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在前方路口快要跳紅燈的時候,傅言突然一個加速,沖了過去。
而後面的車來不及反應,硬生生的被阻攔在了後面。
傅言抓緊時間又是一個漂移,把車再次轉了個方向。
「漂亮!」
席煙坐在車上,感受著這現實版的速度與激情,不由得拍手就好。
這個傅言有兩把刷子!
「好了,他們暫時不會追上來了,席小姐,我們從另一條路去花樣年。」傅言對南城的地形熟。
剛剛雖然看起來走了很多復雜的路,實際上都是在一個範圍內兜圈子。
傅言成功把她送到了花樣年。
「謝啦。」
席煙挑眉致謝。
等她上了樓,傅言這才撥打了傅忱的電話,把剛剛的情形告訴了他。
「去調查一下,那些跟蹤席煙的人都是誰。」傅忱把玩著手中的水果刀,聲音清冷得很。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
傅言的調查是迅速的,傍晚就查到了那幾個人的資料。
這幾個男人都來自于平城,曾經還是席煙的助手,關系不同尋常,雖然資料上查不到他們具體的合作和往來。
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他們之前是很熟的。
「三爺,這席小姐會不會欠人家錢了?」
要不然怎麼從平城來了南城?
傅忱搖頭︰「不至于。」憑那女人的本事,不至于是欠人錢了。
「難道是為情?」傅言腦洞大開。
這席煙長得是挺漂亮的,而且又很會撩人,這要是惹下了風流債,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傅言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忱的臉色,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厲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他這是在這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給我仔細盯著這幾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不悅。
「是!」
傅言急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席煙接下來的幾天都很老實,除了會在傅言的接送下來一趟其苑,其余時間基本都窩在公寓內,每天都在埋頭研究藥方。
轉動著手中的鋼筆,她托著腮幫子,一雙美眸瞅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字跡。
思緒卻是飄到了很遠。
回到南城也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不管她用盡什麼辦法,還是查不到當年葉青檸的死因。
腦海里的那些碎片也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把她給驚醒,那段看不清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席煙的腦子里如同一團漿糊。
連帶著在紙上寫的字也有點如同鬼畫符一般。
「咚咚咚——」
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席煙微蹙眉,起身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到外面那個熟悉的身影,便直接拉開門。
「三爺,今天吹的是什麼風,怎麼你還親自來了呢?」
席煙臉上笑容浮夸。
傅忱目光冷了冷,朝後退了一步,避免了席煙的襲擊。
「來來來,快進來坐,我給你泡杯茶。」
席煙倒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轉過身去去給他倒茶。
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杯端上了桌來。
席煙這才坐下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傅忱的臉色,男人的臉色不大好看。
「傅三爺,你找我有事?」
「席小姐還真是有本事啊!」
傅忱的眸子暗了暗,話里帶著濃濃的玄機。
席煙裝作听不懂的樣子,「那當然,我要是沒點本事,當初也不敢單槍匹馬的找上三爺你呀。」
「你倒是不謙虛。」
傅忱被她的態度氣得笑了,隨手拿出一沓照片,摔在了她的面前。
「席小姐,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些照片是什麼個情況吧?」
照片里的席煙打扮精致且妖艷,和各種不同的男人在各種不同的場合下摟摟抱抱,姿勢親密。
「你哪來的?」席煙眯了眯眼。
「我需要一個解釋。」
傅忱態度明確,目光灼熱的看向席煙。
席煙只覺得有些好笑︰「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起居然可以這麼出名了,還有人PS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來污蔑我。」
「這可不是PS。」傅忱都有找專業的人核實過,確定這些照片都不是合成的。
席煙笑了笑︰「傅三爺,你也是個上流人士,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的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都是宴會上嗎?」
「至于這些摟摟抱抱,根本就是角度的抓拍問題,PS的確是沒有的,但是修圖的痕跡肯定有。」
席煙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她壓根兒就懶得去搭理。
「三爺,您拿著這些照片興師動眾的找上門來,難道是……吃醋了?」席煙一個挑眉。
傅忱冷聲道︰「席小姐這是有多自信?我只是怕我們傅家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罷了!」
雖然他們兩個沒有什麼真情實感,所謂的婚約也是各取所需,但是,這名聲他還是很看重的。
「呸!商人逐利!」
席煙在心里月復誹。
「你仇家很多嗎?」傅忱半眯著眼楮打量著席煙。
先是席家再是岑家,接著又是從平城那邊的媒體攔截下來的「不雅照」,這個席煙身上的故事可真是精彩極了!
「你看我一個弱女子,像是喜歡在外面招惹是非的人嗎?」席煙裝作柔弱的眨了眨眼楮。
傅忱卻是毫不客氣地點頭,說了聲「像」。
席煙︰「……」
「我的技術好,遭人嫉妒,之前在平城就因為醫術高超,被一些上流社會的人征用為私家醫生,所以有幸進入上流社會,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沒有懂得收斂鋒芒,才會被人針對的。」
席煙簡單的解釋,這個解釋似乎也能說得通。
傅忱眯了眯眸子。
席煙的醫術的確可以說是舉世無雙,而且她的性子也是那種鋒芒畢露的人,要說得罪人也不無可能。
「這些我都可以給你解決干淨,我也請席小姐這段時間給我安分一些!」
傅忱出言警告,「再也下次,這爛攤子我可不會給你收拾。」
「多謝三爺,其聲的腿我一定會好好救治的。」
席煙不慌不忙的接了下文。
明明是感謝的話,但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反而有點像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