,溫度也是急劇下降。

這次不用張白騎提醒,王雙也打起來退堂鼓,無奈苦笑之後,夫婦二人重新返回村子。

走到自家院子前,王雙卻是警覺起來,微微一擺手︰「有血腥味兒!」

張白騎聞言,露出了緊張表情︰「娘」

王雙做了一個噤聲手勢,輕手輕腳,緩緩向院門靠近。

剛剛推開門,王雙就本能升起了極為危險的感覺,張白騎站在她身後,看到兩把烏黑長刃刺向了王雙腦門,大吼道︰「快往後退!」

來不及多想,而且出于對張白騎的信任,王雙立刻向後退去,由于撤步太急,加上雪地太滑,腳下一滑便跌倒在在地。

張白騎趕忙沖了上去,護住王雙的身軀,手中獵刀一揮,解決了一個刺客。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刺客的的刀刃也刺入了他的肩膀,王雙連忙一躍而起,搭弓射箭將那刺客反殺。

她一把扶住張白騎,急聲道︰「夫君,你沒事吧?」

張白騎搖搖頭,口中說道︰「還好,刀刃沒傷到骨頭,上點兒藥就沒事了,咱們快進去看看娘怎麼樣了。」

王雙點點頭,邁步走入院子,發現老太太的房門虛掩著,情況似乎很是不妙。

二人走到門前,一柄弩箭便透著門射了出來,王雙急忙閃開,同時大步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目之所及,頓時氣得肝膽俱裂。

老太太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楮,血夜還散發著熱氣。

王雙怒吼一聲,沖上前去發動攻擊,將來不及安上弩箭的刺客一腳踹飛了出去,她接著上前,一拳拳打在了刺客的臉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張白騎沖了過來,忍著痛把她拉住,說道︰「雙妹,你冷靜些,讓我來問他。」

刺客被王雙打成了豬頭,卻是硬氣的很,一句痛都沒有喊。

王雙抱著張白騎痛哭起來,張白騎輕聲安慰一番,她便走到床前跪了下去,依舊淚流不止。

她開始後悔,後悔不該出去打獵,不該離開娘的身邊。

張白騎心痛的同時,也開始疑惑,究竟是誰要弄死自己,他冷冷的看著刺客,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冷笑道︰「嘿嘿,你這個黃巾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實話告訴你吧,是大統領下的令,他想要你的人頭。」

張白騎眉頭一皺,心中卻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和崔大聰之間確實有矛盾,他也很不喜歡對方,然而崔大聰是何許人也,那是一心想把自己的勢力做大做強,如果要殺自己,當日在襄陽城外完全就可以做到,根本沒必要等了這麼久再派人來行刺殺之事。

更何況刺客回答的這麼爽利,明顯是另有蹊蹺。

張白騎淡淡說道︰「你當我是傻子是耍著玩呢,最好老實一些,你總不想再臨死前受到非人折磨吧,我身為張角弟子,這些招數可是學了不少。」

刺客听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身為黃巾的一員,張角的威懾力屬實是太致命了。

沉默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好吧,我和你說實話,但是你要保證給我一個痛快。」

「好,我答應你。」

「要你死的人是裴將軍。」

「他?」

「是的,因為裴將軍對你的背叛一直耿耿于懷,後來取了南陽田家小姐後,就對你更加仇視了,具體個中原因我就不太清楚了。」

聞听此言,張白騎隨即明白了大半,原來是他搞得鬼,隨即他也信守承諾,給了刺客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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