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鴉眼巴巴地盼著。
誰知。
下一秒。
席祖兒認真道︰「今兒他沒吃早飯，餓得手抖把外衣都扔了呢，好好笑。」
小烏鴉差點兩眼一抹黑，一頭栽倒地上。
祖宗啊，男小孩那不是餓的，那是熱的，是迫不及待要關門親你好嗎！
好吧，也算是挺饑餓的……
無奈地看著小祖宗渾然不知情為何物，就算男人親得驚天動地在她心里也沒留下什麼，小烏鴉不由為工具人薄孤城默哀了三秒鐘。
然後它就看見，席祖兒正兒八經地翻著書。
那是圖書館借來的一本詩詞精選，對高考古詩詞那部分拿分挺有幫助。
席祖兒最近挺喜歡看的。
一邊看一邊饒有興致地讀出聲︰
「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折弄宮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玉簪剔破海棠紅，橫看成嶺側成峰……」
「起來慵整縴縴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嘶……」
席祖兒頓了頓。
「祖宗，怎了？」
「小金吶，這詩句寫得不合常理啊。」
「哪里不合理呢祖宗？」
「第一句，人怎麼能像琵琶一樣翻折？祖宗造人沒有造這麼奇怪的功能啊。第二句，沒人打掃的小徑怎麼會開門？第三句，誰沒事拿簪子扎破海棠花紅，花不疼麼？這第四句就更奇怪了，露濃花瘦四字，明顯是講的秋夜，天氣很涼的，怎麼睡覺起來還會‘薄汗輕衣透’地出一身汗呢。你懂麼？」
「太難了，小金不懂嗷！」
「算了，等會發信息給小城兒問問好了。」
小烏鴉︰「……」
它已經無力阻止勤學好問的小祖宗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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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醫院。
席遠山在病床上捧著手機，已經捧了一整天了。
不似平常看股票或新聞的嚴肅，此刻他眉目舒展，唇邊甚至帶著點笑，似乎和什麼人在聊天。
病床旁，忙碌了一天的顧秋莎，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坐下來給他削水果。
輕聲提醒他︰「遠山，醫生說少看電子產品，不利于大腦恢復……」
席遠山不高興︰「庸醫！看手機是放松，他懂什麼。」
顧秋莎嘆了口氣，把削好的梨子遞過去。
席遠山吃了兩口，忙著回復手機上的信息，嫌棄地扔在一邊︰「沒胃口。你自己吃。」
顧秋莎抿了抿唇，拿著剩下的大半個梨子，喃喃道︰「夫妻不能分梨子吃的。」
分梨=分離。
寓意不好。
席遠山頭也沒抬︰「真是事多！你閑著沒事干就去籌錢，在這兒干什麼。」
顧秋莎噎了一下。
雖然說病人脾氣會變差，但席遠山脾氣變差的程度，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她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我賣了些首飾，第二期的五百萬也有了。後面第三期治療的三千多萬，我再想想辦法。」
席遠山的態度終于好了點︰「嗯。你多準備點。明晚是珠珠的小提琴專場演奏會，還要封大紅包打點音樂圈的人和媒體，這些你別忘了。」
顧秋莎︰「我知道的。」
或許是怕顧秋莎不重視，席遠山再次強調︰「珠珠英語競賽雖然出了點岔子，沒選上帝國大學外語學院的保送，不過她班主任方語媚說了，她小提琴這麼優秀，這次演奏會打響名聲，便有機會推薦到音樂學院，一樣穩進帝國大學……」
方語……媚？
顧秋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