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席煙之前給了他希望,她的實力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你的腿給治療好的。」
席煙說的格外坦然。
「你說的是真的?我的腿還有救?」
顧其聲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席煙輕輕一笑。
「之前那些庸醫也說你的腿是治不了的,可是結果呢?我不是打了他們的臉嗎?」
「既然他們這臉能被打一次,那我自然而然就能打他們第二次。」
席煙有這麼個自信,她在醫術這方面一直都是天賦異稟。
雖然現在還沒有制定出什麼合適的方案,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的。
「我等你,我一定等你!」
顧其聲連連點頭,緊緊的抓牢席煙的衣角,把他整個人都看做是自己的希望。
「之前我們是治療過一次的,所以我們應該對治療的過程很熟悉了。」
席煙打開一邊的銀針袋子,顧其聲立刻就明白了。
乖乖的把腿抬到了一邊的椅子上,任由席煙檢查著。
席煙把針精準的扎到了腿上的穴位,微微轉動的銀針,感受著這個穴位的深度,以及里面靜脈的堵塞情況。
「有感覺嗎?」
她問。
顧其聲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有點疼。」
「能感受到疼是好事,至少證明你的這雙腿還是有知覺的。」
席煙把銀針放到一邊,從包包里拿出一罐藍色的藥。
「每日三粒,能夠暫且緩解你腿上的毒素給你帶來的疼痛,減輕疼痛感,可以讓你快速的進入睡眠。」
「好。」
顧其聲伸手接過,仿佛著罐子里裝著的不是藥,而是他的希望。
「我待會兒會給你扎幾針,你要放松心情,好好睡一覺。」
席煙對他吩咐著,說著便拿起一邊的銀針,在顧其聲的身上進行了實驗。
銀針所到之處冰冰涼涼,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刺痛感。
一開始扎進穴位的時候,如同蚊蟲叮咬,緊接著,隨著銀針的轉動,難免會有一些酸疼感。
「嘶」
顧其聲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席煙繼續往下深扎,緊接著傳來的卻是一種又酸又爽的感覺,再過段時間,疼痛感徹底沒有了。
酥酥麻麻的觸感襲遍他的全身,顧其聲只覺得困意襲來,不知不覺閉上了眸子。
整個人的神經得到了放松,他就感覺渾身的經絡都好像被打開了似的,整個人身上格外的舒服,前所未有的放松。
席煙輕車熟路的給他每個穴位都扎了針。
大約半小時,她才從房間里走出來,額頭上帶著絲絲細汗。
門外站著不少人,顧安西緊緊的挨著傅忱,焦急的樣子都寫在了臉上。
席煙推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顧安西這個樣子,她總覺得這里面有很多演戲的成分。
可是上次試探過顧安西之後,她又覺得顧安西並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說到底,顧其聲也是顧安西的親弟弟,什麼仇什麼怨,能讓她們姐妹二人產生這樣大的嫌隙呢?
「怎麼樣?我弟弟怎麼樣了?」
顧安西一見到席煙出來,急忙上前一步,焦急地問。
「已經睡著了,大約兩個小時就會醒來,我設了鬧鐘。」
席煙緩緩道。
「那我弟弟的腿?」
顧安西抬頭緊張的看著席煙。
席煙微微蹙眉,沒有說話,黯然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我會努力的。」
顧安西目光中閃過一抹青芒,雖然明面上是悲痛,但是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放松。
席煙觀察細致敏銳,捕捉到了這一細節,微微蹙了蹙眉,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麼。
「其聲怎麼樣?」
傅忱拉過席煙,不放心的再次問。
「不太好說,我畢竟只是一個醫生,並不是一個神仙。」
席煙言簡意賅。
顧安西的臉色有些發白,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那個可憐的弟弟呀!多好的年紀,卻遭遇這樣的事情,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沒有洞察敏銳,才會讓那個歹人有了可乘之機!」
顧安西哭哭啼啼地說道。
席煙看著她那驚艷的演技,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次是鬧的哪一出,說哭就哭,真是令人無語透頂!
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顧其聲的房間門口,哭的這麼大聲,是生怕顧其聲听不到嗎?
