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論證

拜月心機深沉,不好糊弄,神秘人物在王宮出現,他感覺這事情和分身月兌不了關系。

沒有證據,他只能懷疑。

王宮里除了巫王的權利最大,其次便是義父了,依照義父的秉性,絕不可能將一個如此強大的人物安插在王宮里,這無意于置巫王的安全于不顧,萬一再和宮內的女眷亂搞一通,那便是天大的笑柄啊。

另外,此人是巫後安排進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救人之時,他分明感覺到若水對他起了殺意。

拜月從容的說道︰「大王,你安心養傷,本座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了。」

分身點點頭,輕聲道︰「教主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這里不用擔心的。」

下午時,若水和石長老一起趕了過來,要接分身回去。

石長老冷著臉稟告道︰「大王,王宮損壞嚴重,七座建築倒塌,十一座輕微損壞,一座涼亭損壞,需要一大筆錢買材料修繕,不」

分身打斷了他的話︰「石長老,王宮損毀我也很痛心啊,可這是天災人禍,本王也沒有辦法,你不能為此事來怪本王吧。」

石長老搖頭道︰「微臣不敢,昨夜之事經過調查,發現和拜月教主月兌不開關系,所以修繕王宮的錢應由他來出。」

分身這下是听明白了,感情對方是想借此事來惡心一下拜月,不過他相信拜月一定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反而會覺得石長老可愛耿直,恐怕更加難以下決心對付石長老。

想到這里,分身輕咳一聲道︰「石長老,修繕王宮得慢慢來,急不得的,勞民傷財的事情更是大大的不要,偌大的王宮住不了幾個人,要那麼多房子做什麼,塌便塌了,不用理會,本王認為只要將路面修平整了,一些還能使用的房子稍微修繕一下,就足夠了。」

「大王,王宮事關南詔國王室的臉面,豈能輕率,更何況修繕的錢由拜月教主來出,何來的勞民傷財。」

「全部修繕的話需要許多勞工,本王不能因為自己的面子就讓他們跟著受累,這不合理,更何況,石長老你乃是侍衛統領,此事也不該歸你管吧,本王日後自然會與士曹官員商談的。」

石長老眼楮一瞪,分身這樣替拜月說話,他就更加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曖昧,也令他更加的討厭對方。

「石流仙,宮內的事情我都有權利過問!」

「你放肆!」

石長老上前一步,怒道︰「臭小子,我早就說過我會盯著你的,一手遮天的願望,你想都別想。」

分身淡淡說道︰「總算是把心里話講出來了,在你心里我永遠都是那個惡霸混蛋,你就不想我做這個巫王對不對?」

石長老正想說話,若水忽然咳嗽了一聲︰「咳咳,石長老,你失態了,修繕王宮的事情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讓拜月出這筆錢,他也不會有損失的,你想想看,他的錢是哪里來的,都是信徒給的啊,那信徒也是我們南詔國的百姓,苦的還是他們這些人啊。」

石長老听完若水的話,不由得愣住了,隨即心中感嘆一聲,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想差了,本以為能坑拜月,結果還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並不打算向分身道歉,臉皮已經撕破,只差圖窮見匕,如果不是靈兒公主的年紀太小,巫王的位置怎麼都輪不到一個外人。

若水看出兩人有些不對付,于是讓石長老先行回去,自己和分身坐馬車跟在後面。

一陣沉默後,若水開口問道︰「夫君,我想問」

「不要問我關于神秘人的事情,以後也不要在提起這個人,我什麼都不會承認的,拜月已經對我起疑心了,你要是說出什麼話傳到他的耳朵里,你我都會有很大的麻煩。」分身的臉色疲憊,說話時一點氣力都沒有。

若水皺了皺眉,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解決不了她心中的疑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絕對和神秘人物有牽連。

又是片刻的沉默,若水接著說道︰「听說你和石長老是親戚,你們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好像很差。」

「我自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和我不是一類人,發生沖突只是遲早的事情。」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當你是自己人。」分身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輕聲道︰「你可知道,南詔只是一個很小的國家而已,在我們的北邊,還有五個和我們差不多大小的國家,合稱五詔,表明上一片祥和,暗里浪潮洶涌,互相競爭,身為巫王,我不光要為百姓謀福祉,還需大殺四方,開闊疆土,征服潛在的威脅,保得盛世太平。」

