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思緒

作者︰老米同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事情解決得還算是圓滿,當著眾多員工的面,楊不餓和詹台雅月手拉手緩緩的走進電梯。

「牽夠了沒有?」

待電梯門關上,楊某人就被兩道人的目光給射得汗毛直豎。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從剛才到現在兩只手可都是握在一起的。

「不好意思,自作主張了。但你得承認,這的確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楊不餓撓著頭道了聲歉,如果再細心點的話他就能發現,詹台雅月雖然這時候眼神很恐怖,語氣卻是沒有多少寒氣。

此時電梯就兩個人,阿大和阿二還留在原地繼續錯愕著沒有來得及跟上來。所以這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甚至空間中萌生了一點小小的曖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開誠布公,讓詹台雅月的戒心松懈的緣故。

看著面前這個帥氣大男孩咧著口大白牙扭捏的囧樣,詹台雅月嘴角破天荒的有了一絲微微的上揚。拋開其他外在因素,其實對方這個高顏值的先天性有利條件詹台雅月也是很難免疫的。人嘛,有時候你就得承認,基本上都是以貌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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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要到幾樓啊。」

雖然楊不餓不介意被人這麼盯著,但在詹台雅月如此凌利的目光下還是覺得很別扭,所以故意轉移一下話題。

被這麼一問,詹台雅月才突然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盯著這個男人好幾分鐘,以至于連電梯的樓層按鍵都忘記按時,她的腦袋嗡一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樣的人設崩塌還是頭次發生,目前能起到掩飾的就是表現得再憤怒些,可不管怎麼裝,原本那張冷漠的僵尸臉已經整不起來了,反而憋的有點紅。

這點肢體表情變化全被楊不餓看在眼里,畢竟這些天也是看過大量心理學的專業書籍的。不知怎麼,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有點可憐,高傲得像只鳳凰的外表下其實隱藏的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內心,所以才用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把自己深深偽裝起來。于是在外人看來才是像刺蝟一樣渾身帶著尖銳的鋒芒。

還是楊不餓伸手去按了下最頂層的按鈕。這幾分鐘里,電梯外面可是站著好些人,他們如今心中八卦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所有人都很想知道,昔日那個高高在上不可褻瀆和那個帥到掉渣的男人躲在這電梯里的這四五分鐘究竟干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最後還是阿大反應過來,回頭抓住保安隊長就往監控室里跑。可不管電梯里面發生什麼事,她要做的是直接將今天的監控資料全部刪除就行。

電梯打開,這最頂層直接通往的就是詹台雅月的辦公室。很簡約的裝修風格,偌大的辦公室除了中間那張很夸張的辦公桌外,其余基本沒有過多的擺設。

左手邊是兩個房間,猜得出這女人平時沒回家就是直接在這里休息的。這正對面全是玻璃幕牆,方眼望去可以俯瞰整個市中心。

見楊不餓四處打量著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在書架上翻撿著。詹台雅月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這在半個小時前絕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可她現在的心思第一時間卻沒有放在這里,見楊不餓頗有興趣的翻著書本,她下意識的加快兩步來到辦公桌前,然後悄無聲息的將上面的相框給收進抽屜里。

詹台雅月也不知

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等她抬頭看到楊不餓絲毫沒有注意這邊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就是滿滿的負罪感。

「把書放下給我滾出去!你的職位是業務經理在下面樓層,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得上來!不然後果自負!」

詹台雅月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很煩躁,桌上的筆筒被直接丟出去砸在楊不餓腳下,整個人就如同一只暴怒的母獅。

這個女人是屬變色龍的吧,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楊不餓對此很是不解,本還想詢問幾句的,但見到辦公桌前那張加強版的死人臉,他覺得還是算了吧。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癥外加被害妄想癥。

「,我這就走!」

楊不餓攤了攤手趕緊出門去,他可不想再自討沒趣。等空闊辦公室里又變成獨自一人時,詹台雅月才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重新拉開抽屜拿出剛才的相框。

凝視著照片上的那個背影。心很亂,詹台雅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以身相許這種無厘頭的橋段她從來沒有想過,楊不餓年歲幾何長啥樣至今是死是活皆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確確實實一直佔據著自己的內心。

雖不曾謀面,可自父母意外身亡以來就是他陪著度過每個孤單的夜。

曾幾何時,她不止一次渴望過這個男人在傾听自己訴說完的心事之後能從照片里走出來像父親一樣撫模著自己的頭發。

是愛情嗎?詹台雅月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其實她是知道的,而且很清楚,這是病。是種情感創傷後對某種事物過分依賴的精神疾病。拿過心理學博士學位的她沒有誰比之更明白的了。可以治嗎?當然可以,放開心結用不了半年就可以痊愈。可不想啊,她就喜歡這樣病著,有時候有個對象可以牽掛其實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今天一切都亂了,詹台雅月發現自己那個封閉掉的內心角落里居然多了「楊念遠」這三個字。當自己的小手被牽著的時候,她可以感受到對方傳遞過來的溫度,暖暖的,很是舒服。舒服到甚至生出了一點點依賴,而在放開的瞬間卻又是悵然若失。