傅忱明顯也是這樣想的,臉色突然一黑。
「夠了!」
聲音透露出一絲涼意。
「其聲還在休息,別在這兒打擾他。」
顧安西就像是被按住了開關似的,瞬間淚水就止住了。
席煙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原來戲精真的是真實存在的!
「你跟我說實話,其聲到底怎麼樣了?」
傅忱拉過席煙到一邊的走廊,沉聲開口問。
席煙抬頭看了他一眼,嘖嘖輕嘆了兩聲。
「三爺還是挺聰明的嘛。」
「說實話!」
傅忱沒有閑工夫陪她開玩笑,聲音有點寡淡。
席煙不由自主的斂了斂眉,清了清嗓子,緩緩道︰
「也沒什麼,雖然這腿比之前的確難度大了點,但是在我席煙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
「你能治好?」
傅忱眯著眼楮看著她,雖然是反問句,但是語氣總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就好像是已經斷定席煙真的能做好這件事似的。
「我這個人呢,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就是有一手好醫術,你放心吧,我不會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就算我到時候真的治不了,我還有我的師傅。」
趙梅在這方面可是專家,技術要比她好的多的多。
她相信如果到時候請她幫忙的話,應該也是會有這個面子的。
傅忱徹底的松了口氣,看著席煙恍惚間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席煙,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席煙一時間愣住了。
「什麼?」
「一個晚上了,你難道還沒有考慮好嗎?」
傅忱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寡淡。
席煙淡漠的看著他。
「拜托大哥,你見過有誰一個晚上就能考慮好這種終身大事的?再者說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話,我怕你會很失望。」
她現在的心思可一點也不在談情說愛之上。
「所以你這算是在婉拒我嗎?」
傅忱也不傻,席煙的言下之意,他還是能夠听得明白的。
席煙清了清嗓子,刻意的別開了臉去。
「我可沒有直接說明,都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給我一個理由。」
傅忱沉聲道。
席煙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
「因為我現在還小,我不想過早的涉足于什麼情情愛愛,我現在想要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我的藝術能夠進一步提高。」
「就這樣?」
傅忱還以為席煙心里是有了什麼心上人,原來這心思都在事業上。
原本心里涌起來的那點不舒服,現在全都不見了。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樣?」
席煙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傅忱。
通常拒絕另外一個人的示愛,學業和事業不是最好的擋箭牌嗎?
「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會幫助你。」
傅忱卻是絲毫的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以後只要是你科研需要的,或者是在科研的道路上遇到的麻煩,都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為你掃平一切障礙。」
席煙︰「……」她不過就是找了一個拒絕他的理由罷了,居然還能引申出這麼多?
「好吧。」
但是白送上門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席煙倒是毫不客氣的點頭答應。
傅忱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席煙心里怎麼看,怎麼滿意。
誠如剛鋼席煙所說,她現在的年齡還小,的確不應該花費過多的時間在談情說愛之上。
傅忱也不心急,媳婦兒都是需要自己慢慢培養的。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等就是。
「這是科研室的鑰匙,我現在把它徹底交給你來保管。」
傅忱直接了當地從口袋里取出了一串鑰匙,遞到了席煙的手上。
席煙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懟回去了。
眼前的這個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三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科研室給炸了呀?」
「不怕。」
傅忱的眼里熠熠生輝,滿心眼里都是寵溺。
「我相信你不會。」
呵呵!
那他還真是相信的太早了!
席煙一臉不屑,傅忱卻是覺得席煙這樣格外其聲。
樓上,顧安西通過窗戶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看著兩人這曖昧的樣子,她嫉妒得幾乎有些抓狂。
「大小姐,你找我?」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顧安西轉過身來看著林洛,眉頭不由自主的深了深。
「林醫生來了,快坐。」
林洛看著突然熱情起來的顧安西,心里突然之間有些發毛,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包裹著他。
「大小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就是想來跟你道個歉,一開始以為你覺得我弟弟的腿沒辦法治療,是你胡謅的,我剛剛听了席小姐的那句話之後,我才知道是我鑽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