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指了指地上的姚丙,問初三道︰「你打算把他怎麼辦?」
初三道︰「暫時先這樣吧,等他稍微好些,我帶他去求求神女,或許神女也能把他治好。」初三想到自己的神奇痊愈,覺得是神女保佑。
「神女?」疾風皺眉。
「是啊,當初我一夜之間痊愈,就是得神女保佑。當初我比姚大哥傷得還重呢!」
青茂沉著臉道︰「如果你想跟著我們,以後就不許再提神女,否則,你就好自為之吧!」
初三臉上的五官擰在一起,問道︰「為什麼呀?」
「沒有什麼為什麼。」青茂站起身,對疾風說道︰「我們走吧!」
疾風看看初三,看看青茂。覺得青茂越來越像夫人了。
「好好好,我不提。」初三趕忙說道。
在治好姚丙與找到靠山之間,他還是選擇了靠山。畢竟,靠山是自己的,想要治好姚丙,他也要先保全了自己再說。
青茂看了看地上的姚丙,對初三說道︰「至于他的傷,你不如等夫人來的時候,求求夫人,看夫人會不會給他治。」
「夫人?」初三不知道夫人是誰。
「就是繞你們一命,送你們回來的那個人。」
「你是說女,」初三趕忙打住︰「你是說女神?」
「對,她就是夫人。」
初三臉上表情很復雜。那個女魔頭出手狠辣,脾氣古怪,初三怎麼看,也不覺得女魔頭像是會治病的。懷疑的語氣問道︰「女神會治傷?可那時,為什麼還又找了位大夫?」
青茂用眼角余光鄙夷的掃過初三面龐,說道︰「夫人是何等身份!就你們三個小毛賊,也配夫人親自出手!」
「女,」初三又想說女魔頭,不過還是改口道︰「夫人是什麼身份?」
「你不必知道。總之等夫人來了,你去求夫人。只要你真心誠意,夫人會幫你的。」青茂冷冷道。
「哦!」初三順從應是,不敢多說什麼。他忽然覺得,這個小師傅,怎麼跟女魔頭那麼像呢,他是不是拜錯師傅了?
疾風在一旁看著,覺得青茂真不虧是夫人看重的人,她的成長怎麼那麼快呢?這才剛收了徒弟,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了。
其實對于青茂來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以前養父是怎樣威逼恫嚇的,夫人是怎樣循循善誘的。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只是一直沒機會用。
「風二爺!」
青山踉蹌的跑進初三家,大聲喊道。
疾風嘴角扯了扯,他什麼時候變成風二爺了。
「風二爺,你快去看看吧!昨天被風大爺教訓的那幫人找過來啦!」
听見清風變成風大爺,疾風只覺得太特麼好笑了。
青茂也覺得青山這副樣子,是見到鬼了?
兩人走出初三家,只見五六十人已經來到初三家門口。
「人呢?有種出來!」
門口一群人提著長刀斧頭,氣勢囂張,很是嚇人。
疾風走出去,掃視一圈,問道︰「你們找風大爺?」
說到「風大爺」三個字,他忍不住嘴角扯了扯,這稱呼怎麼那麼搞笑呢。
「你他媽是什麼人?」
對面的人手持長刀直指疾風。
「風大爺走了,你們有什麼事就找我吧!」
疾風已經很久沒有毫無顧忌的動過手。當初在北域平亂的時候,他和王爺、清風三人遇到突襲,就他和清風兩個,對戰過比這多的人。而且那些人還都是會武功,且武功不弱的。那一戰他和清風雖然也身負重傷,但對方卻是沒有一個站著的。南宮幽也是在那一次,見到疾風手撕活人。
青茂跟著也走了出來,看見對面那麼多人,她手臂背到身後,模出藏在背後腰間的短匕首。
上次跟香茗對打,她覺得還是隨身帶把匕首的好。後來見到青樹,青樹幫她縫了條寬腰帶,在腰帶內側逢了個固定匕首的扣子。平時短匕首藏在腰帶中,不仔細看,不易察覺那里藏了個東西。而短匕首,正是上次香茗使用的那一把,當時青茂奪過匕首連刺香茗數刀,之後她並沒有把匕首扔掉,而是留了下來。
對面的人叫囂道︰「你們的人,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兄弟。要麼拿出來二百兩銀子,要麼就把命留在這里!」
「又是要錢?」疾風面露譏諷︰「你們就不能換個詞?二百兩,你們那麼多人,夠分嗎?」
青茂走到疾風身旁,小聲說道︰「夫人吩咐過的,不用跟他們廢話。」
「嗯。」疾風臉上表情消失,目光變得陰冷︰「你自己也小心點。」
說完飛步上前,一把奪過指著他那個人手中的刀,順勢反手一割,那人的手掌皮肉被切割開。
見疾風動手,青茂也不甘落後,握著匕首就沖了過去。
叱罵聲,慘叫聲,對方雖然來了五六十人,但疾風和青茂也就只刺傷了五人,其他人就全數散開,零散在他倆周圍。
之前清風是將那些人的關節卸月兌臼,只要關節復位就行。可是今天這兩人,刀刀見血,出手之凶狠。
初三默默咽了口口水。他就知道,西山腳下那個院子里的都不是人。
突然,一把刀朝著青茂飛過去。
「小心!」
初三大叫一聲,疾風也眼角余光看見有人朝這邊射過來一把飛刀,他趕忙將手中長刀扔出去擋,可還是慢了半拍。
「啊」,青茂一聲悶哼,飛刀刺中她的後背。
疾風想要過去查看青茂的傷勢,不過又有人舉著斧頭朝他劈來。他迅速閃躲,奪過那人斧頭,大力將人打了出去。
青茂忍著背上的痛,不去管它,繼續攻擊。有人趁她不備,又是一刀偷襲,傷在她右臂。
青茂手臂一痛手掌松月兌,匕首掉落在地。
疾風想要過去幫青茂,又有人來阻擋,疾風怒了,大力闢出一斧,直接將那人的腦袋砍下來。
腦袋掉落,所有人都驚了。
持刀械斗出點血,他們見得多了,就算後面有人死亡,也是失血過多,或是重傷不治。像這種當場就將人腦袋砍下來,他們還沒遇到過。
眾人不約而同的向後縮,無人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