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前朝偏殿,葉筱妍說道︰「我想去看看皇上。」
南宮幽皺著眉︰「我好冷!」
嘟嘟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件他以前的厚實衣服,遞給南宮幽︰「你連你自己的父親都不關心!」
南宮幽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說,我好冷。又沒說不去!」
然後盯著衣服,問道︰「這是誰的衣服?」
「我的。」
南宮幽拿過來,抖開看了看,衣服大小長度竟然跟他很適合。
南宮幽問︰「你以前有這麼高?」
「嗯。」
「你身材跟我差不多?」
「嗯。」
「你這衣服是多少年前洗的?」
「……」
嘟嘟一把奪過衣服︰「愛穿不穿!」
南宮幽愁眉看向葉筱妍︰「妍兒,我有點冷,你幫我暖暖。」
葉筱妍白了他一眼︰「冷就忍著!」
說完大步朝皇帝寢宮走去。
她覺得復活後的南宮幽,比以前活潑好多!
還有,前會她用意念將太陽陣盤上的火精石取下,移到西山山頂,竟然那麼容易就成功了!
這容易得連她自己都有點不可置信。
當然,其實真正取下火精石的不是她,而是南宮幽。
南宮幽默默運轉起玄力抵御寒冷,然後大步跟上。
……
南宮辰正準備要去前朝偏殿找南宮幽,走在宮中路上,忽然一下子,周遭溫度驟降,冷得他一激靈。
這是怎麼了?
南宮辰抬頭望天。
天空中沒有什麼變化,一切如常。但這,怎麼會一下子變冷了呢?
他想了想,回原先寢宮加點衣服。
他雖然出宮建府,但原先寢宮里的東西沒有完全搬走,還有一些衣服在。
……
葉筱妍、南宮幽、嘟嘟來到皇上寢宮,見到這里多了很多羽林軍守衛。
高公公見玄王來了,行禮道︰「殿下,您可來了,前會四皇子殿下還說要去找您。」
「他找本王何事?」
高公公看了看左右,做了個請里面說話的手勢。
南宮幽隨高公公走進房內。
高公公走近前來,低聲說道︰「冒犯殿下了。」然後湊近南宮幽耳邊,將慎風被懷疑給皇上下毒之事,簡略講了一遍。
南宮幽听完皺眉。
高公公講完退後一步,說道︰「殿下您是了解他的,他再怎麼樣,也不會給皇上下毒。可是……唉!老奴……唉!」
高公公和慎風感情頗好。倆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都是皇上身邊親近之人。
高公公知道玄王年幼時,跟慎風學過武,一直稱呼慎風慎師傅。
他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他想幫慎風求情,可是,如果皇上真是中毒的話,那麼大的事情,這不是他一個太監奴才能擔得起的。
南宮幽對高公公道︰「你派人去把四皇弟找來。」
「是!」
高公公趕緊命人去找。
葉筱妍沒有听他倆說話,而是直接進了臥房離間。
當她看到躺在床上的皇上時,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想不通。
嘟嘟看見皇上的樣子,也是皺了皺小眉頭,說道︰「還是盡快把他送出去,找彭瘋子來治吧!」
葉筱妍朝床後周圍望了望,想要找出慎風到底藏在哪里。她記得,昨晚她是在那個位置,慎風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她身後的。
「你在看什麼?」嘟嘟問。
「沒什麼。」葉筱妍收回搜索的目光。
她想問問慎風,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藥」給皇上喂下。
這時,南宮幽走了進來,說道︰「妍兒,慎風被四皇弟抓了!」
葉筱妍一楞︰「為什麼?」
南宮幽道︰「昨晚慎風給父皇喂水,今早父皇病情惡化,四皇弟懷疑是慎風給父皇下毒。」
葉筱妍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血液是不是有問題。
很快,南宮辰來了。
他一進來,便忙道︰「三皇兄,我正想要去找你。」
南宮幽問︰「你抓了慎風?」
南宮辰︰「是。他怎麼都不肯招供,我想請嘟嘟幫忙搜魂,查明事情真相。」
南宮幽︰「不用查了,那杯子是我府里的,那水里摻了妍兒的血液。」
南宮辰一怔。
三皇嫂的血液有什麼用,他知道。這麼說來,慎風不肯招,是不想供出三皇嫂?
南宮辰捏了捏眉心。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南宮辰有些愧疚地道︰「我這就命人把他放了。」
「等一下!」葉筱妍突然站起身,說道︰「他關在哪里?我去看看。」
南宮辰道︰「就在宮中羽林軍的牢房里。」
南宮幽︰「你去做什麼,把人放了便是。」
「不。」葉筱妍搖頭︰「我想讓他再幫我試一次藥。」
南宮幽知道她所說的藥是什麼意思,說道︰「何必多此一舉!」
葉筱妍︰「皇上病情惡化,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血液有問題。」
南宮幽吐了口氣︰「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葉筱妍︰「皇上的癥狀,真的很像是中毒。中風不會這樣!」
南宮辰道︰「是,杜元信也是這麼跟我說,所以我才會派人調查審問。」
南宮幽望著南宮辰︰「懷疑父皇中毒,是別人跟你說的?不是你自己察覺的?」
南宮辰撓了撓頭︰「我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什麼病癥,是什麼癥狀。」
南宮幽︰「杜元信是大夫?」
南宮辰︰「不是。」
「那他是怎麼看出來,父皇是中毒,不是中風?」
「不知道……」
「呵!」南宮幽嗤笑搖頭。
相信杜元信,卻不相信慎風。南宮幽表示無話可說。還有那些太醫!
南宮幽問︰「那些太醫,就沒有一個懷疑父皇是中毒,不是中風的?」
「沒有。他們都說父皇是中風。」
南宮幽閉了閉眼,問道︰「姜太醫何在?」
南宮辰︰「姜太醫前天從樓梯上摔下去,腳骨骨折、腰椎骨折,在家養傷呢。」
看來這些太醫也不可靠!南宮幽心想。當年他受傷,這些太醫們就說治不好,可是最後事實又如何?
看來這宮里早就不干淨了。如果他沒有拾回前世記憶,或許也不會想到那麼多。可是他前世做了九十多年的皇帝,看盡人心變化。
對于這些臣子們來說,無論誰做皇帝,只要不把他擼下去,他照樣忝居高位,照食俸祿,愧坐公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