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咬牙,勉強道︰「當然!可以!」
「那就好,我就怕顧小姐對我還有什麼誤會。」
席煙拍了拍手,聳聳肩道。
她轉身要上樓的時候,睨了眼傅忱,「希望三少也能滿意。」
這個男人,坑她是一點兒商量都沒有!
傅言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直到確定傅忱沒有生氣才放松下來。
正在給兔子做收尾手術的林洛,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席煙的背影。
這個女人…有點厲害。
樓上。
喝過不明液體的顧其聲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目光崇拜的看向拿出銀針的席煙。
「進針的時候不會痛,可能開始會有點不適應,需要你忍耐一下。」
席煙一邊說著一邊對準了他的穴位。
門口的傅忱看著席煙流利的動作,她的手法一看就是個老醫生的手法,一點兒也不生疏。
顧安西在樓下走來走去,她想要上樓看看怎麼回事。
可想到傅忱那冷漠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
而林洛也很期待席煙的手法。
大概半個小時後,取針過後的席煙打量了下顧其聲的雙腿,酷酷地吹了個口哨後,對傅忱說︰
「接下來的七天我會天天過來,針灸只能幫著減輕他的痛苦,想要徹底的祛除毒素還需要不少的藥材,其中有好些藥材我現在沒有,所以需要拜托你去讓人去找。」
她從兜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單。
傅言接過後遞給傅忱,傅忱打量了眼便點頭,「我知道了。」
「那,傅先生,麻煩送我回去吧!」席煙撩了一下劉海。
傅言看向傅忱,確定他點頭後,才領著席煙離開。
離開前顧安西特地的打量了她一眼,目光的憤憤不平被席煙看進去。
但她只是笑而不語。
席煙前腳剛走,林洛便走來問道︰「顧小姐,剛才那個女醫生叫什麼啊?她的醫術看起來非常的厲害,讓我們很佩服。」
「不知道。」顧安西沒好氣道。
要不是他們本事不行的話,她剛才也不會被席煙給打臉。
現在居然還來問她知不知道席煙是誰?
「那還真是遺憾,我想要了解一下她是專攻這一科還是全科…」林洛很失望。
顧安西卻瞬間想到席煙那拽拽的模樣,見林洛的雙眼滿是崇拜,連忙道︰「林醫生,你喜歡剛才那個醫生?」
「啊?只是很欽佩…」
「沒關系,我到時候幫你去問問。」
顧安西的話讓林洛雙眼一亮,他點頭︰「那就多謝顧小姐了。」
敷衍的擺手的顧安西上樓去找傅忱。
在看到傅忱對顧其聲極其溫柔的時候,她的眼底閃過恨意。
很快,她一臉笑容的走上前︰「傅少,其聲,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姐,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有哥在,你不用太擔心的。」顧其聲想到剛才顧安西的行為,心里很是苦澀。
顧安西的雙眼一紅,委屈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的,可是那些女人為了糾纏三少,連會醫術的謊話都能說的出來,我只是不想你被荼毒而已…」
「我知道!」
「好了,其聲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顧其聲的話剛落下,傅忱便道。
顧安西想要和他說話,可他卻極其的冷漠。
半個小時後,傅言回來了。
顧安西找到機會後,和傅言獨處道︰「傅言,我想問一下三少找來的那個女醫生是?」
「顧小姐是不放心女醫生的醫術嗎?」
鋼鐵直男的傅言直言直語。
顧安西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
「哦,關于那個小姐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醫術非常的好,剛才顧小姐也看到了吧?」
傅言那一臉正直的模樣,讓顧安西想說幾句她是故意勾引傅忱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三少知道她的身份嗎?」
顧安西抱著懷疑的態度,她內心是不想讓傅忱知道的。
傅言猶豫了一下,點頭,「知道,不然怎麼可能給顧少爺醫治腿呢?只不過三少為了保密,所以才不讓我們知道而已。」
「…」
顧安西覺得非常的受傷,也不管傅言還在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這里。
…
席家。
當席剛進了客廳就被人給逮了個正著。
「我說席煙,你這頂著一頭豬窩的頭發還化著亂七八糟的妝是要干什麼?」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的葉青禾瞪了眼她。
席煙本來是想悄悄地回去,卻不料已經被發現了。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伸手撩了一下頭發,「時髦啊,難道小姨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造型!快給我卸妝了,然後跟我去見見人。」葉青禾很是嫌棄。
和席煙比較起來,她更喜歡席晚。
席煙知道葉青禾的目的,唇角勾起了冷笑。
起身直接往樓上走去。
「沒空,我累了。」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葉青禾沖著她的背影喊道。
回到房間的席煙沒有了剛才輕松的表情,反倒是非常的嚴肅,她給小鹿發了消息,讓她在平城找一下那些藥材。
如果能湊夠的話,不出半個月,顧其聲就能站起來了。
屆時,康復幾個月後,顧其聲就能活蹦亂跳。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席煙固定去其苑給顧其聲扎針,大部分的時間是在研究配料的。
顧其聲的毒素雖然很復雜,但在她看來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
一個星期後。
這天本來傅言應該來接席煙去其苑的。
因為傅家臨時有事,所以導致席煙自己前往。
可她剛出門沒多久,在偏僻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個惡心的變態。
看到來人,席煙眉頭一蹙,故作不知情的想要上車,然後啟動車子離開。
然而她剛打開車門,那人快步上前擋在她的面前。
「席煙,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呢?」
被踫到的席煙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隨後從包里拿出消毒紙巾,嫌棄的擦了起來。
來人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擦干淨後,席煙才冷眼看向他︰「岑淵,你想要做什麼?」
岑淵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故意靠近了席煙幾分,清秀的雙眸閃爍著惡毒,「席煙,你說覺得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