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面,那條花斑蛇不停的咬我們,還把我們都給吃了。
然後呢?我問道。
然後,王霞就死了!
她死的時候特別淒慘,身上的肉都被吃了,只剩下骨頭,地上還有很多鱗片,巡捕說是蛇磷。
許月說的時候,身上還在發抖,可以想像當時有多恐怖。
這件事情在學校里傳開之後,大伙都說這是蛇妖來復仇了。
要不然地上怎麼會有蛇的鱗片,而且王霞的尸體都被吃了,這跟我們做的夢是一樣的。
事情發生後,房思佳也害怕了,她幾個月都沒敢來學校上課。
半年後,房思佳也死了,她當時拿著石頭砸死了花斑蛇的頭。
她死的時候頭被擰了下來,地上也有蛇磷。
你說,正常人誰會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一個人的頭給擰下來。
那太殘忍了,我想想都害怕。
半年前,劉英也死了。
她只是幫著房思佳拿石頭,根本就沒有動手,可是,她雙手被蛇妖給吃的就剩下骨頭。
同樣是一地的蛇磷,你說是不是蛇妖的復仇。
她們三個都害了那條蛇,可我沒有害它呀,全程我都沒有參與,只是在一旁看著。
她為什麼還要報復我?
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我的成績特別好,可以去國外深造,如果我死了,二十幾年的書就白讀了。
許月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從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恐懼,不甘和無奈。
我看著許月終于知道她為什麼渾身冰涼了,原來她得罪的是蛇妖。
蛇是一種爬行動物,還喜歡呆在陰涼處,也叫冷血動物。
許月的身上自然就是涼的。
我剛想說她能不能把口罩摘了,我好仔細給她看看。
門外就走進來一個高大帥的男生。
長的那叫一個帥,別看我也是男的,我都有點羨慕。
人家那臉蛋長的就跟韓城歐爸似的,一個字就是陽光帥氣。
把在場的女生都給迷住了,沈小岑眼楮一亮,笑著說道︰「這個帥哥是我的菜。」
只可惜男生走進來,直奔許月,他溫柔的對許月說道︰「月月,我來接你了,咱們不是約好看電影的嗎?」
沈小岑剛要過來搭訕,就一臉不開心的坐下了。
柳熙妍笑著說︰「沈小岑可惜人家明花有主了。」
「大師,我今天還有事,你什麼時候給我解決尸斑的事情。」許月看著我問道。
「那就後天吧,我這兩天沒有時間,到時候我們打電話聯系。」
「好!」
許月站起身來,那個男生扶著她,對我說道︰「老板,你一定要幫我女朋友把這身上的斑弄掉,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我點點頭,許月走後,鄭雅慧不淡定了。
她道︰「這種又帥又多金還溫柔體貼的男生,我怎麼就遇不到,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珍漂亮嘴巴張的老大,說道︰「我說她一個大學生哪來這麼多錢,原來是有一個富二代的男朋友,太沒有天理了,我也很漂亮,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
就連沈小岑都羨慕嫉妒恨的說道︰「那個許月到底長什麼樣子,難道是天仙嗎?為什麼那個男孩對她那麼好,太奇怪了。」
沈小岑的一句玩笑話,到是引起我的注意。
這個許月為什麼一直不讓我們見到她的真容呢?
太丑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帥的男朋友,可是如果長的漂亮又為什麼怕我們看呢?
她真的是怕光怕人嗎?
葉姿含拍了拍我說道︰「二皮,我覺得這個女孩的事情也不簡單。」
「是啊,我的直覺也是,她這尸斑可太蹊蹺了,活人怎麼會有尸斑呢?就算是蛇妖報復,為什麼是尸斑呢?」
葉姿含說︰對于尸斑這個事,最好找一個專業人士好好問問。
我想了想,還真就有這麼一個人。
我們殯儀館的收尸人,他年輕的時候專門給人抬尸體,一輩子干的就是陰活。
現在還給殯儀館看館呢,夜里十二點還會給冤魂燒紙。
他對尸體最為了解,關于尸斑的事情也是他教我的。
所以,對于尸斑的事,他在了解不過。
「有一個人,他最了解尸體,晚上我去問問。」我對葉姿含說道。
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背後有一雙眼楮在盯著我。
我回頭一看,西施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她被柳熙妍打的鼻青臉腫。
左手捂著腫起來的臉笑眯眯的說道︰「宋坤,你剛剛一單生意多少錢?是五十萬?」
看著她那財迷心竅的樣子,臉上的傷都忘了。
「漂亮,給西施拿一萬塊錢,讓她去看病吧。」我對漂亮說道。
「哦,老板。」珍漂亮有些不情願的去取錢。
西施大手一伸說道︰「宋坤你真是這的老板?你剛剛是不是收了二十萬?」
「啥意思?這是我們店里的錢,跟你可沒關系。」珍漂亮說道。
「宋坤,我可跟你過了十來年,沒一天好日子,你現在有出息了,不但叫人打我,還不給我花錢,你對的起我嗎?我跟你吃苦受累這麼多年,我容易嗎……」
西施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一直說個沒完。
「珍漂亮,把那20萬給西施吧。」
「老板。」珍漂亮想在勸我。
但是,看到我堅決的樣子,還是把那張銀行卡遞給了西施。
西施接過銀行卡,樂的嘴都合不上。
她笑的眼楮眯成一條線,說道︰「宋坤,你放心,以後你就專心搞事業,我一定給你把錢管好。」
「這錢給你了,你快走吧,以後不要來這里打擾我工作。」
「啊,好,我馬上走,嘿嘿。」西施拿著錢屁顛屁顛的走了。
如果能拿錢讓西施離我遠點,我心甘情願。
想想她和宋坤的家,也的確沒過什麼好日子,她這輩子注定是個短命鬼。
我就讓她開心點吧,也算對的起宋坤的身體。
柳熙妍,鄭雅慧和沈小岑都有事情先走了。
店里就剩下夏雪莉和葉姿含。
她們倆都屬于那種又漂亮又高傲的,誰也不跟誰說話。
在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她們兩個陪我一起去了殯儀館。
我對這個殯儀館在熟悉不過,晚上正門都有人看守。
我現在是宋坤的模樣,看守不認識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開門的。
所以我們從後門進去,這個後門只有殯儀館內部員工才知道。
所以沒有人看守。
我們三個人進去之後,躡手躡腳的朝大廳走去。
夜里的殯儀館安靜到呼吸聲都清晰的听到。
到處都滲著陰氣,我帶著夏雪莉和葉姿含就在大廳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夏雪莉小聲說道︰「二皮,我們等什麼呢?」
「等錢老頭!」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拎著一個鐵桶走了過來。
只見他在大廳的中央,把鐵桶放在地上,拿起手里的紙錢燒了起來。
那紙錢在鐵桶里點著的瞬間,火苗就竄的老高。
把四周都照的通紅。
這一照,錢老頭的臉就看清楚了。
嚇的夏雪莉使勁的掐我的胳膊。
我知道錢老頭的臉嚇到她了,難怪夏雪莉會害怕。
這錢老頭的相貌是真的嚇人,特別是在晚上殯儀館這種地方。
就更顯得滲人了。
錢老頭年輕的時候,被大火重度燒傷過,臉上的肌肉都扭成一團,眼楮是斜的,一只眼楮還得了白內障,眼仁都白了,嘴是歪的,左嘴角已經扯到臉頰上。
露出很大的牙齒和牙齦,就連兩雙手都燒的跟個雞爪子似的。
在火光的照射下,是真挺恐怖的。
「二皮,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嗎?他為什麼大半夜跑這來燒紙啊。」夏雪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