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
傅忱的話落下,席煙就已經喝了一點。
她對自己衡量的劑量心里是有數的,並且這提煉出來的解藥實際上是有毒的。
但為了以毒攻毒有效果,所以她只能將自己當做小白鼠。
「三少,你這是在擔心我?」
席煙俏皮的眨了眨雙眼,眸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小臉顯得非常的蒼白。
她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但實際上身體已經開始痛了。
「嘶——」
席煙一下沒忍住,叫出了聲。
原本想要反駁的傅忱,擰眉,「很難受?你不應該拿自己當小白鼠的。」
「唔——」
席煙想解釋,但解藥的疼痛讓她有點承受不了。
她知道,這一次的解藥失敗了。
因為劑量太多。
在傅忱的注視下,席煙的額頭已經布滿冷汗,很快,她的嘴唇開始顫抖起來。
大概十分鐘左右。
傅忱覺得她這樣下去不行的時候,席煙迅速從口袋里拿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解藥。
當她喝下去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身體上的痛苦就消失了很多。
「你還好嗎?」
傅忱挑眉。
這麼任性的席煙他還是第一次見,並且一點兒也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席煙弓著腰,好一會兒才起身,「我沒事。」
她和正常人一樣繼續調劑剛才的解藥。
「剛才的量放太大了,如果直接口服的話,到時候可能會引起不良的效果。」席煙解釋了一句。
傅忱似懂非懂的點頭,目光略過她那蒼白的唇時,忽然想到了她剛才那痛苦的模樣。
看來為了醫治顧其聲,她還真的付出了很多。
席煙在實驗室待了一整天,而傅忱因為有事,便率先離開了。
在席煙忙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趙姨打來的。
走到實驗室外的席煙猶豫的接下電話。
「趙姨…」
「你個小兔崽子,我不讓你做的事情你非要去做,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你對得起我們嗎你?」
「…趙姨,你不要難過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席煙知道趙梅是擔心她,也是因為真的關心她才那麼生氣。
但是她決定好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漆黑的夜晚下,席煙一個人站在路燈下。
電話那頭的趙梅是收到了她送來的紅石榴珠寶,這才忍不住打電話給她的。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這些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你就那麼好奇嗎?難道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趙梅是真的生氣,可是也拿她沒有辦法。
尤其是席煙現在是在南城,她不想再過去。
可要不是萬不得已的話,她也不想讓席煙冒險。
席煙呵呵地笑了笑,「我知道的,趙姨,你放心嘛,小鹿沒有和你說嘛?我現在很好很安全。」
「你所謂的安全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所謂的未婚夫!」
「…那不也算是安全嘛!」
「…」
趙梅知道她不可能改變心思,但還是苦口婆心道︰「煙兒,你听趙姨一句勸,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
「不行,趙姨,我知道你並不是不想計較,而是怕傷害到我,但是我已經長大了。」
席煙停頓了下來,她的目光非常的堅定。
「如果媽媽是枉死的,我一定不會善擺干休的,還有當年她們欺辱你的事情,我都記得呢!」
「你…」
趙梅非常的震驚,她都記得呢?
那之前葉青檸去世的事情呢?
她不敢問,卻也不敢說出口來。
「好啦,趙姨,先這樣哦,愛你~」
掛完電話後,席煙松了口氣,她一只擔心著趙姨會過來捉她。
現在趙姨打來電話,倒是讓她放松了不少。
最少趙姨短時間是不會過來的。
…
當席煙回去的時候,席家還沒吃晚飯。
席晚抱怨道︰「你怎麼回事啊?讓我們等著你回來吃飯,你不回來難道不能說一聲嗎?」
「晚晚,你怎麼能這樣對妹妹說話呢?」葉青禾瞪了她一眼。
席晚覺得很無辜,轉身往餐桌走去。
葉青禾走上前,幫席煙的外套接了過去,「辛苦了,先吃飯在洗澡吧?」
「好。」席煙挑眉,沒有拒絕她的示好。
葉青禾的主意非常的明顯,無非就是想要讓她嫁給岑淵而已。
只不過…要怎麼選擇,是她自己的事情!
飯桌上,葉青禾一直對席煙示好,而直接忽略了席晚。
這看著席晚非常的生氣,卻又不好發作。
直到晚飯結束後,席煙心情愉快的上樓,席晚則一直抱怨。
「好了,晚晚,姨媽這都是在做戲,你怎麼就不能包容一下呢?」葉青禾不悅。
席晚還想說什麼,但是她知道,如果惹怒姨媽的話,她的下場也很不好。
最後她只好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樓上的席煙雖然回來了,但是她還是一直專注著自己的醫藥。
一邊了解藥物,一邊和小鹿通電話。
「你的意思是你那男藝人最近身體很不舒服?」席煙擰眉。
她之前不是讓她那個男藝人吃藥嗎?
小鹿很是無奈,「是啊,要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
「行吧,那你讓他明天直接來找我,我到時候給他地址。」席煙沒有拒絕。
「好 好 ,愛你yan!」
…
次日。
席煙本來是要前往其苑的,但因為岑老爺子說他昨天不舒服,所以她便先去岑家。
當她抵達岑家的時候,發現席晚也在。
「岑爺爺,我先簡單的給你檢查一下。」
「好好!」
在席煙的檢查下,發現老爺子吃太多的藥物了,這又叮囑他少吃一點兒的藥。
岑老爺子發現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有一瞬間是不太好意思的。
「那行,岑爺爺,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席煙收起自己的東西。
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岑修走過來,他面無表情道︰「席小姐,我想和你聊一下爺爺的病情。」
「嗯?」
席煙覺得疑惑。
不過她想到岑修是席晚的舌忝狗,又想到剛才看到席晚的模樣,她點頭。
然而兩人直接來到門口。
「說…」
席煙的話還沒落下,岑淵就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