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刻都等不了,我想知道席小姐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給我做配方這件事?」
傅忱直接了當地開口問。
席煙眯了眯眼。
「這個配方並不完全,而且也沒有做過臨床實驗,一種抗生藥的產生總得需要各種各樣的實驗,所以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什麼時候可以。」
席煙對待事情總有一種莫名的認真,如果不能把事情做到最好,那她寧可不做。
傅忱不由自主的斂眉。
「你需要什麼或者缺什麼,隨時隨地告訴我,我讓人去置辦。」
「我挺好奇的,三爺並不是學醫的,雖然你們公司有制藥業,但是在幾年前,這並不是你們的主打項目,那三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配方?」
席煙眼里充滿了好奇。
一直以來都是傅忱在試探著問她的秘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問傅忱的秘密。
傅忱的眼里是一閃而過的暗芒。
「以後我會慢慢都告訴你的。」
席煙悻悻然地癟了癟嘴,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想要往下深問的意思。
見手頭的文件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席煙便主動和傅忱出去吃飯。
昨天晚上的那種尷尬還沒有徹底消散,席煙還不能正面面對傅忱。
然而傅忱卻像是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和席煙在路上閑聊著。
話題不知不覺也就聊到了昨天晚上。
「我挺懷念昨天的那只烤雞。」
傅忱的眉頭不由自主的上揚,忽然下意識的說了這句話。
席煙的心里咯 一下。
「好吃嗎?我都沒怎麼放佐料,我感覺挺一般的呢。」
「如果這都叫一般的話,那其他的燒烤店豈不是都要倒閉了?」
傅忱給席煙戴起了高帽子。
席煙尷尬一笑,被人夸雖然很開心,但是確實不知道傅忱的意圖是什麼。
「什麼時候給我做一只叫花雞?」
傅忱忽而挑眉疑問。
呵!感情繞了一大圈,目的在這呢!
席煙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仿佛落了地,她眯了眯眼。
「三爺想吃這好辦啊!只要錢到位,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給的?」
「財迷!」
傅忱吐槽一聲。
席煙卻是絲毫的不以為意。
「財迷怎麼了?我們財迷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賺錢的,再說了,昨天那只烤雞我還沒問你收費呢,那可是浪費了我三根銀針還有小半袋的佐料才做出來的!」
席煙掰著手指頭算起了賬。
「你知道銀針和佐料有多貴嗎?一根銀針就要好多錢呢!再加上我平時保養嬴政的費用,加起來也不少呢!」
傅忱無奈的嘆口氣。
他就不該在她面前提到錢這個事!
午飯挑選的地點是西餐廳,傅忱選擇的餐廳一般格調都很高,席煙一走進去就被周圍的富麗堂皇給吸引住了目光。
說句心里話,這樣的裝修也算是在南城獨一份了。
「這家店不錯。」
「那當然。」
傅忱還有一份小傲嬌。
「畢竟這也是我們傅家的資產。」
席煙︰「……」
她現在嚴重懷疑這家伙約她出來吃飯是不是炫富的!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在平城的時候很喜歡吃牛排,所以今天就帶你過來嘗嘗我們傅家的牛排。」
說著傅忱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服務生把菜單拿了過來。
傅忱格外紳士的把菜單轉向了席煙。
「看看吧,自己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真是讓你破費了呢。」
席煙扯了扯嘴角,拿起手中的筆,勾選了自己想要吃的牛排,以及一些配菜。
轉手就遞給了服務生。
這家餐廳很高檔,自然對應的價格也很昂貴。
席煙剛剛就是隨便的撇了幾眼,就不免被這價格驚訝的瞠目結舌。
那後面的零讓她尤為震撼。
雖然她不缺錢,但是還沒有豪到這個地步。
抬頭打量了傅忱一番,席煙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她突然很好奇傅家到底有多少資產。
傅家的產業鏈幾乎遍布整個南城。
隨隨便便挑出一個說的上名字的店鋪乃至于餐廳,幾乎都有傅家投資的身影。
傅枕這個人的生意頭腦由此可見一般。
「請你吃這頓牛排,能不能抵消昨天你請我吃烤雞的錢呢?」
傅忱頗為有興致地看著席煙問。
席煙略微尷尬。
「勉強算夠吧,畢竟這牛排又不需要三爺自己親自動手做,可是那烤雞卻是我親手做的。」
「我記得那烤雞的柴火還是我拾來的吧?」
傅忱挑了挑眉頭,不以為然的開口說道。
席煙道︰「你也就拾個柴火而已,又費不了什麼功夫,這殺雞烤雞才是大工程,三爺可是一點忙也沒幫上呢!」
「……」
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
傅忱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野外生存能力居然會這麼差。
或許真的如同席煙所說的那樣,他是在蜜糖罐子里泡太久了,所以對這些常識毫不知情。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席煙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傅忱的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這得是經歷過什麼,才會對生活熟悉成這個樣子。
牛排很快就端上了桌,席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拿起筷子正要吃,卻是發現傅忱正在盯著她看。
「怎麼了?」
席煙下意識的就伸手模向了自己的臉,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
「是我今天的妝容有問題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今天的你有點怪。」
傅忱悠悠然的開口道。
席煙一頭霧水。
「怪?我哪里怪?」
傅忱笑了笑,「怪可愛的。」
席煙︰「……」她莫名覺得有點冷,是什麼情況?
