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爭風吃醋

面對一個如此彪悍的婦人,如畫心中戚戚,輕聲呼道︰「女乃女乃,這大清早的,你跑到我家門口瞎叫喚什麼呀,讓街坊鄰居們听見了多不好。」

「嗚嗚嗚……我的兒命好苦喲……  」

母夜叉聞言卻是鬧得更厲害了,哭著在地上打起了滾,那聲音婉轉淒厲,好似蟬鳴。

「奴婢求求你了,快別哭了,有什麼事兒你跟我們家老爺夫人說吧,我只是一個小丫鬟,你在我面前哭訴不停說也沒用啊。」

「我那佷兒不出來,我就不起來,嗚嗚嗚……」

如畫看著她的模樣,心里感覺十分無語,兩家雖是親戚,可是平日里並無往來。

他們可能以前覺得李非敗家太厲害,擔心連累到自己,如今遇到事兒了就過來訴苦,李非又怎麼會出來見她呢?

如畫正頭疼時,明月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問道︰「這大清早的瞎叫喚什麼?」

「回夫人話,此人是老爺的姨母,她說自己家里出了變故,所以想請老爺幫忙。」如畫趕緊答道。

明月心中暗道麻煩,表面上則客氣的說道︰「既然是親戚,那你就進來說話吧。」

「我不起來,除非佷兒他親自前來接我。」母夜叉搖頭說道。

明月心里明白,像母夜叉這種人絕對不能給她好臉色,否則肯定要蹬鼻子上臉。

于是,明月淡淡說道︰「夫君他正在閉關修煉,輕易不得外出,你若無急事就在外面哭著吧,如畫把大門關上。」

母夜叉一听這話頓時就急了,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叫喚道︰「莫關門啊,我進去說話還不成嗎?」

「女乃女乃,您快請進去吧。」

如畫見明月只是一句話就治住了這個母夜叉,心理自是相當的佩服。

不久,明月就將母夜叉領到了客廳坐下,如畫殷勤送了茶水過來,然後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母夜叉好奇的問道︰「那個佷女呀,以前我怎麼都沒有見過你呢?」

明月說道︰「我和夫君還未正式拜堂成親,因此還沒有通知到各家親屬,勿要見怪。」

「哈哈,佷女你生的貌美,這是他李非他的福分啊。」母夜叉笑著說道,「對了,你說他在閉關修煉,他在修煉什麼?」

砰砰

明月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面,淡淡說道︰「你還是說說家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唉,我的兒真是太慘了,前些日子,我兒和張公子發生了一些矛盾,雙方都動了手,就因為那姓張的他爹是縣太爺,就把我可憐的兒抓進了大牢,這才兩天功夫,我的兒……我的兒……嗚嗚……」

母夜叉說著說著又痛哭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哎呀,您就快說吧,您的兒子究竟怎麼了?」

「衙役把我兒送了回來,可是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你姨父見狀也生了一場大病,如今臥床不起,這二人怕是都不成了,他姓張的即使是縣太爺也不能不講理吧,這可是兩條人命呀,我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遇到這種事情不找你們還能找誰呢?」

明月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是涉及到了官府,她也不好私自做決定,萬一有什麼牽扯那就不好了,還得等李非來拿主意。

隨即,明月問道︰「郎中請了沒有?」

「請了四五個,他們看了我兒的情況,都是直搖頭,說是讓我給兒子準備後事。」

「那姨父呢?」

「他還好一些,郎中說只是受了刺激,多吃一些補藥,日後還能補回來的。」

明月嘆息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夫君他等一會兒就過來,你先先喝會兒茶,不要著急。」

「話雖如此,可我怎能不急呀,你快把我那好佷子請出來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錦衣衛百戶,那縣太爺頂多就是一個七品的官兒,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母夜叉擦了擦眼淚,恨恨的說道。

「曉得了。」明月起身說道,「如畫,你且在這里照顧好夫人,我去去就來。」

「哦,知道了。」如畫苦著臉說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可不想和母夜叉單獨相處。

說是去請李非,明月卻徑直離了家門,有些事情不能光听一面之詞,她需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打听清楚才好。

酒樓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去處,明月來到縣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樓,老板是一位精瘦的老頭兒,別看他年紀大了,但是縣城里的事情他都知道。

「明月姑娘來了,今兒要吃些什麼?」老頭笑眯眯的問道。

「兩斤牛肉,一份羊肉湯,一盤杏仁豆腐,一壇上好的羊羔酒。」明月說道。

老頭馬上說道︰「好 ,明月姑娘請坐下稍等片刻,酒菜馬上就好。」

「不著急,掌櫃的,我且問你,你可知我家相公在縣城里還有一家親戚?」

「有的,不過明月姑娘,那家人可不是好相處的,那李贊是出了名的摳門鬼呀,還有他的老婆,哎呀,簡直比猛虎還要可怕。」

「听說他們家最近出了一些變故?」

「我呸,什麼變故,分明是狗咬狗,李家那個混小子竟然敢和縣太爺的公子爭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什麼樣的女子能令兩個男人如此在意,我倒想打听打听。」

