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謹說道︰「要不,我們找個什麼借口,敲門進去?」
彭瘋子道︰「找什麼借口?沒必要。我去去就回。」
蕭玉謹、趙景文知道彭先生有王玄境實力,于是便沒有多言。
彭瘋子順著圍牆繞到後面,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縱身躍了進去。
神廟里走動的人不多,偶爾有一兩個路過的。彭瘋子避開走過的人,一處一處,找尋那眼傳說中的井。
當他走到一所房屋後,听到窗戶里有人在說話。
一個男人聲音說道︰「我馬不停蹄的來見你,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一直沒變。」
一個女人聲音說道︰「你不該來這里,會被人看見的。」
男人︰「我獨自前來,蒙著面,他們又不知道我是誰。」
女人︰「還是小心些好,要是被發現就完了。」
男人︰「放心啦!她遠在都城,不會發現的。」
然後屋中人就沒再交談。
彭瘋子仔細听了听,似乎是一對偷情男女。
算了,他沒興趣听這種牆角,于是小心翼翼,繞過窗戶,在神廟中繼續尋找。
找著找著,在一片空曠地上,有一個用石塊堆砌而成的圓形拱洞。
拱洞內,有一個三尺大小、似是水井的東西。周圍一圈石頭圍著,看不見里面是什麼。
難道是那個金色井水?
彭瘋子想過去瞧瞧,可是那里四周空曠、無遮無攔,要是正好有人經過,一眼便能看見。
彭瘋子想了想,決定還是等晚上再來。
他原路返回,進過那扇窗戶時,听見里面咯吱咯吱床板的律動。
彭瘋子心里吐了句槽,迅速離開。
等在外面的蕭玉謹和趙景文見彭先生回來了,問道︰
「怎麼樣?」
彭瘋子︰「似乎是找到了,不過那里四周空曠,現在大白天的,不方便過去查看。等晚上再來。」
趙景文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彭瘋子道︰「來都來了,就去福縣縣城轉一轉吧。」
雖然不知道這里離縣城有多遠,不過應該不遠了吧!反正他打算晚上午夜過後再來,時間是足夠的。
三人離開,剛走出一小段路,就見四個身穿勁裝的男子策馬而來。
看到蕭玉謹等人的馬車,其中一人勒住韁繩停在馬車前。生冷的聲音問道︰
「車里坐的是什麼人?」
蕭玉謹楞了楞,說道︰「我們只是慕名而來,想要看一看神廟。這不,神廟的大門關著,我們正準備離開。」
勁裝男子沒有理會他的說辭,說道︰「車里坐著的是什麼人?打開車簾看一看。」
彭瘋子掀開車簾,他和趙景文坐在里面。
勁裝男子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輛馬車,然後策馬走了。
三人馬車繼續往前走。
蕭玉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說道︰「這些會是什麼人?」
彭瘋子︰「誰知道呢!」
福縣縣城離這里有二十里路。三人到了縣城,先是找了家客棧,然後蕭玉謹和趙景文去逛書鋪,彭瘋子去逛藥鋪。晚上三人在客棧里吃過晚飯,回房休息。
臨近午夜,彭瘋子跟蕭玉謹、趙景文打了聲招呼,便獨自去了金火神廟。
他沒有坐車,也沒有騎馬,是徒步來的。
只要距離不是太遠,他徒步的速度比騎馬快。
神域之人,果然就是不一般吶!
可是,當他來到金火神廟時,卻見這里燈火通明。白天見到的那些房屋,家家房門敞開,每家堂屋中都點著一盞油燈。而在金火神廟前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圍觀一根一丈多高的圓木燃燒。
彭瘋子聞到空氣中有股異味。他走近一看,才發現圓木上綁了個人,此時已燒成焦黑。
而在圓木旁邊,是白天遇見的那四個勁裝男人。
此時一個男人從旁邊捅里舀了一瓢什麼,潑向圓木上綁著的人,只見火苗忽的一下子燃燒得更猛烈了。
圍觀的一群人中,不少人感到不適。白天見到的那個十一二歲少年,臉色發白,雙腿打顫。從他身邊可以看得出,他前會嘔吐過。但不知什麼原因,還是強撐著站在這里,觀看燒人。
彭瘋子眉頭皺了皺,他很好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時候是進去查看金色井水的最佳時機。因為看樣子,神廟里的人都在這里。
于是彭瘋子按捺下好奇,悄悄從遠處繞過,以他王玄境的實力,迅速來到那個石砌拱洞。
湊近池子,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而這井水,看起來不像是水,而是比水更粘稠的液體。
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羊皮水壺,準備滿滿罐一壺。
在將羊皮水壺往下按的時候發現,這粘稠的液體,只是薄薄一層。在這液體下面,是和稀泥一樣的粘稠物體。
于是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容器,又裝了一些。
趁著沒人發現,彭瘋子迅速離開。
第二日,彭瘋子、蕭玉謹、趙景文三人在客棧吃過早飯,悠悠趕著馬車回石壩鎮。
在路上,他們又遇見那四個勁裝男子。不過,這次除了四人四騎之外,四人中間,還有一輛馬車。那輛馬車似乎是被四人保護著。
蕭玉謹故意將馬車趕得慢一些,落在那四人一車之後。
不過,走了沒多長一段路,前面四人一車停靠到路邊。
蕭玉謹的馬車從他們旁邊駛過,無意中瞥了一眼,看見車中坐著位二十多歲的英俊男子。男子面無表情,似是在發呆,又似是在沉思。
當蕭玉謹他們的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面的四人一車才緩緩前行。看樣子他們是故意停下,讓後面的馬車先行。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禮貌讓行,而是看看後面的車,是不是有意尾隨。
這輛車,和這個趕車的人,四個勁裝男子昨天見過。看這三人,不像是普通百姓。勁裝男子是出來執行任務的,他們只是試探,看這三人是不是易公子的同伙。
蕭玉謹看見那四人警惕的表情,自然也看懂了是什麼意思,于是他加快速度,揚鞭而去。
前會彭瘋子也看見了車里的人。這時他才說起昨天去金火神廟所听到、看到的事。
趙景文听後驚訝︰「他們那樣行刑,還命人圍觀?」
彭瘋子︰「也可能是祭祀。」
趙景文擰眉︰「如果是祭祀的話,這也太殘忍了。」
彭瘋子︰「管它是什麼呢!反正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