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席如珠撐不住要破功的時候。
席祖兒長睫微眯,唇畔勾起一抹看戲耍似的薄笑︰「嗯啊。」
席如珠身上的重重壓力,這才陡然一松。
村姑真可怕,剛才她心髒病都要犯了!
好不容易才能繼續維持著溫婉笑容,一副考慮周到的模樣︰「那祖兒我們走吧,我給你取號了不用排隊,直接進去抽血就行!」
誰知。
席如寶又反對︰「不行!不能抽祖兒的血。」
席如珠憋住一口氣︰「為啥?」
真想打死蠢錦鯉!打死她!
關鍵時刻怎麼總是壞她的好事?
席如寶一臉認真︰「祖兒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吃東西,你沒看到嗎?她胃口不好吃得少,身體當然比較缺血了,血可是女人的命根子,你還讓她抽血這不是雪上加霜嘛,萬一她暈血怎麼辦?」
席祖兒似笑非笑看向小錦鯉。
不過祖宗不是胃口不好,是你們尋常人的飯菜……難以下咽罷了。
席如珠啞口無言地愣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急中生智︰「那,那我們不抽血,換……換拔頭發吧?好像頭發也可以驗DNA的!」
而且,頭發更容易作假。
席如珠簡直要為自己的智慧鼓掌了。
誰知。
席如寶再次跳出來反對︰「不行!不能拔頭發!」
「為啥?」
「祖兒的頭發這麼好看,拔一根好可惜……」
席如珠︰「……」蠢錦鯉你不是最討厭席祖兒的嗎,現在你怎麼變成腦殘粉了你醒醒!
眼看這麼爭執下去,今天的計劃就全毀了。
席如珠再次急中生智,偷偷拔了自己一根頭發,然後故作驚訝︰「哎呀,祖兒,你衣服上剛好粘了一根落發,就用這根吧。」
她手在席祖兒身邊虛晃了一下,然後攤開手心。
自己剛拔的那根頭發正躺在上面。
嘶,生拔頭發還真是疼!
都怪愚蠢的錦鯉,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席祖兒!
席如寶終于滿意了不再反對。
席祖兒淡睇了一眼那根青黃不接的斷發︰「隨便。」
席如珠趕緊把頭發送進檢測室,又說去找席遠山要頭發,匆匆離開了。
席如寶撇撇小嘴︰「今天珠珠姐怎麼這麼勤快。」
席祖兒笑了一下︰「你不是說要去看小焱?」
席如寶登時來了精神︰「祖兒你答應一起了?」
「沒答應。」
「唉……」
「不過你可以替祖宗,去弄醒他。」
「啊?!!怎,怎麼弄?」
「如此這般……」
席祖兒簡單交待了一番,飄然而去。
留下席如寶一個人傻在當場,半晌才囁喏著︰「祖、祖兒說不用浪費糖果,直接……直接……」
她吞了吞唾沫,一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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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遠山的病房。
席如珠剛靠近,就听見里面爆發一陣吵嚷。
又吵架?
她貼著門縫看。
發現這一次,顧秋莎竟然低眉順眼地,任憑席遠山責罵——
「你那個哥哥就是個畜、牲!」
「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子?」
「我是他妹夫,還是個重病病人,他顧遇之但凡有一點良知,都不會下手這麼狠!」
「你不用找他听他解釋,他定然畏罪給我潑髒水。還不知道說我什麼惡心的壞話。」
「我現在不把他告上法庭,讓他吃官司坐牢就是我席遠山的仁慈了!」
「我告訴你顧秋莎,你現在就和他斷絕往來,以後永遠不許見面不許聯絡!否則,我把他堂堂大律師在醫院打病人、知法犯法的事情捅出去,他顧遇之這輩子別想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