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地位僅次于皇後,在眾妃之上。
冊封典禮結束,官員散去。
鄭和文走到司馬祥面前,說道︰「國公就這樣看著徐氏上位?」
司馬祥︰「能保你順利升任工部侍郎就好。」
自從柳剩奪舍了司馬祥之後,大力扶持鄭和文,從翰林院修撰破格提拔為禮部郎中,這回又力薦他升任工部侍郎。
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司馬祥同意南宮旭冊封徐梓紓為皇貴妃。
南宮旭力排眾議,主要障礙是曾經太上皇有令,徐梓紓不得嫁予有官爵之人。再加上徐梓紓曾經嫁給過南宮幽。別說封為皇貴妃,就是將她納入後宮,難度也是很大。
司馬家在朝堂上的勢利雖然大不如從前,但在這種事情上,如果要堅決反對,南宮旭就納不成。
司馬祥嘆了口氣︰「皇後也是個可憐之人!」
司馬詩本性善良,搶奪姜曼容皇後之位,並非她本人意願,一切都是司馬策安排造就。
如今南宮旭不再需要司馬家,司馬詩也被冷落。
這幾年來,柳剩以司馬詩父親的身份與她接觸過多次。看到司馬詩為了家族,不得不在宮中苦苦支撐。柳剩自己也是有女兒之人,不禁心生憐憫。
鄭和文問道︰「公子最近可有與你聯系?」
柳剩是魂魔,在這山河圖空間里,南宮幽與他聯系都不用親自前來,只要用傳音就行。
柳剩道︰「公子這段時間就在西域。」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遷移出去?」
「快了。公子在準備外面的戰事。到時候,我恐怕也要出去。」
如今南宮幽培養了三個魂魔,柳剩、賀萬春、易陽。
他想要不損耗兵力就拿下南安國,這三個魂魔將會起到重要作用。
這時孫文斌走了過來,向兩人行禮︰
「見過國公爺,見過鄭大人。」
如今孫文斌任工部郎中,是鄭和文的屬下。
孫文斌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靠著駙馬身份,得了這個官職。
當初南宮玲下嫁孫文斌,很不情願。可是沒想到,婚後兩人的日子,卻是奇異的融洽。
兩年前,周倩如帶著孩子找上孫家,這時孫文斌已經與公主成親。
孫家上下嚇得不輕,跪地求公主饒命。
公主卻道︰那就將周倩如納進門。
于是周倩如成了孫文斌的妾氏。
後來,周倩如的丫鬟墨畫,與孫文斌也有一腿。
孫家上下嚇得魂飛魄散。結果,南宮玲又做主,讓孫文斌納了墨畫為妾。
身為公主駙馬,居然還敢納妾,這在皇家駙馬中也是頭一份。
至于公主,她做什麼,孫家不敢管。
當然,公主也不會做什麼。她就是常常進宮,陪伴皇後司馬詩。最近一年來,更是常在皇後宮中小住。
「孫大人。」鄭和文還禮。
「恭喜鄭大人升遷。下官想請鄭大人明日到我府中一聚,不知鄭大人能否賞光?」
「多少人想上駙馬府都進不去,我又怎會推辭。」
「那就說好了。」
孫文斌笑著對司馬祥道︰「不知國公也能否賞光?」
司馬祥點了點頭︰「好啊!」
如今朝中結黨營私,官員之間走動頻繁。說不上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只要利益一致,那便是「志同道合」。
皇後宮中。
司馬詩在侍弄花草,南宮玲在一旁看著。
「詩詩,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南宮玲說道。
「離開這里,去哪兒?」司馬詩懶精無神。
「去西域。」
司馬詩苦笑一聲︰「司馬家與玄王勢同水火,我怎麼可能去西域。」
「你祖父是你祖父,你是你!你的為人,我三皇兄清楚。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他不會遷怒于你的。」
「就算玄王不遷怒,那趙雅雲呢?姜曼容呢?太上皇呢?」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太子是司馬家殺的,但司馬靖宇假冒太子,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太子之事,太上皇、趙雅雲、趙家都會怨恨到他們司馬家頭上。
還有,她搶了姜曼容的皇後之位,致使姜曼容和皇長子遠走西域。
司馬詩長長嘆了口氣,道不盡的惆悵。
「詩詩……」
南宮玲攬住她的腰。她知道司馬詩太難了。
徐梓紓之事,她們早就知道,如今她堂而皇之成為皇貴妃,以後司馬詩的皇後之位恐怕也難保。
南宮玲道︰「我還是覺得離開這里,是我們最好的出路。我倆一起走。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們的親妹妹,而且父皇還在世。父皇最顧念親情。只要有我在,拼了性命,我也會護住你。」
司馬詩望著南宮玲,眼中蘊著淚︰
「若不是司馬家,你也不會嫁到孫府。」
南宮玲摟住司馬詩︰
「如果我不嫁人,恐怕你永遠都會避著我。現在這樣也好,你終于肯接受我了。」
「詩詩,我們走吧!離開這里。你看玄王府都已經搬走,還有姜府、呂府、三道街、六道街。說明他們已經在外面安居。我們也到外面安居,從此我們倆,相守一生。」
司馬詩望著眼前花園。皇宮對她來說,是個牢籠,就像墳墓。
「可是,這里有我的父親,還有司馬家……」
「你為他們已經犧牲太多!你在宮里是什麼處境,你父親也很清楚。如果你不敢說,我去跟國公說。如果他真的心疼你,就不該把你葬送在這里。」
自從司馬策去世,皇上冷落皇後,獨寵徐梓紓,宮中之人望風而動,漸漸不把皇後放在眼里。
司馬詩是個柔軟的性子,她既不會發脾氣,如今的處境她也不敢發脾氣。
幸虧有南宮玲在,要不然她會受更多委屈。
第二日,司馬祥到駙馬府做客。南宮玲私下里跟他說,她要帶司馬詩去西域。
南宮玲敢跟司馬祥如此說,也是有些底的。
她之前與鄭和文的妻子有過來往,發現鄭和文的妻子是南城柳家人。
南城柳家人,就代表他們和南宮幽、葉筱妍是一伙的。
也就是說,司馬祥或許是想通過鄭和文,與南宮幽、葉筱妍達成什麼協議。或是與西域達成什麼協議。
南宮玲想不通,會是什麼樣的協議。
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只要知道司馬祥有意與西域交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