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衍送完皇上離開後,在書房找到了正在寫最後一個外敷藥方的雲落。
他上前從背後將人圈在書桌前,「寫的什麼?」
「給你祛疤的藥。」雲落給他看了兩個藥方,「內服的是徹底清除你體內的毒素,你現在看起來無礙,但是毒素不除清,恐有復發的可能。外敷是祛疤的。」
「听你的。」江凌衍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先去用膳吧。」
一下午的時間,雲落就把藥膏做好了。
晚上,江凌衍沐浴後,她坐在床邊幫他涂藥。
「這藥每日需要涂兩次。」雲落有些微涼的手在他背後滑動,輔以按摩的手法,幫助加速藥效。
江凌衍忍住心里的悸動,但是越不去想,背後的觸感越是明顯,她的手像是在點火,游移到哪里,哪里就灼熱難忍。
察覺到雲落停了動作,他回身將人拉到懷里,聲音沙啞道,「那就有勞王妃每日早晚為本王涂藥了。」
感覺到江凌衍的手越來越放肆,她想起身,「別鬧,藥膏還沒蓋上。」
他單手把藥膏放到一邊,然後把人壓到床上,「你剛才引誘本王許久,現在跑什麼?」
江凌衍的吻從她臉上,肩上慢慢滑落,她的衣服慢慢被打開。
「我是給你涂藥……」雲落解釋的話消失在越來越失控的迷亂中。
翌日,兩人早起,因著涂藥在床上又耽誤了許久,出門的時候都過了辰時。
雲落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月兌,臉頰微紅,「王爺今日不去處理朝政嗎?」
「陛下準許本王在府里修養兩日。」江凌衍側著身躺在床上,一手支起頭。
察覺到他的手又有動作,雲落往他懷里靠了靠,輕聲道,「我有些餓了。」
江凌衍收回手,壓下不該有的邪念,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那,幫本王更衣?」
「嗯。」雲落眼里滿是笑意。
江凌衍從床上坐起身,她上前幫他更衣,兩人又一起去洗漱,才出了臥房。
早早等在門口的知念見狀上前,「王爺,王妃,是否現在用早膳?」
「嗯。」江凌衍答了一聲,拉起雲落的手往前走。
跟在後面的知念看到他們這樣,心里開心不已。
顧堂從外面回來,迎面撞上他倆。
「爺,王妃。」他後退半步行禮。
「嗯。」江凌衍應了一聲。
顧堂微怔一瞬,隨後便跟在身後了。
看來王爺心情不錯,不然平日里他行禮,王爺都是不做聲的。
看到王爺王妃交握的手,心下了然了。從心底為王爺高興,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來了王妃的親近。
如此過了兩日,江凌衍背後的傷疤幾乎看不明顯了,他體內的毒素也徹底清除了。
雲落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
茶會這日,一大早雲落就起來了。
「知念,今日幫我打扮的好看些,衣裙就那套新做的吧。」她坐在梳妝台前吩咐道。
「是。」知念幫她梳了時下最流行的流雲鬢,配上新做的衣服,越發襯得雲落春風正得意。
她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今日就是要用這樣的裝扮去茶會。
「小姐怎想起來這樣打扮了?」知念有些不解,平時小姐是最不愛這樣,身上穿著素雅的時候偏多。
「一個恨不得我被王爺遺棄的人,若看到我如此光鮮的去赴會,定會氣的方寸大亂。」雲落眼眸深邃道。
「小姐是想激郡主生氣,讓她漏出馬腳。」知念恍然大悟。
雲落笑了下,但沒繼續往下說。
因為她想看到的不止是郡主,還有她背後的人。
「你去把錦書帶來。」她坐到正廳,吩咐知念。
片刻後,錦書跟在知念後面走到雲落前面跪下,「王妃準備處置我了嗎?」
她這幾日被關著,心里仿佛一把刀懸在半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死不可怕,等死的日子最折磨人的精神。
「今日有事要你做,你若做的好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雲落淡淡開口。
「謝王妃。」錦書這幾日雖沒有被施刑,但精神上的恐懼已經快讓她崩潰了。
「知念,給她找衣服換了,再把臉上的傷遮一遮。今日她同我們一道去茶會。」雲落吩咐兩句。
「是。」知念把人帶出去,半盞茶的功夫又回來了。
收拾妥當後,雲落帶著知念跟錦書坐上了去皇家酒樓的馬車。
這次茶會算是容星宛以郡主的名義第一次舉辦,因此選的場地也是經由皇上批準的。
參加的貴女甚多,京城里幾乎有點身份的人家,都派了嫡女過來,除了左丞相府。
童家來了一位嫡女,一位庶女。
嫡女自不必說,身份尊貴,一進去就被各家小姐照顧著,恭維著。
有些沒眼力見的還問,「童姑娘,不是說你家那位庶妹不是也要來嗎?怎麼沒同你一道?」
童家嫡女臉色一僵,冷冷看了眼多嘴的那人,「庶妹向來不愛同我一處,怕是自己來了。」
說完提步離開,怕多待一會都覺得臉上無光。
她心里暗暗對郡主有些埋怨,誰家邀請的都是嫡女,偏她家,竟還請了童鳶,平白讓她被人議論。
再想到平日里童鳶在京城的風光,更覺氣悶。
……
雲落到的時候,南楚瑜已經在皇家酒樓門口等了,她走過去,正要開口,剛好踫到童鳶下馬車。
童鳶看到雲落也在,下車的動作不甚明顯的頓了一瞬,才若無其事的走過來行禮。
「臣女見過王妃。」童鳶柔柔開口。
「不必客氣,你是郡主請的貴客,我不過是借了南姑娘的光。」雲落目光落到她嬌女敕的打扮上,掩住了眼里的沉思。
若她沒看錯,剛才童鳶的目光落到她身後的錦書身上,有些許不自然,像是不相信錦書還會跟在自己旁邊一樣。
雲落心里冷笑,王爺這次的事,童鳶月兌不了干系。
「王妃說笑了。」童鳶說道,「王妃的身份尊貴無比,剛才的話可是折了我們的身份了。」
南楚愉雖然听說了童鳶跟潁川王的事,但卻不知道具體的,只當兩人在寒暄,這會看到外頭又有人下馬車,說道,「王妃,我們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