牛排的味道很勁道,果然貴是有貴的道理。
比起外面那些粗制濫造的牛排,傅氏旗下的牛排,是真的很美味了。
「不錯不錯,不愧是大廚制作!」
席煙豎起了大拇指。
傅忱輕笑著切開面前的牛排,看到席煙胃口好,默默的把自己碗里切好的牛排遞上前去。
席煙先是一愣,隨後也沒客氣,直接端來了盤子。
一邊的服務員看到這樣的場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了。
傅忱何曾對一個女人這麼貼心細致過?可想而知面前的這個女人著實不簡單!
席煙吃的格外開心,喝了一口果汁,這才滿足的擦了擦嘴。
果然吃飯是能夠讓人感到幸福的,尤其是吃這種還不需要自己掏錢的大餐!
「走吧。」
傅忱寵溺的看著她。
席煙眉開眼笑,拎起手提包正要走,確實發現從前面的樓梯上走下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頓時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怎麼了?」
傅忱感受到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是席晚和岑淵一同從樓上下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仿佛關系格外的親密似的。
席煙只覺得格外驚奇,這席晚一心一意想要勾搭的人,不是岑修嗎?
這席晚可是一向看不上岑淵的。
可目前看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親密,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席煙下意識的打開手機拍了張照片。
「你這是打算送他們上頭條嗎?」
傅忱眯了眯眼問。
席煙挑了挑眉。
「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一個人嗎?」
送人上頭條這麼拙劣的手段,她才懶得用呢。
她會好好保存這張照片,沒準必要的時候還能幫上她的大忙。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資源,保證這熱搜沒個一周都下不來。」
傅忱說的雲淡風輕。
席煙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人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可我現在看來,你們男人的心可遠遠比我們惡毒多了。」
瞅著面前的兩人走出了餐廳的門,席煙這才出去。
而此刻的岑淵和席晚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岑淵,咱們之間的事可算話?」
席晚看著上了車的岑淵,眉頭不由自主地輕蹙,有些不放心的問。
岑淵的眉頭輕挑。
「席大小姐,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席晚的臉色有些發白,是啊!有那樣的把柄被他握在手里,她的確也沒什麼選擇。
再者說了,這件事她去做了,對她也沒什麼壞處。
「席大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的取舍,你放心,我也是一個商人,事情該怎麼做,我比你清楚,你放心,只要你把這件事做得妥妥當當的,這好處我就在這兒許諾給你了。」
岑淵看了一眼席晚的臉色,語重心長的跟她說道。
「難道你不想揚眉吐氣一把?讓自己的父親好好看看你這個長女才是真正對家里有用的嗎?」
「好,那我可就把我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了。」
席晚一咬牙,狠心的點了點頭。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橫豎都是一刀,那倒不如好好接受。
「對了,席大小姐如果身邊有什麼未婚的好閨密,不如推薦給我,身世不身世的我不在意,只要是個女的,活的,我都不挑。」
岑淵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對著席晚再次吩咐了一句。
席晚微愣,點了點頭。
「我會給你去物色一下的。」
岑老爺子現在就盼望著自己的兩個孫子能夠早早的娶媳婦兒進門。
岑淵會這麼著急的想要娶一個人進門,也不是什麼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