「你錯了,你如果想要打仗,我是絕對不會和你站在一起的。」若水一臉不順遂地看著他。

「呵呵,看看你現在這張臉,拉的老長,就像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我可沒有欠你的債,你和石長老一樣,都被一種叫做無知的東西束縛住了。」分身呵呵笑道,「你們總喜歡追求完美,追求善良仁義,  用一種詞語來形容,便是高尚,可惜呀,大部分人都是愚蠢的,他們關心的和你們倆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若水嘆了口氣,像是憤怒,像是為自己辯解︰「別人怎麼樣,我不在乎,只求問心無愧,你不該對我如此坦誠的,只會讓我更加的討厭你。」

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如此討厭的人最好快點兒死掉。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態度?」分身淡淡說道,「在大理城,我見到過一個孩子,他很瘦弱,身上有很多小毛病,呼吸對別人來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對他而言卻很難,他要躺在毯子上,努力憋著,好半天才吸進一口氣,然後輕松的吐出來,他為何會這樣,你可知道?」

「不知道。」

「事情的起因是在七年前,施瑯王聯合賧詔王攻打大理城,就差一點就能攻下了,雖然沒勝,可是也給大理城的百姓造成了巨大損失,而這個孩子就是其中一位受害者,那些豺狼只要有機會便要狠狠的咬你一口,若是不能統一五詔,這樣的戰爭不會就此停止,你所謂仁善就是戰爭的養料,餓狼永遠都無法喂飽。」

若水一時語塞,她以前一直考慮的是如何避免戰爭,保持和平,至于戰爭是如何發生的,則不在她思考的範圍之內。

當然,這倒不是說她想法單純天真,就是一個不懂得思考的笨蛋,而是她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或者說她覺得這就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問題。

現在好了,分身直接將問題拋給了她,讓她正面的去回應,再想到她現在身為南詔國的巫後,必須和巫王共進共退,巫王要面臨的問題,也是她的問題。

她再也不能充當一位旁觀者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同棋手下棋的那個人,不管她願不願意,她必須在棋盤上落子。

分身接著說道︰「你我都還很年輕,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而石長老他已經老邁,思想落後,思維腐朽,你若是繼續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的話,那南詔離滅國之日也就不遠了。」

若水品著他話中的余味,心里有些不甘,想要反駁,可越往深處思考,她就覺得自己在分身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

無知而又愚昧,女媧娘娘你若能顯靈的話,請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吧。

與此同時,在蘇州城外的軍營中,來了一位十分特殊的客人。

趙古夜處理完符春兒的事情後,忽然女人緣變得異常的好,各種各樣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倒是來者不拒,見一個收一個,那些女人愛的他快要發瘋了,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他並不迷戀這種生活,內心深處還有些排斥,但他似乎忘記了如何去拒絕。

收到消息時,他正與一位貌美的小姐于花園中幽會,馬上就擺月兌了這位小姐的糾纏,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到了軍營。

趙古夜站在門口默然了一會兒,沒敢立刻走進去,等到里面傳來呼喚的聲音,他才整了整衣服,然後快步推門走了進去。

「徒兒見過師傅。」趙古夜恭敬的跪下,對著李非磕了一個頭。

李非輕笑道︰「古夜,你現在既是九龍聯盟的盟主,還是朝廷的四品官員,以後見我不用再下跪了。」

「師傅,徒兒這一切都是師傅您給的,見到你磕頭謝恩那是徒兒的本分。」趙古夜老老實實的說道。

「起來吧,你給我說說,最近蘇州城都發生了什麼事。」

「是,師傅。」

趙古夜站起身,緩緩講述起來,包括白玉想要娶狗蛋妹子為妻這事兒也沒有隱瞞。

然而,就在他將要說出左素素的事情時,忽然陷入了有意之中。

從心而論,他對左素素是有好感的,他擔心一旦將此事說了出去,師傅就會對左素素動手。

李非笑道︰「怎麼,莫非有什麼事情不好講嗎?」

「大叔,你這都看不出來啊,男人出現這種表情,那多半是為了一個女人。」方卿卿忽然將小腦袋伸了出來,出聲說道。

趙古夜看到李非懷里忽然鑽出了一個會說話的小烏龜,當即就傻了眼,這麼一打差,他心里就更加猶豫了。

「小東西,就你話多。」

李非表面上不動聲色,讀心術則將趙古夜心中的想法探查清楚了,沒想到那個魔族竟然對趙古夜情有獨鐘,再次找了過來,不過此事暫時還不便于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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