「嘿嘿,明月姑娘,小老兒知你是女中豪杰,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免得小老兒說出來污了你的耳朵。」老頭模了模胡須,搖頭說道。

明月笑著說道︰「我還沒有那麼嬌貴,掌櫃的你就大膽說吧。」

「也罷,不過此事出得我口只入得你耳哦。」老頭左右看了看,隨即壓低聲音道,「那女子名叫賽飛鳳,是青樓里的清倌兒,也是咱們洛縣的花魁呀,只不過此女當真是邪門兒,誰看上了她,不出幾日就必有大難,那李休公子覺得自己命硬不信這個邪,非要去招她,現在踏實了吧,禍事找上門了。」

明月拱手說道︰「多謝掌櫃的相告。」

老頭連忙擺手道︰「明月姑娘,要不是你幫我趕跑了那些個在這里搗亂的地痞流氓,小老兒的酒樓怕是就要關門嘍,以後千萬不要說這個謝字。」

「呵呵,下次注意。」明月含笑說道。

待明月取了酒菜,走出酒樓後,老頭又模了模胡須,嘆息道︰「多好的姑娘,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

「掌櫃的,再上一盤好好酒!」

「馬上就來,客官請稍等片刻。」

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明月便立刻返回家中,將實情告訴了李非,然後請他定奪。

李非笑著說道︰「既然名義上我是他家的親戚,自有一份因果,現在麻煩找上門了,躲是躲不掉的,就去見見這位名義上的姨母吧。」

修真一道最怕因果纏身,李非修煉太清仙經越深,自然感觸就愈加強烈。

李非二人一起趕往客廳,進門便道︰「事情的緣由我已經知道了,月兒她買了一些酒菜,等你吃飽喝足,到你家里瞧瞧表哥的情況。」

母夜叉趕緊起身說道︰「好佷兒,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就等著你為我做主啊。」

「先吃飯,一切好說,若是不吃那我就撒手不管了。」

「好吧,我吃我吃。」

母夜叉想要出聲反駁,可是觸及到李非攝人心魄的目光,立刻將話兒咽到了肚子里。

她吃著酒菜,拿眼偷偷去瞧看自己的佷兒,只覺得對方身上似乎有仙氣升騰不定,不似凡人,心中不由暗暗吃驚。

佷兒的名聲不小,可怎麼現在看來不像是世俗中人,反而像是求仙問道的。

聯想到之前明月說的什麼閉關修煉,母夜叉心中又是一陣猜測。

等母夜叉吃的差不多了,李非便又找了馬車,將明月如畫留在家中,自己和她一起乘著馬車到了對方家中。

「你表哥就在屋里,他不會說別的話,一個勁兒的喊冷,郎中說他最多活不過今夜了。」

母夜叉將李非領進了屋內,便在床上瞧見了一位年紀年約二十五六歲上下的男子,面容憔悴,呈黃白之色,兩唇漆黑,身上裹著好幾層厚厚的被子。

很明顯這人就是李休,他名義上的表哥了。

太清仙經不光全是修行至道,里面還有一章醫道篇,李非現學現用,抓住他的手腕,使用法力去探查對方體內的情況。

母夜叉好奇的問道︰「好佷兒,你莫非還會醫術嗎?」

李非淡淡說道︰「略知一二,只是不甚精通,他精氣虧損嚴重,氣血極其衰弱,哼,好端端的一個人若只是被打不可信出現這種情況的。」

母夜叉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踫到了邪祟,之前你說他被抓進了監牢,一定是在那里踫到的,那座監牢里有沒有發生過怪事?」

「有,有的,每年都有犯人在牢里不明不白就死掉了。」

「哦?每年都有,每年具體都有幾個啊?」

「一個,哦不,三個,也不對……」

李非搖了搖頭,看樣子自己還真的要去一趟縣衙了,這個名義上的姨母卻是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內情。

李非盯著母夜叉說道︰「實話說吧,我如今已經正式踏入了仙門,要潛心修煉,今天我破例救他一次,日後莫要再來打攪我。」

被李非目光盯著,母夜叉只覺得心跳得很快,連忙答應道︰「是是。」

「掰開他的嘴巴。」

母夜叉照做,輕輕掰開了兒子的嘴巴,一邊小聲哭泣道︰「我以後一定全心向善,兒啊,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日後千萬不要再去惹事生非了。」

不管她性情如何,但對待兒子的感情卻是實打實的。

李非搖搖頭,拿出一顆血菩提塞到了李休嘴里,然後目光中閃爍奇光,一絲絲生命力量從眼里流溢出來,緩緩的進入了李休體內。

他的黑暗魔眼吸收了不少生命能量,一直被他儲存著,現在用來救人卻是十分合適。

不過李非並沒有給他太多壽命,只是給了他5年壽命就停了下來,很快,李休就恢復了意識。

「娘,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兒啊,你終于醒了,你都昏迷好兩天了,你可把為娘給嚇死了,你爹也病倒了。」

李非輕聲說道︰「李休,帶我去縣衙,咱們得給縣令好好算算一筆賬。」

李休听到「縣衙」二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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