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寂愣了一愣，心有成竹道︰「自然是真的。塔羅牌不會說謊，他要找的玩意兒確實已經沒辦法找到了，這個牌面顯示的，是無解。」
說著，他略有些小心地看向南宮墨︰「四爺，你想幫他找？」
他從牌面上能隱約測出，薄孤城至少丟了六樣東西，不過全都丟得干干淨淨，一絲灰塵都找不回來那種。
若要讓他進一步測去向，那也是測不出來的。
薄孤城那六樣東西，比起丟失，更像是一種損毀。
南宮墨冷冷道︰「找不到最好。去領你的賞錢！」
斐寂︰「……」
真是猜不透這個四爺的心思！
明明花了幾十萬把他從國外請來，最終卻是測算一件這麼小的事情，而且還是別人的事情？
他還以為，四爺要交給他什麼大任務，他能趁機獅子大開口再多要點錢呢。
「那，四爺，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斐寂站起身，準備和南宮墨握手告別。
誰知。
南宮墨壓根沒起身，眸光看向窗外的夜空，陷入沉思，對斐寂視若無睹。
斐寂︰「……」
花錢請他測算，卻又對他帶搭不理，這四爺架子可真夠大！
給他的測算費還稱之為「賞錢」，壓根就是沒看得起他！
不過是個普通人，有幾個臭錢，竟敢對大師如此擺譜？
等我回去詛咒你！
氣哼哼離開包房，斐寂在樓下撞見兩個剛從吧台起身的年輕女人。
其中一人看到他，眉心動了動，笑容滿面︰「您是……斐寂大師？」
能被人當場認出，對于斐寂來說，相當有面子，小老頭的一雙眯縫眼，眯得一臉褶子︰「怎麼，你認得我？」
顧詩音落落大方，笑得溫柔︰「斐寂大師一手龍形塔羅，是圈子里的翹楚，無人能及。認不出您真正實力的人，只是因為他們無知罷了。」
斐寂呼吸一滯。
不只是因為顧詩音這話太讓人受用了，更因為，他萬萬想不到，「龍形塔羅」這種專業至極的詞匯和小圈子內部才清楚的秘密，這個看似平庸的帝國女人，居然懂？
他端著架子︰「誰告訴你龍形塔羅的？」
顧詩音笑道︰「我研究精靈塔羅的時候，听前輩們提起您，都是恭敬有加，崇拜有加的。」
斐寂這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顧詩音︰「你一個帝國人，居然會精靈塔羅？」
顧詩音謙虛地擺擺手︰「比起您的龍形塔羅，我會的不值一提呢。」
顧詩音的話術太厲害了，不著痕跡地把人捧得輕飄飄。
斐寂听得心情越來越好，不由揚起下巴，語氣多了一抹蔑視︰
「沒錯，只有你們帝國那些有錢無腦的富人，才以為塔羅只能佔卜預測。真正的塔羅大師，精通的可不是佔卜，而是詛咒！」
「是呢，斐寂大師您是太低調，根本不屑于接那些庸人的單子。」
「呵呵，那是，以為有錢就能請得動我？笑話！」
「大師您的能力是一種藝術，用錢簡直就是侮辱您。」
「小姑娘，你有點腦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顧，您叫我詩音就好，不過大師您在圈子里肯定沒听過我的名字，畢竟我這三腳貓的精靈塔羅，和您的龍形塔羅相比是雲泥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