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沒時間接老婆電話，緊盯著席祖兒︰「我沒病！哼，你還是趁早做好準備，收拾東西滾蛋——青城中學作弊的學生，沒有別的出路只有一條死路就是退學！」
考試不及格還有機會留校察看，若是作弊……那是道德問題，屬于嚴重違反校規，退學沒得商量。
席祖兒一如既往地容色淡淡，隨口「嗯啊」了一聲，不甚在意地玩著她的新手表。
吳明昊可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雖然相信席祖兒肯定沒作弊，但，萬一等會數學老師出的題目很難很難，祖宗小姐姐答不上來，豈不就是坐實了作弊的壞名聲？
顧景焱表現得倒是很冷靜。
模了模口袋里那顆糖，他決定破例違反一下他做人的原則︰「喂，小同學，等會兒新出的數學題，你不會做，就看我。」
他拿著筆在演草紙上比劃了兩下。
示意會給她提示答案。
席祖兒淡望他一眼，容色懶懶的︰「不用了吧。你才141，祖宗我150哦。」
被鄙視了的顧景焱氣得︰「……」
拉上衛衣帽兜，趴桌上扭過身子，睡覺！
他就不該一時好心多嘴。
必須要分桌，調座位！
否則還沒等到高考那天，他就能被活活氣死。
數學老師很快就來了，一推門進來，吳明昊就仰天哀嚎︰「我敲！」
怎麼這麼倒霉，來的是哪位數學老師不好，偏偏是高三數學教研室主任周樺雄，出題是出了名的變、態、難，曾經有一年進帝都參加高考出題，考哭了那一屆的全國考生！
教育部都不敢再請他出題了。
張斌這是要整死小祖宗嗎？
「能不能換個老師！」吳明昊絕望地哀嚎。
誰知。
周樺雄听說東海班的學灰考出了0或150的神成績，早就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思來考察一番。
他眼中閃著精光︰「換什麼換，老頭我題都準備好了，趕緊答卷！時間不多了，只有一個小時答題。」
他拿著親筆寫的一張A3紙，上面只有五道大題。
吳明昊徹底絕望了︰「我敲！居然一道選擇題都不出，對學灰太不友好了！」
旁邊的席如寶抹著眼淚，從自己250分的悲傷里抬起頭，好奇地掃了一眼那張試卷，發現自己居然一道題都不會做。
臥槽，不愧是變態難，席祖兒這次肯定要被烤糊了，不，她肯定沒膽子考！
誰知。
席祖兒慵懶地抬了抬手︰「小張，試卷給祖宗拿來。」
張斌︰「……」
忍了忍，想到很快就可以把這個礙眼的學灰趕出他的東海班，他陰沉著臉，把卷子拿過去，扔在桌面上。
並且，站在她身邊盯著她答題，生怕她有作弊的機會。
周樺雄也巴巴地跑過來︰「顧景焱你不能幫她啊。」
顧景焱臉色鐵青︰「我比你更想看到她答不出來！」
兩個老師一左一右，監督著席祖兒。
別說作弊了，就是有人想給席祖兒使個眼色都沒門，當然了，剛才看到題目的同學心頭都拔涼拔涼的，也使不出眼色——這題是真變態，特麼的都是超綱題！
偏偏，席祖兒拿到了試卷，想都沒想，直接在第一道大題上落筆，寫下了一個數字。
靠！
囂張的學灰！
張斌心頭暗罵了一聲，手機又響了。
還是老婆的來電，一聲緊似一聲。
他想著席祖兒這張試卷的難度如此大，要想做出點眉目一個小時都不夠，他先出去接老婆電話算了。
可，剛要邁步出去。
誰想到。
席祖兒已經慵懶地揚聲︰「做完了。還有麼？」
張斌︰「……」