背叛,這是對楊不餓的背叛,對一直以來自己內心的背叛。起碼詹台雅月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第一時間做出來的反應就是斬斷,驅逐,遠遠的把剛剛闖進來心里來的那個名字趕出去。

這時候阿大和阿二是見到楊不餓離開後才走了進來的,剛踏進門就見到拿著照片發呆的詹台雅月。她們撿拾地上打翻的筆筒,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自家小姐對著照片發呆的樣子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小……小姐……」

「你們來得正好,回去收拾幾件衣服過來,我要在公司住段時間。」

詹台雅月未等兩個人說完話就開口吩咐道。

「住這里?那姑爺怎麼辦?不是說好讓他當保鏢的嗎?這里可沒有其他房間了,還是說……」

阿二似笑非笑的看著詹台雅月,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的話太多了,如果還要想干下去的話最好學會閉上你的嘴!

如果辦不到的話去財務部把工資結了就可以走了!」

詹台雅月勃然大怒,這番話吼得阿二整個人瑟瑟發抖眼圈都紅了。一直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被罵過,她

也從沒把小姐當成是雇主,而是好閨蜜好姐妹。可以說這些年來本就不是為了錢而工作的,而是真心喜歡這樣的氛圍和融洽的關系。

很難想象一個像熊罷一樣渾身疙瘩肉的女人能哭得如此梨花帶雨,眼淚鼻涕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塊糊得滿面都是。而身邊的阿大也是臉色漲紅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似乎是意識自己說錯話了,詹台雅月抓起身邊的紙巾走上前來充滿歉意的說道︰

「行啦,別哭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剛才心思有點亂,大不了下個月初公司周年慶團建地點讓你來挑行了吧。」

怎麼說阿二也是三十出頭的老姑娘了,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被哄了兩句後立馬就沒開玩笑起來。有時候詹台雅月都不知道當初招人的時候眼光怎麼就那麼獨特,偏偏挑了這樣一個嘴碎的奇葩。

「那我們要在公司住幾天?安保公司鬧翻了,姑爺要是不在有什麼麻煩我們兩個可應付不過來,畢竟這次要防的可是詹台家。白天公司人多還好說,晚上的話怕有危險。」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突然又要住公司,但這安全問題畢竟是客觀存在的。所以作為貼身保鏢,阿大必須將其指出來。自己和阿二的實力如何得有自知之明,論實力,在保鏢界也就是二流群體,對付幾個小流氓或許手到擒來,但專業點的就捉襟見肘了。

「小姐,我是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住到公司來的。在躲姑爺是吧,其實用不著這樣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雖然知道這段婚姻來得很勉強,但說不定也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呢。

要我說就真該把那張照片給燒了,有實實在在的人擺在你面前……」

這才剛擦干眼淚,阿二這多嘴的毛病又來了。話還沒說完,就被詹台雅月大把紙巾給塞住嘴巴,然後被阿大揪著耳朵給拖了出去。至于剛才吩咐要住公司的事情不知不覺中也就不了了之了……

樓上某個女人的心里掙扎變化對于楊不餓來說一無所知。打出娘胎起今天他算是第一天上班當白領。

如今他是總裁丈夫的身份已經在公司流傳開來,雖然後面墜著許多版本,真真假假的也讓人無從分辨。但這並不影響各部門主管們過來拍馬屁。

作為新掛名的業務經理,楊不餓是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的。但也只是個有名無實的空頭職位,但如今三十平米大小的辦公室卻擠了滿滿的一大屋子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楊不餓其實很懶,特別是人際交往方面,他很難去迎合那些尷尬的話題,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懂職場上那些手段,所以這圍著自己的都是奔著什麼目的他很清楚。

那邊倒個茶,這邊倒個水的,短短的半個小時里就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職場如戰場。更離譜的居然還有幾個女職員主動遞名片的,言語中更是似有似無的暗示隨時隨地可以接受潛規則。

此時此刻他的思緒不知不覺就已經漂洋過海回到了巴黎。可以想象得到,某個大齙牙跟自己一樣坐在敞亮的辦公室里,那些金發碧眼的大洋馬們是否也會如此這般直接?而某個色中餓鬼又會不會來者不拒大小通吃?

想到這里,楊不餓發現自己真的很有必要特意打個電話囑咐一下。畢竟自己不在,公司中可真沒人能夠奈何得了那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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