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祖兒笑眯眯地看著孫芸芸的長發馬尾,語氣一以貫之地,慵懶又隨意︰「祖宗覺得,你是心里有鬼哦。」
孫芸芸捏緊了手中的勤學玉尺,有種被席祖兒看穿的狼狽。
可明明姑姑給她的這個神器,絕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錯覺。
一定是錯覺,席祖兒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孫芸芸咬唇道︰「我,我有什麼鬼?倒,倒是你,偷偷模模跑什麼地方去了!」
席如寶搶著道︰「上廁所!我姐上個廁所你也要大驚小怪嘛!」
旁邊輸了的卞小紅,此刻倒是輕聲說了句,似在幫席祖兒解釋︰「也許祖兒姑娘和嚴教官請過假了。」
不說還好,這麼一提醒,隊伍前方的嚴教官板著臉道︰「我重申一下組織紀律,凡是離隊的,必須和我報告,就算是上廁所,也要報告!規矩只說一遍,下次若有人違反,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凶巴巴瞪了席祖兒的方向一眼。
孫芸芸心中暗暗解氣。
誰知,嚴教官的話音未落,就見天空飛過一群鳥兒,歡快地,在他頭上拉了一串粑粑……
嚴教官︰「……」
同學們被燻得忍不住四散躲開。
席祖兒提步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嚴教官還算干淨的半邊肩膀︰「小嚴啊,以後對祖宗,還是客氣點比較好。」
席如寶和伍千漫捂唇笑著跟上︰「教官,您還是快回去更衣吧,我們就原地解散了哈,您甭客氣。」
嚴教官憤怒地瞪著眼楮,可是沒辦法開口說話,因為他一開口,怕是要有些不明物體開始自由落體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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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惜了剛才你的神仙奏樂,要不是半路停了,哪里輪得到孫芸芸拿拉歌第一?」
「祖兒你沒事吧,剛才怎麼突然走了?」
「姐你也不要失望,我听說這樣的比賽每天都有,每個科目都會計分的,咱明天把她們都干翻!」
「祖兒,你有什麼事我們能幫得上,做點力所能及的嘛?」
席如寶和伍千漫,一路關切地圍著席祖兒問東問西。
席祖兒想到剛才南宮墨的突然造訪,心里雖不至于起波瀾,可那張七成相似的容顏,還是讓她忍不住避開。
啊,她居然再三躲避一個凡人。
祖宗甚是悵然。
因懷著心事,听席如寶她們的話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應著︰「嗯啊,那就參加吧。」
誰知兩個小家伙激動得不行︰
「姐,你答應明天的射擊比賽,給她們點顏色瞧瞧了?」
「祖兒,你會用槍?」
「用……牆?」席祖兒眼神如煙似霧地,看向對面兩人,發現自己好像不經意間,答應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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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孤城前腳把白翡從帝國大學調走,後腳就收到南宮墨忽然闖入帝國大學足球場的消息。
「薄爺,他什麼也沒做,就在操場上看了一會女學生唱歌,還鼓掌來著,心情好像挺好。看來他最近應該不會出什麼蛾子,上次在地宮被我們整怕了。」
辰龍報告著。
薄孤城正在翻閱醫療專家擬訂的最新手術方案,為老總統明天的手術做最後的籌備,聞言抬起頭,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